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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观察,很快我明白过来,大概是因为我身上的血腥味儿,以及身上那些不知道是我,还是被我杀死的人所留下的血迹。
大概这就是流星街的印证,此时此刻的我,就和街上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一样,浑身沐浴在浓重的血腥之中。
仅仅一天,我习惯了这样的气味,也许再过不了多久,我甚至会彻底忘记那曾经让我发呕的感觉。
我沿着街边走到一家面馆,遗憾的是,我发现昨天从那四具尸体上摸来的钱竟然还不够买一碗面。
饥饿,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感受。
大量动用祷告,已经让我体力濒临告罄,再不进食,不用等到蜘蛛动手,我就会因发动不了念力而死于喽啰之手。
我还不想死。
隐身在面馆旁的小巷子里,我看着外面流动的人群,忽然想到了蜘蛛们奉为信仰的那句话——想要的,就抢过来。
抢……也许不是个文明的提议,但确实是最现实的决策。
于是一个小时后,我拿着从一个中年男人那里抢来的几万戒尼,走进了一家餐厅。
却没想到,竟在这里碰到了一个我已经抛之脑后并且实在不乐意记起的人——伊尔迷。
他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点了一份和我一样的餐点,似乎打算和我一块吃饭,我不由戒备地看着他,心想着,我们似乎没有熟络到可以面对面吃饭的地步。
“你怎么在这里?”伊尔迷那双漆黑的猫眼一瞬不瞬地看着我,长发披肩的脑袋向一边歪了歪,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我没有想到他会主动搭话,而且说出口的还是这样像是旧友之间相互关切的问话,一时也有点捉摸不透他的思维:“我是来……学习的。”我不清楚这个说法算不算得上切合实际,但我实在找不到更简洁明了的词汇来解释我此行的目的,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我不由反问回去:“你呢?”
“我啊……”伊尔迷竖起的食指轻轻点了点唇角,然后脖子一歪,面无表情的说:“秘密哦!”
……怎么突然觉得伊尔迷的性格和我所认为的有些出入呢?
算了,即使他不说,我也能大概猜到他是受了委托来杀人的,并且这个委托的报酬,一定不低。
在诡异的沉默中吃完了这顿用抢来钱买的午餐,从餐厅里走出来的时候,走在前面的伊尔迷忽然停下脚步,转回头看着我。
我微微一怔,也停下来回视他。
“干嘛?”
“你……”他似乎在斟酌词汇,“好像有变强哟!”
吓我一跳,还以为他要说什么。
我松了口气,往前走去,“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不,我的意思是,你成长的速度很了不起。”身后传来伊尔迷没有起伏的平静语调。
对于他所谓的“成长速度”我只能沉默以对,对我来说,虽然能感觉到身体的状况变得越来越好,体内的念力也越来越强大,但说到程度问题,大概只有旁观者能对我做出判断。
既然伊尔迷说我很了不起,我就姑且给自己添加这份自信,毕竟他实在是没有欺骗我的必要。
一路上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伊尔迷竟也不快不慢地跟在我身后,我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跟着我要做什么,就在我忍不住快要问出口的时候,他忽然问:“你的姓氏是叫珈诺,没错吧?”
我愣了愣,随即点点头:“嗯。”
“那你的名字呢?”
“梨——我叫梨·珈诺。”
“你有18岁了吗?”
“……17。”
“唔,这么说,还没成年吗?”
“……快满18了。”
……
不对不对,这些话像是一个冷血杀手该问的吗!总觉得今天的伊尔迷怪怪的,他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普通男人的气息,一点也不像是那个曾经把手插*进我的心口的人。
至于我所谓的“普通男人”是哪一种普通男人——这么说吧,他就好像是来相亲的,╮(╯_╰)╭这么说也许有点古怪,毕竟把相亲这么生活化的词汇放在揍敌客家的人身上本身就太违和,何况这人还是伊尔迷。
但……其实仔细想一想,揍敌客家的人似乎的确很重视家庭和婚姻这些问题,除了古怪的家训、黑暗的生长环境以及极度护短的本质,揍敌客家的人相较于蜘蛛们来说,要更接近生活呢。
所以,作出“伊尔迷今天大概是来相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