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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慕晨把保温壶递给她。
晚宁接过来,放进柜子里,转回头却见慕晨已经斜躺在沙发上,晚宁瞅着他不说话。
慕晨无奈:“你就不能和我说句话啊,咱俩又不是猴子,非得大眼瞪小眼吗?”
“你起来,我住那。”晚宁说。
“今天我住这儿!”慕晨翻了个身,可沙发太小,他的腿还当啷在外边。
“这儿有折叠床。”
“我就在这儿。”慕晨赖起来了。
“那小,你睡不下!”晚宁提醒他。
“工地上我都睡过,这算什么啊。”慕晨嘴里小声咕哝,人却立刻爬起来,“折叠床你藏哪了?”他笑着问,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晚宁帮他找来了床,慕晨便忙着铺起来。屋里的窗户开着小缝,室外温凉的风吹进来,满室清新。慕晨在铺床的空隙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屋里有他、他的母亲、还有她……有一种东西,在心里慢慢回温、疯狂滋长。
他来了兴致,想找点话题碰碰许晚宁这颗钉子,像当年那样。于是他想到了田依的照片。
“你猜今天和我相亲的人是谁?居然是田依!”他直奔主题,找了个最煞风景的话题。
许晚宁一语未发。
“我对她倒是没什么,但看了她小时候的照片,觉得比现在可爱。”慕晨索性一煞到底。
果然,沉默依旧。
“他爸倒是挺帅的!说起来我觉得眼熟,感觉在哪见过,但又想不起来……”这下慕晨的话有了回音,却不是许晚宁的。
许晚宁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碎得满地残渣。
“杯子和你没仇,你杀它干嘛!”慕晨看她站着发呆,笑着蹲下去捡。
“你真不记得了吗?”晚宁站着看他。
“记得什么?”他抬头看她一眼,手里拿着碎片。
“你还得感谢他呢。”晚宁声音幽幽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什么啊……”慕晨没听真切,站起来问。
晚宁轻叹一声,抬头看着他:“你忘了吗?田依的父亲,现任市公安局长,当年的重案队长,田…海…昌!”
玻璃碎片划破了手指,血沿着手指滴在地板上,慕晨低头看去,点点暗红与他脑海中的某个片段重合。那画面中,有同样的血的颜色、有他的惊惧、她的绝望……
只是他俩都没注意,病床上一只也带着绿草指环的手,正悄悄的纠缠着被角,紧紧的、深深的……
☆、故人生日
“哎,哎,你轻点,这是人手,不是木头!”慕晨疼的呲牙咧嘴。俗话说十指连心,伤口大小不打紧,但疼在他身那可是真真切切的。
“你别乱动……我看不清伤口。”晚宁实在受不了他的软磨硬泡,才答应帮他处理,但他又不配合,她额上因此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你行不行啊?”慕晨瞅着她。
“那你自己来!”晚宁求之不得。
“还是你来吧。”慕晨小声说。
晚宁没说话,按住他的手,酒精棉球擦过划破的伤口;慕晨小声抽气,晚宁下意识的吹了口气。
这口气堪比仙丹妙药,只一下就让慕晨的疼少了几分。他低头看她,见她小心的取过创可贴,又在其中撒了些药粉,才小心翼翼的贴上他的手指。她的手微凉,正好熨帖着他燥热的皮肤。他心中突然被什么添得满满的,长久以来空暗的角落溢满了某种清甜。那是多年以前,在他心中滋生,又被他生生扼杀的东西。
“就一会,一会儿就好!”慕晨在心里默祷。这份心底的盈满让他太过眷恋。失去的不再回来,这样的期望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变成了奢侈而遥远的梦,而如今梦就在眼前,他祈愿能够停留,哪怕只是短暂的时间。不再把她看做是谁的女儿,只当她是许晚宁。
“好了,你最近少碰水。”晚宁放开他的手,收拾小药箱。
“那可难办了,我这人爱干净,可不像某些人,不爱洗头发。”慕晨心头一片明朗,嘴上含笑,说的话却不太善良。
晚宁摸摸自个绑起来的头发,没吱声。
“你记不记得初三时候有一次,老师仍的粉笔头,差点粘到你头上,你那时候是多少天没洗头啊?”慕晨兴致正高,亦步亦趋的问。
晚宁决定不予理会,有话不是说么,与不讲理的论高低、与乱找茬的争第一,奇傻无比!
也许是气氛太和谐,他们谁都没注意门口的来客。田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