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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张起灵的坐骑乌云也死于乱箭之下,最后成为了獒犬瓜分的一顿饱餐。
吴邪愣了愣,这连日的相处,他对那马还挺有感情的。他瞄了眼张起灵,对方还是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悲喜。
但凡生灵难逃一死,此事古难全,也就是感慨唏嘘一下而已。
眼下却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失去了代步坐骑,等于封断了沙漠那条路,他们的眼前只剩下一个选择。
横穿五川原,快则五日可抵达西阳关,入了关,危难自解。
吴邪嚼着干粮,赶了一天的路,他的喉咙干疼,每次下咽嗓子都如撕裂般疼痛,吃了几口便不敢再吃了。水所剩不多,得尽量省着。
张起灵从树上跃下,走到吴邪跟前,将手中的物事递给他。
手中是一段白萝卜似的植物,硬壳的,张起灵用刀给它破了个口子,不刻就从里面流出了汁水。吴邪喝了一口,喉头火烧的感觉立时缓解了许多。
“谢谢。”吴邪有些别扭,昨夜那番不同寻常的谈话,像一根刺梗在他心里,横竖都不舒服。
他记不清自己具体是从哪句话开始醉的,也不太确定是否酒后失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由于心虚,吴邪总觉得张起灵对他的态度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至于究竟哪处不同,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操!狗东西鼻子还真特么灵!”胖子眼里冒着精光,有本事别给他逮到,逮到了一定狗来个狗肉十八吃。
后两日他们被那些獒犬搅得不胜其烦,鬼魅般如影随形,他们几乎是一刻不停歇地逃命。
假若是一般追兵,凭他们的脚程,甩脱了断不可能再追上来。然而谁知那解千愁里究竟加了什么料,无论跑多远,躲藏得再好,獒犬总能精准地发现他们的踪迹。
按说这都过了数日,身上早闻不到什么酒味了,何以还能被獒犬再再追踪到?
之前吴邪就怀疑胖子还私藏了别的酒,才引得那群狗不安生。胖子说你以为这是寻常人家老白干要多少有多少呢,能得一坛便是了不得了。
就地小睡,吴邪是累狠了,一躺就着。
除了那次宿醉,吴邪没再让张起灵背过他。他内力不比他二人,为了不拖累他们,拼了小命跟上,两天下来人都憔悴了一圈。
吴邪迷迷糊糊,仿佛回到幼年,被大人抱在怀里哄着入睡,一下一下拍抚着他背心。
“大哥哥……”
含糊不清的梦呓,张起灵的手顿了顿,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差不多蜷成一团的人。
吴邪醒来时,偌大的空山只有他一个。
闷油瓶和胖子都消失了。
当空挂着个毛月亮,林中光线晦暗,看什么都像隔了层纱。
吴邪背上有些发凉,因为他看见不远处黑黢黢的树丛里,绿幽幽的两点。
那畜生没发出一点声响,也没动作,只直勾勾地盯住他。吴邪慢慢伸手到背后去摸佩剑,动作不敢大了,就怕打草惊蛇。
冷汗自鬓角滑下。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剑身与剑鞘的摩擦声仿佛要割裂人的神经。
就在出鞘的那一刹那,一阵劲风带着股野兽特有的臊味直冲吴邪面门。
巨獒人立而起时有一人多高,刚才一击扑空,稳健落地后扭头又向他扑去。一口白森森滴着涎液的犬牙,爪子也是尖利无比,要是给抓上一下或是咬上一口,铁定都要掉块肉。
吴邪仓皇躲避着,三尺青锋对阵这类体型庞大的猛兽并无优势,光攻击范围就吃了大亏。如果吴邪是剑道高手则另说,可他也就是个半吊子罢了。
借着黯淡的月光左躲右闪,不住地退避,脚下毫无章法。忽然吴邪面色一变,这一脚踩下他就知道不好,根本没有落到实处。眼前一花,满眼都是那张血盆大口和口中喷出的腥风。
这一口咬下来我命休矣。身体下坠之际吴邪全凭意识,举剑一刺,正中那畜生上颚,戳了个对穿。而他自己的肩膀也被犬齿擦过,留下前后四道血痕。
吴邪飞快地坠了下去,黑漆嘛乌一条暗道,不知通向何方。
凭吴邪的力量不足以将剑插入岩壁稳住身形,只能在岩壁上拖曳,发出难听的噪声,不过多少缓了下坠的势头。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定睛一看,洞底果然有亮光,并且随着他的接近,那团光晕越来越大。
然后吴邪看到了地上的火堆,却没看到生火的人。
“看不出来,天真小胆儿也挺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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