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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留了话你今天不用去梨园当差了,好好休息。”老管家虽然一头白发,中气却很足,也是伺候了两任红家老爷的老伙计了。
陈皮拂开了老管家还扶着自己的手,艰难的做在了矮凳上也不管还没有洗涑抓起品相精美的糕点就狼吞虎咽。
二月红喜甜食尤其这些江南特有的精美糕点,所以红府厨房做得最多的就是糕点了。平日里陈皮都嫌弃这东西腻的发齁,今日却觉得格外的好吃,昨夜里那碗素面吃得嘴里一点味都没有。
陈皮一觉睡到了末时,天上的日头比之昨日还要毒辣,院子里的花木都被晒的打了焉,陈皮坐在一棵高大的香樟树的枝头上,手里捧着件绯红色金线绣凤凰展翅的外裳,艳丽的大朵牡丹花纹在被树叶剪碎的细碎阳光下华丽的耀眼。这是陈皮在自己房间的衣架上发现的,老管家说他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睡着了,被人发现时身上已经被人盖了件戏服。
虽然这件外裳不算常见,但红府里也住着两个跟师父学戏的名怜都有这件戏里杨贵妃的外裳,陈皮把布料一寸一寸的在手中摸娑着,戏服不是簇新的但保存的很仔细。陈皮靠在树干上将戏服盖在脸上身上,那熟悉的气息是一股冷冷的幽香,是师父的气息。。。
“噗”
坐在树荫下品着碧螺春的二月红看了一眼面前架着二郎腿的陈皮,一口茶就喷了出来。
“陈皮啊,好歹你也跟了为师小半年了,坐相能优雅点吗?”二月红无奈的扶额。
不过十四岁的青稚少年,穿着件漂亮的戏服,眉目清丽。陈皮起身用宽大的衣袖优雅遮面浅笑道,“师父,你能喷的再优雅点吗?”
“臭小子,还敢顶嘴”
两人都不顾了所谓的优雅,在院子里打闹。
思绪清晰的就像昨日发生的一般,可又遥远的像树叶缝隙间转瞬即逝的流光,十年光景,早已没了当年坐看云卷云舒,笑谈风花雪月的闲适惬意。
自从什么时候开始师父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呢。。。陈皮睁着眼睛,脸上还盖着师父的戏服,细碎的阳光透过薄薄的衣料,满眼都是胭脂红的霞光勾勒出衣服上的牡丹花纹。
午后的时光让人像猫儿一样懒散,陈皮脑海中的疑问一点点涣散,眼皮越来越沉重。
待陈皮醒来时,天边已铺满了像火焰一般明艳的火烧云,一层一层叠加的云海是明黄,橙红的炫丽色彩。陈皮猛地清醒过来,这个时辰师父该登台了。
“噌”的一声,他跳下树干,火烧屁股似的往屋外赶,刚跑几步又急匆匆地赶回来将自己不小心掉在树下的戏服捡起来,当成宝贝一般揣在怀里接着跑。
傍晚的街巷比白天更热闹,卖着各色吃食的小摊子是络绎不绝的人群,几缕清凉的风吹的人清气爽,陈皮咬着手里的葱油粑粑熟练的抄着近路向最深处的梨园赶去。
在梨园外一处僻静的侧门,顺着院墙边上的大树一蹬脚就翻了进去,这会子门口正是进场子的时候,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陈皮绕过两株花开靡丽的秋海棠,其实他最讨厌花香,越浓郁的花香就越想打喷嚏,后来师父在园子里就只种些没气味的花,其中师父最喜欢海棠花,所以园子里各个花期的海棠花都有。
躲在花树后头,陈皮远远张望着前头的木屋,这是师父平日化妆的房间,梳妆台上用檀木包边的精美镜子旁是几盒已经打开了的油彩盒与粉底盒,一只细长的眉笔静静地卧着,陈皮都能想象的出前一刻师父对镜描眉的景象是何等惊艳。
一道纤秀的身影从屏风后走出,径直走到木廊前遥遥望着一片粉霞花海,被仔细描慕过的精致红唇轻轻勾了勾。
“既然来了,还不过来。”
陈皮愣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底眉顺眼的走了出来。二月红本就漂亮的凤眸被黑色的油墨拉的更细长,精致的眉似乎要飞入云鬓,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柔软笑意,微红的眼角十足的魅惑。陈皮一向觉得师父的戏子妆最美了,这一点全长沙人民倒也是深有同感。
二月红静静地立着,落在陈皮身上的目光难得的柔和,陈皮垂着脑袋瞧着师父脚边垂着的浅粉色的撒花裙摆,忽的想起师父的戏服。
忙跑上前将背上的布包袱解开,把叠的整整齐齐的戏服抖落开,献宝似的咧着嘴笑,“师父,您的戏服我一点都没弄脏,完完整整的给您送来了。”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硬了,二月红身上已经穿着件一模一样的新外裳,陈皮眼中的光彩一点点暗淡下去。
二月红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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