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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认为这匹马如何?”叶母问。
叶安辞并不太懂赏马,只是母亲既然已经注意到他,他也不好装作不在,看了看马的四肢和体态,吐出自己的见解:“四肢有力,耳聪目明,似是良驹……儿子不懂相马之术,故而只能站在外行人的角度进行评判。”
“虽是不懂,但有句话说对了,是匹宝马良驹。”叶母动作轻柔地刷着马的鬃毛,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睛里满满都是怀念,“我的老伙计死掉后,你爹怕我伤心特意寻来此马,是匹宝马良驹。只是我已然从帐中退下,这马是用不着了,你若是要离去,便把它带着吧。”
“娘……”
被猜中心思的叶安辞眼瞳里闪过一抹惊讶。
“嘿,知子莫若母,别以为你离家十余载娘亲就跟你生分了,我儿子想什么我还是懂得的。”叶母看着叶安辞吃惊的小表情,颇为得意地说。
叶安辞沉默。
“听说你表叔昨晚派了个侍女去你房里,被你赶走了?”叶安辞没有回应,叶母也没在意,想起这桩早起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生了几分调侃之心。
“儿子实在无法消受表叔的大礼……”
“哈你表叔早上就在念叨你出门一趟和他生分了,一个劲的抹眼泪笑死我了啊哈哈哈,真是太逗了。”
“……”叶安辞颇有些无奈,着实不知该如何接下去,母亲的跳跃性思维实在不好应付。
耳边突生喧嚣,闹哄哄的,似是从前门传来,不知出了何事。叶安辞抬眼询问母亲的意思,他离家太久,对于庄中的事情知之甚少不好过于干涉。叶母拍了拍爱马的头,将马交给候在一边的马夫,就着侍女备好的清水洗把手,眼神瞅了瞅叶安辞示意他跟着一起来。
确是发生了些事情。沿路听带路的弟子所言,一大早山庄门口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姿容不错,还带着个孩子,扬言要来附近找人。守门的弟子初时见她可怜有心相帮,还询问过她要找人的姓名,或许他可以帮忙一二。奈何女人所说的名字守门弟子怎么也没有印象,劝那姑娘换个地方可能找错位置了,奈何那姑娘索性抱着孩子在门口不走了,一边哭诉负心汉留下她们孤儿寡母,一边在门口大声喧嚣。守门弟子无奈,只能向庄内的师兄师姐们求助。
诉诸武力,奈何这女子功夫不浅,寻常的藏剑弟子非她对手。一来二去,事情便闹得沸沸扬扬。
听闻故事的主角还是个拖着孩子的可怜母亲,叶母顿生愤慨,“让我知道这混蛋是谁,我绝对把他赶出山庄,抛妻弃子,我藏剑山庄怎会有如此负心寡意之人!”
……
不知为何,叶安辞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他跟在母亲身旁看似步伐稳健气质彬彬,实际如何只有他自己清楚,右眼跳个不停,紊乱了他原本平和的心绪,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也不知是灾祸还是喜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左眼跳灾”和“右眼跳灾”的版本都听说过,所以就不要计较具体的位置了,反正也不过是个说法,跳这么多次也没见过财也没见过灾233
☆、西湖边上见公婆
藏剑山庄的大门前,两座石狮庄严肃穆,守门弟子站在大门两侧,和石狮一般左右对称,身子挺直,话不多说,若是面色再严肃几分怕是便无甚缺憾了。到底还是留下了这一丝遗憾,守门弟子面色呈现土色般的愁云,满是怒意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坐在山庄对面不肯移步的两名女子身上。
也算是花容月貌,粉色罗裙翩翩,秀发轻扬,怎地行为……对于此,守门弟子心有苦楚,他不过是好心之下劝这一对“母女”去别处寻觅,哪儿知道惹祸上身,这两人竟然直接在山庄对面坐下,又是哭诉又是呼喊的。他多番劝解,总是不得其法,最终越演越烈,他没了办法,只能求助师兄师姐。谁知这女子看着体态娇柔,弱质芊芊,动起武来丝毫不显颓势,结果鲜明,是他们败下阵来。
功夫不如人,他只能咬咬牙,看着那姑娘继续肆意妄为。
菡岫接过秋儿递来的水袋和干粮,吃饱喝足,抹了抹眼泪,继续开始状似撕心裂肺的痛哭流涕。她连夜赶路,直奔西湖,目标明确,一刻也不敢耽搁。走出十数里路,总觉得身后有人跟随,在她有心的牵引下,秋儿华丽丽的暴露了。原打算将这孩子送回秀坊,奈何秋儿不停哭诉师父丢下她又要离开,又要把她一个人丢在秀坊,她也想出门也想出去看看大千世界……听闻这些,菡岫又怎么狠得下心,最终妥协,决定带她一同前往西湖,也让这孩子见见璀璨夺目的世界,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