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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回到公寓,他更犯难了,这里他一个人住,谁来给她换衣洗澡?她倒好,一沾沙发,便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迷迷糊糊的睡起来。慕晨见她还算消停,就索性先整理一下自己,他这一身也是够狼狈的了。
洗好澡出来,慕晨先把石斛兰摆好,粉嫩的小花这会更显娇艳了,这小小的花朵,倒让这偌大的客厅有了丝生活气息。
再去看她,她窝在沙发里,似乎睡熟了些。不便洗澡,也总不能让她就这么睡,慕晨去接了些温水,拧了条毛巾,小心翼翼的帮她擦脸。
她可真是瘦,脸也小,慕晨伸出手去,往她的脸上比,呵!这不就是经常说的巴掌脸儿么?
慕晨正在那傻笑,手却突然被抓个正着。她受惊似的用力一拽,他身体就毫无防备的压向了她。距离刹那缩短,鼻尖对着鼻尖,她的气息缠绕着他颈项,这让慕晨燥热起来,整个空间暧昧凝聚。
这超出了他的控制,一如多年以前。
“干什么你!”她突然说。
额头传来的剧痛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她正圆睁着眼睛,十分戒备的看着他。
他慌忙的爬起来,坐在沙发一角,她也随着坐起来。慕晨不敢瞅她,但还是嘴硬:“还不是你,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喝那么多酒干什么?知道我带你回来有多费劲?你还好意思打我?”
晚宁手抚着额头,左右看看,知道这是他家,便又倒了下去,把脸埋在沙发里侧。
慕晨没听见她说话,回过头来,却见她又睡了回去,“哎,你不会是梦游吧?”
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睡着了?”
还是没声。
“你进卧室睡吧,我睡这儿。”
依旧无回应。
她睡着了,慕晨这下更不敢碰她了,只好进屋拿了条毯子,轻轻的帮她盖好。她的脸大半被沙发隐住,只有头发闪着柔润的光泽。慕晨看了一会,就也准备休息,于是他关了灯。
“慕晨,你后悔过吗?”在被暗夜笼罩的室内,他听见她问。
慕晨心里才筑起的一道墙轰然倒塌,也是,她怎么可能会忘了那样的事?这是他种下的业障,是他躲不过的劫,是他欠下的债。
“不管后悔与否,那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他说。
他没听见她说话,于是他继续说着:“晚宁,这是折磨我很久的东西……其实,那年我走之后,就给你写过一封信,也不知道你收到没有?信上说的,和我现在要说的一样,就三个字:对不起……不管你怎么想,这都是我想说的、想做的,只要你说,让我做什么都行!”
晚宁亦无声息,慕晨俯身看她。她呼吸匀称,睡得正甜。
一室黑暗,一人站着,一人睡着。
一人入梦,一人无梦。
☆、赎罪来信
现在几点了?
这个简单至极的问题,对于半睡半醒间的人来说,实在难以确定。
夏日晨风带着淡淡清凉吹过,浅灰色窗帘便轻摆起来,尽管提早明艳的阳光也随之溜进……但在这一刻,晚宁不愿睁开眼睛。
一切太美好,她有多久不曾拥有了?
她调整了姿势,这床也舒服得很,是家里的硬板床、医院的弹簧床无论如何也比不得的。晚宁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好似睡在了云间。
爸爸,您是不是一直睡在这云里?
如果可以,晚宁愿意一直流连于此,但事与愿违这种事才应和了她的人生,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一切幻像,她一下子从云间跌落。
一骨碌的爬起来,铃声大作的电话让她也顾不得眼前陌生的环境,一见来电号码,更让她紧张了几分,是托老院打来的。
电话三言两语便讲完了,可心却更悬了几分,她必须得赶过去,亲自看一眼才好。可她匆匆下了床,左右看过,却没找到鞋子。
也顾不了那许多,她索性光着脚走了出去。直至看到沙发下放着的一双拖鞋,她模糊的记忆才逐渐清晰了起来,昨夜在完全失去意识前,自己是睡在这里的。
她也不打算过去穿拖鞋了,理石地面的凉意透过脚心传来,让她又清醒了几分,相比于探究来这里的前因后果,还是去托老院的事更为紧急。
晚宁到门口,找来了自己的鞋子,正低头穿着的时候,门锁轻响,慕晨拿着早点推门而入。
“医院我刚回来,没事。先吃早点,然后再去也行。”慕晨见她要出门,扬了扬手里的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