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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那个不好的预感。卓巧风听完朱乐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疯了?!』
朱乐无视卓巧风的呵斥,她依旧保持着笑容看着春姨。春姨紧捏着楼梯扶手,嘴角微微颤抖。突然,朱乐身后的房门猛然间被打了开来,
『朱乐!』冷寒松一袭白衣,赫然出现在朱乐身后。
『我真当没人呢。』朱乐冷笑,头也不回地说道。『国师从圣姑的房中出来,还真是容易引人遐想。』
冷寒松脸色变得铁青,有些气急败坏地叫道。『朱乐,事情都被你搅乱了。』
『国师也有不冷静的时候啊……』朱乐无所谓地笑道,『朱乐卖身卖的是自己,和国师有何关系?』
『你……』冷寒松气得噎住话,拂袖转身便向楼下走去。
朱乐轻轻地叹了口气,事情该明朗了。
『朱姑娘去准备吧,我差龟奴张贴喜报,天香楼又多添了一个姑娘。』
春姨的语气有些僵,走得也有些僵。朱乐望着她的背影抿嘴笑了笑。这回她真是一无所有了,连自己也赌上了。
朱乐身后的门又一次被打了开来,这一回出来的是邬尔曼。平静的脸庞,没有一丝妖媚。朱乐感到身后有人,却也未回过头去。倒是卓巧风在看到邬尔曼的那一刻,苍白而僵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表情,『姐姐。』
『朱乐,你进来。』邬尔曼看了看卓巧风,却对身前的朱乐说道。
朱乐冲卓巧风笑了笑,转身从邬尔曼侧面走了进房。门轻轻被掩上,卓巧风被隔离在外。
『朱乐,这回你赌得有些大。』邬尔曼倚在门边轻声道,眼中有着些许令朱乐看不懂的东西。
『我当圣姑姐姐当真不在这房中呢。只是没想到圣姑姐姐和国师那样熟。』朱乐找了张椅子坐好,有意似无意地打量着房间。
『巧风要送你走,为何不走?』邬尔曼无视朱乐的话,轻笑。
『朱乐不知道为什么要走。』朱乐也冲邬尔曼笑道。
『因为有人要你消失。』邬尔曼再一次冲朱乐笑了笑。
『有人?那是圣姑姐姐,你吗?』朱乐仰着头,仔细地想了想。
邬尔曼没有回答,她看着朱乐在笑着,很平静,那笑容正如她的称号一般,圣洁!
第七十五节
『不是,是温奕吧。』朱乐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他死了。』
『可是,曾给你施邪的人并没有死。』邬尔曼淡淡地说了一句。
『圣姑姐姐莫非说的是那日跑掉的那个?』朱乐扬起头,笑道。『圣姑姐姐认得他?』
『认得。』邬尔曼脸上保持着平静,一丁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
『哦?那他是谁?』朱乐一脸玩味地笑了出来。
随着朱乐的笑容,邬尔曼也笑了起来,她伸也手指轻轻划过朱乐的脸颊,缓缓地从嘴边吐出,『那个人是……你是朱儿,还要继续骗我吗?』
听到邬尔曼的这句话,朱乐脸上的笑容缓缓地扬了起来,她伸手在唇边比着一个嘘的动作,小声地说,『邬姐姐你自己知道就好,别这么大声嘛。』
邬尔曼的笑容渐渐地也大了起来,眼神似乎也充满了光彩。她伸出手捏住朱乐的耳垂,轻轻地晃了晃。『之前骗我。如今还敢现身。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吧,不怕我剥了你的皮?』
『来了就是要让邬姐姐剥了我的皮的。』朱乐扬着脸,轻眯着眼睛。『邬姐姐还没说施邪的那个人是谁呢。』
邬尔曼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朱乐,却并不答她。朱乐也看出邬尔曼似乎是有意不想答她,所以她也不再追问,便由着邬尔曼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来回打量,她也乐意地打量回去。
『怎样出来的?』良久,邬尔曼的视线终于不再打量眼前的朱乐,慢慢地吐出了一句。
朱乐微微一笑,撸起袖子,纤细而干净的手臂上赫然多出一圈厚厚的白布,而那白布上面也隐约地泛有血迹。似乎似乎,那血迹的颜色还是新的。邬尔曼的表情随着朱乐的袖子向上撸的速度发生着变化,一点点地,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看。
『何时伤的?』
『今晨。卓巧风还未来时。』朱乐一脸的不在乎。
『是……她还是你动的手?』
『邬姐姐在说笑吗?若不是她,我又怎会出来?』
邬尔曼不言语了。她看着朱乐,似乎越来越看不清楚。眼前两个朱乐的影子,越来越模糊。像是重叠,又像是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