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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因病已薨。』
已薨?朱乐拧着眉看着丁宣,送走了她,便说她已死?果真还削了她的名号?丁宣做事的手法还不是一般的干净!
『邬姐姐,朱儿今日是来找你的。』朱乐拉着邬尔曼的衣摆轻轻地摇了摇,一副讨喜的模样。
『朱乐!』丁宣轻斥。
『呵呵。』邬尔曼轻轻地笑道,『朱儿吃了解药,定会来找我。』
朱乐嘴角不易察觉地轻轻一牵,接着摆了摆手,『邬姐姐,瞧。』
鲜红的掌纹,丁宣有些诧异地锁着眉。而邬尔曼则笑得更开心了,她拉起朱乐的手,『走,进房。和邬姐姐叙叙旧。』
掩上房门的那一刻,朱乐明显的感到丁宣迸射出来的视线,那视线像是在跟她说,你不是!!朱乐冲她扯了扯嘴角,她也想要告诉丁宣,你知道就好!!
邬尔曼似乎很开心朱乐的到来,拉着朱乐东拉西扯地讲了许多奇闻。朱乐含笑地听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话。邬尔曼说的这些是新鲜,可是,这并不是朱乐想知道的。而到了晚上,邬尔曼又推托她乏了,把朱乐安排在另一间厢房中,便独自回房歇息去了。
朱乐有一种错觉,就是邬尔曼似乎是知道她并不是另一个朱乐。只是,为什么不戳破,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她独自坐在房中,端出丁宣给她的锦盒,拿出那瓶解药仔细地想着。药是邬尔曼所说的解药,而邬尔曼似乎很在意她是否吃了这解药!唯一一个可能就是印证了她之前那个不好的预感!这也是她不肯吃药的原因。
『若我吃了这药,你会出来吗?』朱乐捏了捏那面铜镜。
无人答她,她感觉她倒像个傻瓜多些。为什么要一直避开她的命运?即使她的命运代替了她,那朱乐还不一样是朱乐?她到底在乎的是什么?她的自主意识被占用?还是担心丁宣被占用?究竟她的命运想要做什么?应不应该让她出来?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是否也改变了丁宣的命运?此时,朱乐第一次产生了迷茫的感觉。
这一夜,朱乐便趴在桌上睡了,她睡得很沉。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片白茫茫,梦里有许多个自己,一副副残影。有过去的,还有她未曾见过的。就像是在像她诉说着一段故事,她自己的故事。
而这个夜,还有一个身影一直在朱乐的身后。那是一个女子,美得像妖的一样的女子。她在朱乐身后仔细地打量着朱乐,默不作声地,她就是邬尔曼。
次日。当梦境中的自己被一箭穿心之时,她梦醒了。满头的冷汗,她看到了那个射箭的人,是温奕!这个梦与她之前的那个梦有些不同,虽然同是被箭刺进胸腔,虽然一样的冰冷。可是,似乎场景不同。朱乐还来不及多想,房门便被敲响。
是春姨。春姨一脸疲惫地为她端上了洗脸水,并且告诉她邬尔曼在天香楼的后园里等她。让她洗完后便去。
刚到后园时,朱乐远远地就瞧见邬尔曼坐在石凳上静静地望着天。与往日不同,邬尔曼的脸上没有那妖媚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宁静。朱乐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捏了捏怀中邬尔曼给的解药瓶子。迈着大步走了过去。
『邬姐姐。』朱乐还未走到便轻声地叫道。
『朱儿。』邬尔曼冲朱乐笑了笑。『昨夜睡得可好?』
『托姐姐的福,还不错。』朱乐走上前坐到邬尔曼的对面。
『解药今日吃了吗?』邬尔曼开门见山地问。
『还未。』朱乐笑了笑,拿出解药放在桌上,『这是邬姐姐赠的,当然要在邬姐姐面前吃。』
邬尔曼含笑不语,却拿起石桌上的茶壶为朱乐倒了杯茶。
朱乐揭开药瓶,取了一粒药,正准备放进嘴里时,邬尔曼的手却拦在她的嘴前,『你当真要吃?』
『为何不吃?我之前也有吃。』朱乐抿嘴笑着,她知邬尔曼是在试她。
『你没有吃过,你当真以为我感觉不出吗?』
『邬姐姐怎知我没有吃?邬姐姐的感觉信得过吗?』这是一场心理战,朱乐继续维持着笑容。
『那你吃吧。』邬尔曼不再拦朱乐,移开了手,静静地等待着。
朱乐笑了笑,张口便把药给吞了下去,顺手将邬尔曼的茶水一下便倒进嘴里。那一刻,她竟然有了一种大义凌然的气势。
药进肚有一段时间,朱乐不言语,邬尔曼也不作声,似乎两人都是在等待另一个朱乐的现身。只是,现实似乎并没有像两人所想像那样,朱乐没有感到意识涣散,而另一个朱乐也没有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