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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明黄身影倏地扑出来,直扑到容王怀中,未来的小国君扬起清秀的脸,委屈地看着容王。
他们不让我去找你!太子扁着嘴,飞快地比手势。
太子殿下两年前遭遇宫变,一怒失声,哑疾至今未愈,倒是越来越习惯比手势了。
容王皱着眉挥退一众宫人,只留千寻随伺。
“所以你便看见什么就砸什么了?”容王牵着太子的手到内阁坐下,将他揽在怀里,“你是太子,是未来的国君,待你登基我自是要还政于你,到时你若还这般依赖我,那容王就真成了千古罪人了。”
“那我不登基,我把皇位让给你可好?”太子忠诚地比着手势,抬头去看了容王一眼后,沮丧地低下头,“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提就是了。”
“守住这无边江山是你必须要做的。”容王说。
太子垂着眼睫:“可自从父皇病了,就一直是你在守,是你平定了天下,这江山本该就是你的。”
“那是我作为臣子的本分。”容王叹气道:“你要我说几遍,我始终是外姓。”
太子沉默一会,急喘一下,“可没有人会希望一个哑巴做皇帝!”
“我已经在想办法了。”容王将太子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抱着他安抚他的情绪。
“你已经想了两年了。”太子提醒他。
“你是太子,金贵之躯,怎能什么办法都让你试。”容王眸子暗沉,收纳这天下一切决然,“我已经物色好了人,待他方法试过,若有效,再让你试。”
太子点点头,双手攀附上容王细致如美瓷的脖颈,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容王挥退千寻,让他到殿外守着,抱起太子将他放在床上。
第 3 章
楼澜一上午精神恍惚,中午千鹤送来的膳食一点也没动,满脑子都是当日血染天下的景象。他又惊又怕,手足无措,胸中一片凄凉却忍着不敢哭。
他在床上窸窸窣窣地穿好衣物,擦了擦眼睛,迎着日光走了出去。
“公子去哪?”门外的丫鬟拦住他,轻声问道。
“我……四处走走,”楼澜试探问道:“不可以吗?”
“那公子需要人跟着吗?”王爷只说不让让出府,没说不让出房门。丫鬟摸摸楼澜的头,心里很是可怜他。
楼澜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眼睛又红了一圈,朝外走去,晃着晃着就晃到了宏大的王府大门。他心里惦记着一怒楼,径自踏了出去,许是千鹤未传达府内上下王爷的命令,那门外侍卫也不拦着他。
待千鹤回到房内,不见楼澜,阴测测问那丫鬟:“人呢?”
丫鬟有些惧他,低头道:“刚刚出去,说是要走走。”
“去哪了?”
“这……不知。”丫鬟话音刚落,便硬生生挨了千鹤一耳光。
千鹤怒道:“派人去找!”
他也不再废话,愤然拂袖离开,紧握长刀,追出王府。
楼澜一路上浑浑噩噩,待看见燃成废墟的一怒楼,终于神经崩溃,跪在人来人往的长街失声痛哭。
人声喧闹,都压盖不住他心中轰鸣的伤心欲绝。
一剑眉星目的少年牵着一头小毛驴施施然走近,站在楼澜身后,瞧了瞧成为废墟的一怒楼。
“京师最大的酒楼,听说昨日上下二十一口被毒杀,最后凶手还放把火把酒楼给烧了。”少年身旁的高大男子道:“少君,咱再不走住处就要被抢了。”
少年又瞧了瞧楼澜,心想这孩子大概是幸存者,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人都死了,楼也烧了,你就算哭死在这里又能如何?节哀顺变吧。”
楼澜哭得直哽咽,他回过头,那少年却似脸色一变,“太、太子?”
“什么?”楼澜擦着眼睛站起来,“我叫楼澜,不是太紫。”
“少君,这个太子会说话!”那高大男子一惊一乍,躲到小毛驴后面去。
少年怔忡片刻,心下了然,“在下辰轩,岚召国送来的质子。”
这日容王留在太子殿用膳,银筷将一块剔去刺的鱼肉夹到太子碗中时,千寻踏进殿来,弯腰在容王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不听话……”容王危险地眯了一下眼睛。
千寻道:“那毕竟是岚召的少君,千鹤难以驳他的面子,特差人来问问主子。”
“不过是个质子,哪来的面子?”容王将酒杯重重掼在桌上,“这点小事也要来问本王,千鹤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