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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白光的后面倒底是什么,她努力地睁大眼睛,集中精神,然而视线却无法穿越那道白光。如铅一般沉重地眼皮,她撑不开了,她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她感觉到风吹过脸庞……
猛然间睁开双眼,朱乐大口的呼吸着。熟悉的房梁,熟悉的被褥。是梦,那是一个很长的梦……
她努力地撑起了身子坐在床边,却发现似乎被抽干了一样,没有力气。头很痛,口很渴!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她探手摸到胸前,却发现铜镜已然被挂在了胸前,这一刻,她明白了有些不是梦!!
『驸马爷,你醒了?』门外男人的声音。
朱乐皱了皱眉,『醒了。公主呢?』
『公主在书房,属下这就去禀告公主。』
『不用了。』朱乐想了想,『我自己过去。』
拉了拉衣服,她走到门前,一开门便让她吓了一跳。门前一队侍卫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在宫里呆着很无聊吗?干麻板着脸?』
『驸马爷?』
『没事。是我无聊,你们继续板脸。』朱乐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没再理彩门前那队侍卫,她径自走向丁宣的书房。房门,没有掩紧,稍稍留有一丝缝隙。
朱乐透过缝隙向里瞧着,可是由于角度不是很好,她仅仅只能看到书架而已。正当她想将门缝推大一些的时候,门突然敞开,朱乐一下便弓着腰,呆在了那里。眼前,淡紫色绣花的裙摆。
『醒了?』
听到丁宣的声音,朱乐忙抬起头来。『醒了。公主很忙吗?』
只见丁宣凝视她半晌,最终轻轻摇了摇头。『进来吧。』
第六十四节
一踏进书房,朱乐就先皱起了眉。这偌大的一间,冷得跟冰窖一样。她看了看地上早已熄灭的暖炉和旁边几个暖炉被撤走的印记。又走到案旁探手摸了摸搭在椅背上的披风,眉头索得更紧了。
而当丁宣掩好门回过头来时,看到的正是站在案边一脸纠结的朱乐。她走到桌边,倒了杯水摆在桌上。『如果头痛的话,喝些水会好些。』
朱乐紧索着眉抓起斗篷从案边走了下来,她走得很慢,如果这一切不是梦的话,她应该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许,她真的知道了。她从不认为自己的智商是属于天才型的,只是这一刻她的确做了一件“天才”的事情。面对丁宣摆在桌上的茶杯,她端了起来,想也不想地就喝了下去,只是在下一秒,当她放下茶杯,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同时将右手的掌心立了起来,推到了丁宣的面前。
细白的掌心,纷繁交错的纹路,略带颤抖的手指,清清楚楚地印在丁宣的眼眸深处。
两人面对着都没有言语。隔着一个手臂的距离,安静地站着。朱乐暗暗咬着颤抖的嘴唇,看着依旧毫无表情的丁宣,和丁宣的眼角那些微红的血丝。她这样做,是想告诉丁宣她什么都知道了。只是,如果用语言,她却不知道怎样向丁宣讲清楚。手掌是最好的一个证明。她又怎能开口告诉丁宣,那一个朱乐是未来的自己?
未来?Cool!这是美国人的想法。而她现在真想开口骂脏话。
颤抖的手指突然被一阵冰凉的触感所覆盖。丁宣沉默地将朱乐的手缓缓地按了下去,抿了抿唇却没有说什么。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便越过朱乐走到了窗边。
窗子是被敞开了一条缝,而那条缝外的世界是一片萧瑟,甚至有些凄凉。朱乐握了握手中的斗篷,走到丁宣身后轻轻地为她披上。丁宣的身子微微颤抖,她轻轻地歪了歪头,继续着沉默。
『宣儿,我睡了几日?』站在丁宣身后,朱乐尽可能地靠近却又不贴上,或许她是想将自己身上的温暖尽可能传送给丁宣。
『三日。』
耳边似乎传来丁宣的叹气声,朱乐顿了顿,『如果从我掉进浴池那日算起,那今日是第几日?』
话音刚落,丁宣的身子却微微动了一下。窗子不可能是玻璃的,没有反射,也没有投影。朱乐是看不清丁宣此刻的表情,她只能大略的猜测,丁宣应该是闭着眼睛,略有迟疑。
『六日。』
这一回,丁宣的叹气声清楚地传入了朱乐的耳中。她微微地扯了扯嘴角,六日?六日真的不短。有些无奈,也有些低落,她稍稍撇过头,顺着窗子的缝隙向外望去。她这才发现,此刻丁宣所站的位置,视角刚刚好可以看到自己的房间。
冰冷的房间,半敞开的窗户,熄灭的暖炉,略带余温的斗篷。那地上一个又一个暖炉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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