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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能把这信寄给我们,必然了解其中的一些原委,可即便这样,我们还是没办法继续深入下去,很多线索就那样断了。今天找到你,也是请你帮忙,关于当年的事,你还知道些什么?”
赵思苗笑笑:“当年的事啊……那时我只是个小孩,要从哪说起呢?”
“赵安诚,你肯定了解吧,就说说他吧。”见晚宁一直没说话,慕晨便替她说了,而他也可以确定,这也是她心中所想的。
赵思苗脸上略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该来的都来了,那我就正好说说……赵安诚。”
她喝了口茶,便娓娓道来,开始描述赵安诚这个人。
赵安诚从小就是个热心肠,18岁的时候帮同村乡亲救火,自己却因此落了残疾,加上家里困难,眼瞅着就要奔40了,还没说上老婆。十里八村最喜欢拿他这类光棍当笑柄,他老娘跟着发愁,身子便一天不如一天了。
赶巧这时候有个在外面发了财的同乡回村祭祖,这同乡与赵安诚也算是泥腿子玩伴,见他这等遭遇,便把他带出来混了个营生。然而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家里便来了信,老娘病得更重了,就剩一口幽气撑着。赵安诚心里明镜似的,老娘记挂着他啊,不看到他讨上媳妇,怕是不肯安心去!
但以他的条件,想讨个媳妇谈何容易,除去家里一穷二白,身上还有残疾,别说大姑娘,就是二婚的小媳妇也断然看不上他啊!他愁得没招儿,只好去找那同乡帮忙。
同乡也是一顿唉声叹气,赵安诚见状心下悲戚,“不找了,回家和老娘一块去了也就干净了!”
同乡一把拽住他,犹豫了好久,终于还是给他指了条明道,说他在广东有个朋友或许能帮上忙,不过也把丑话说在了前头,这不是招手就来的买卖,花钱是少不得的,而且这事就算成了,也是断不可张扬的,须得夹紧了尾巴过日子。
同乡把利害关系都说了一遍,赵安诚也听得清清楚楚,但这会子讨老婆是头等大事,别的他根本听不进去,一听有法了,就只剩下千恩万谢的份了。
就这样等了一段时日,同乡又把他叫了去,告诉他那个朋友答应帮忙,但价钱一分不能少。
“那得多少钱?”赵安诚咽了口吐沫。
同乡伸手一比:“3万!”
赵安诚的家底全加起来,连个零头都不顶,便走亲戚串朋友的张罗起来,亲戚听说老光棍打算讨媳妇,还都不吝啬,但他能说上话的都是些穷亲戚,能拿的也就那三瓜俩枣的,这样东拼西凑,也才凑了不到三分之一。
最后还是那同乡帮他凑齐了钱,又给他拿了点路费,但就有一样:今后不管谁问起来,这事都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赵安诚千里迢迢的奔到了广西,在广西见到了同乡口中的那个高人,这一见才知道,这人刚30出头,而且听他说话,没一点广州口音,略一打听,原来竟是老乡。再想多问,他似乎有些忌讳,也不再多说了。
赵安诚如数交了钱,这人便直接给了他一处地址,嘱咐他接头人的姓名,便要走了。
赵安诚哪肯,他交钱未见人,不免有些担忧。这人见状了然一笑,说道:“要不是大哥开口,这桩小买卖我都未必会接,更何况我亲自跑到广西,你连我人都见到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赵安诚心里还是不踏实,“我直接到那就行?”
“你只要照着地址找到地方就行了,其余的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那人说完,便径自离去了。
他此言非虚,赵安诚一路奔波下来,终于在一处小镇的偏僻宅子里,看到了他以3万元换来的,此刻连汉语都说不利索的越南姑娘。
赵安诚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这姑娘面相极为清秀好看,只是身子单薄了些,看样子像是未成年。和接头的妇女打听才知道,她家里姐弟6个,父亲早些年掏矿被炸死了,全家老小生活便没了着落,尤其他们那个地方女孩不值钱,生死全靠自个,她能活下来已算老天眷顾了!虽然看着面黄肌瘦的,但她其实已经19岁了!
赵安诚心里更过意不去了,再怎么说也是个干干净净的小姑娘,便在心里暗暗发誓,决不能亏待了人家。然而那姑娘在角落里体如筛糠不停的发抖,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冻的。
赵安诚见她衣着单薄的不成样子,便从那妇女手里买了几件还算像样的旧布衫让她换上,便直接踏上北上的列车回了老家,下车第一件事便是给姑娘置办衣物,里里外外买了个遍,姑娘穿上棉衣,冻得青紫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