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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温府的房上,朱乐打算从林中穿过回宫。因为此时,若她一人在街道上晃荡,定会惹人猜忌。难不保她今日温府之行便被人发现。
钻进了林中,朱乐越过一棵又一棵的树,有些急切地跑着。只是越跑她越是感到喉咙中的火辣感,『平日不好好锻炼,到用时真是……』
边跑边叹气,只是速度却逐渐地缓了下来。双腿也还是有些酸麻。突然,一声低笑引起了朱乐的注意,这深更半夜的,寂静无人的树林中为什么有笑声?
『谁?』朱乐紧张地停下了步子,转头四下张望。
第五十二节
朱乐的话音还未落多久,她的身后便响起了沙沙的脚步声。
诡秘的气氛,阴暗的树林。此时,若换作其它人,定会怕得拔腿就跑。可是,当脚步声响起的同时,她的心反而安定了下来。如果她没猜错,来的人定是刚才在温奕府中为温暾看病的圣姑。
果不其然,当朱乐回身望着向她走来那人时,她知道,她果真猜对了。月亮的冷光打在逐渐接近自己的那名女子身上,一身洁白的素衣,却衬着一对娇中带媚的桃花眼,柳眉翘鼻樱桃嘴……咦?不是想像中的狐狸脸!?是……是美女吧?朱乐看着走向前来的女子,边看边打量着,顺道将此女子与丁宣、善儿、卓巧风一一作了比较。
比丁宣多了一丝柔和,比善儿多了一丝成熟,比卓巧风多了一丝风韵。只是,比起另三人,这位圣姑身上似乎多了许多的邪气?或者应该说成妖气?
『这位公子,看什么看得这样入神呀?适才在房上还未看够吗?』那圣姑在距离朱乐三步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娇媚地笑着,轻启朱唇。
『圣姑好眼力,适才竟发现我在房上。』朱乐一副的坦然,不怒反笑道。
『呦,这位公子。你怎么也称呼我为圣姑了?温大人都快入土了,而你却与我年纪相仿啊。』那圣姑似乎不太乐意朱乐的称呼,一脸嫌弃的表情。然而,却避而不谈之前的事情。
朱乐一听这话心中就乐开了花,敢情这圣姑对温奕也那样的不尊重啊。『那我应该称呼你什么啊?邬小姐?尔曼姐?曼儿姐?小曼姐?』
朱乐看似调戏般的言话令邬尔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只是刹那间便隐了起来。随之笑道,『呦,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啊?我的闺名公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塞唔国圣姑邬尔曼,如此大名天下之人又怎会不知道呢?再加上圣姑这绝色如妖孽般的相貌,想要猜成别人都难呐。』朱乐笑嘻嘻地答道。
朱乐这半夸半贬的言语却正对上了邬尔曼的性子,只见她抿嘴低笑,又靠近了朱乐一些,『公子嘴甜得很哪。敢问公子大名?』
『朱……』朱乐下意识便要将自己的名字告知,突然脑中一阵嗡嗡声,大脑似是被雷击一般,瞬间迷糊。她狠狠地摇了摇头,『我叫朱重八。』
那圣姑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随之又向后退了两步,紧紧盯着朱乐。『公子的名子好有趣啊。』
『父母起的,我也做不了主啊。』朱乐低低笑着,可是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刚才差一点就着了这圣姑的道,差点就说了真名。不过,不知这圣姑用的什么法术,能瞬间便让自己迷糊?
『那朱公子,不知深夜中你在温大人府中的房上做些什么呢?』邬尔曼又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邬姐姐又在温府中做些什么呢?这深更半夜的,为何邬姐姐不呆在塞唔国而跑来浊国,还去了温大人的府中呢?』朱乐邪魅地笑着,反问道。
『你邬姐姐我乐善好施,行医救人,想必你在房上也看得清楚,你邬姐姐我正为温家大公子看病呢。』邬尔曼似是没有任何避讳地回答了朱乐,只是她接下来又问道,『那朱儿你倒底是为何呢?』
朱乐被邬尔曼这一声朱儿弄得有些反胃,她从未想过会有一日她的名字在别人口中会被称为朱儿?称呼邬尔曼邬姐姐纯粹是为了戏弄她而已,没想到她竟然欣然接受了?似乎还很高兴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之后还为自己起了个别名???那为什么不叫重儿?或八儿呢?难道她知道自己故意说的假名?
『我说我是为了赏月才上了温府的房上,不知邬姐姐信不信?』
『那为何朱儿会选温府的房上,而不选其它呢?』看来邬尔曼是打破砂锅问倒底了。
朱乐抿嘴笑着,又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邬姐姐你也知道,这城中的宅院温府最高,故赏月也最为适合。这才冒险上了温府的房上,怎料又因为赏月而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