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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干什么?乔三感到纳闷。不过他很快就知道答案了,因为从门外闪进来一个人。
乔三的心忽悠一下,那人正是杀死老夫妇的凶手,只不过此时他已换上了一身西装,还打着一条暗红色的领带,看起来像个推销员。
画家正和那人争论不休,显得很激动,近乎癫狂的肢体动作很容易让人误会他的精神有问题。那个杀人犯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
乔三很想大声提醒画家:那人很危险,刚刚还杀死了一对老夫妇!
可他知道那样做毫无用处,因为他们之间隔了一百米,还有两扇钢化玻璃。他只能静静地观看事态的发展。
不一会儿,画家好像比画累了,转身回屋。就在这时,那人豹子一样冲过去,用刀子在画家的脖子上狠狠地一割。画家立刻软了下去,趴在塑料假人身上一阵抽搐。那人转身朝外走,出门前果真没忘记顺手关灯。看来,他是个有着良好习惯的杀人犯。
又是一宗谋杀案!
短短的十几分钟内,乔三目睹了两起谋杀案!
乔三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他颤抖着把望远镜对准了那个三口之家。
此时此刻,丈夫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妻子则坐在丈夫身旁织毛衣,女儿靠在妈妈的肩膀上看杂志——一派和谐景象。
不过,和谐的景象并没有保持多久,那个人还是出现了。
那个人出现的地点是厨房,这让乔三感到匪夷所思,也很难以接受。不过乔三没办法探究,他只能静观事态的发展。这次那人穿的是一件黑亮黑亮的雨衣,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他静静地站着,像等待着某个时刻的来临。
不一会儿,女儿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朝卧室走去。女儿刚一离开,丈夫便迫不及待地在妻子的脸上吻了一下。妻子害羞地放下手中的毛线活,乖乖跟着丈夫进了卧室。
乔三紧张地窥视着那个人的动静。大概过了十分钟,那人走到煤气灶前,开始摆弄起煤气阀门。半个钟头后,那人出现在楼下,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紧接着他的头上发出一声巨响。
仿佛大地都跟着摇晃了一下。
乔三猛然想起,那个人名叫李朝阳!
一个教授模样的老者刚一进办公室,年轻的医生便起身迎上去。“王教授,您总算来了,头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病例,非得您老出马不可。”
“说说病人的情况。”
“病人叫李朝阳,深陷一个叫乔三的恐怖小说家的作品中不能自拔,模仿书中情节谋杀了自己的父母、弟弟、哥哥、嫂子、侄女,后来发了疯,以为自己就是乔三。”
老者皱了下眉:“他在什么地方?”
年轻医生走到一堵墙前,缓缓拉开布帘,露出一块巨大的玻璃——
一个身穿病号服的男人,正缩在角落里瑟瑟地发抖,他的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架玩具望远镜。而他的对面,一面巨大的墙壁上,被人用彩色粉笔在上面画了一幢大楼,上面只有三扇窗户,第一扇窗户里贴着画家的照片,第二扇窗户里贴着老头、老太太的照片,第三扇窗户里贴着一家三口的照片……
画像
此时已是傍晚,不知何时,城市上空开始阴云密布,空气潮湿而闷热,远方有隐隐的雷声传来。罗公馆——这幢老式花园别墅,在乌云翻滚的天空下阴森而又恐怖的矗立着,仿佛藏匿了数不清的黑暗秘密。
引子
那个有着一头乌黑卷发的小女孩正歌唱着,在阳光洒下的碧绿庭园里转着圈。她浅蓝色的洋装有着精巧的蕾丝滚边,蓝色的发带与蝴蝶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可爱的裙摆随着每个动作而飘动,天真无邪露出那包裹在白色长筒袜下的稚嫩双腿。
她是如此快乐,如此无邪,当她眨着那双灰褐色的漂亮眼睛,注视一朵跟她同样美丽的花,或是唱童谣的时候,几乎要让人以为这世上所有的罪恶与黑暗都掩盖不了她的纯真。
那年,她只有十岁。
在她还没有迎接十一岁生日的那一天,她忽然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多年过去,几乎没有人认识或是记得她,只因为她在这世上停留的时间实在太过短暂。
1938年,上海,法租界,罗公馆。
他独自站在她的画像前,看着画中她甜美的微笑,那头乌黑亮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