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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颉为了造字,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楚,嘲弄者有之,同情者有之,早就习以为常了,见乐毅在旁边比画,也不以为意,只不理睬,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瞥了那“鸟”“鱼”二字一眼,一看之下,却是大吃一惊,只见乐毅写的那“鸟”“鱼”珠圆玉盛,笔画简洁,哪里是自己画得那两副七歪八斜的图画可以比拟。
仓颉只用手上树枝照着“鸟”“鱼”二字写了一遍,然后又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在睁开眼睛时却是泪流满面,对着乐毅一拜道:“道长真乃高人也!洪荒百姓将永远铭记道长大恩大德!”
突然,仓颉却是将手中树枝“啪”的一声折断,口中一口鲜血喷将出来,仰天长哭道:“可叹我仓颉辛苦造字二十余年,到头来却不知世上早有字体问世,留此造字之笔何用?”
仓颉正欲将那手中折断的树枝扔出,却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原来仓颉这二十年来殚尽竭虑想要造,此刻只道自己是做了无用之功,徒留笑柄于世,心神激荡之下,却是晕了过去!
那些旁观的小孩见此情景,一轰而散,乐毅却是羞愧有加,心道自己仗着后世所学,虽然本意想提点仓颉一二,但终有卖弄之嫌,没想到此刻却是弄巧成拙,害得仓颉心灰意懒,心道若自己为那仓颉,怕也是这般动作无二。又想道如果造字之举就此耽搁,自己恐怕就是人族千苦罪人。
乐毅只赶忙一道甲木青气挥向仓颉,护住其心神,甲木青气乃是生长之机,此刻又是由乐毅使出,仓颉自是悠悠转醒!
仓颉只觉浑身精力,更胜以往,倒也知道了乐毅的大能,却是面色苍白道:“道长何必救我?”
乐毅却是道:“你家住何处,可还有其它家人?”
仓颉闻此话却是一个激灵,复又起身向乐毅行了一礼道:“还要多谢道长提醒,仓颉家中还有年迈老母一名需要瞻养,却是不敢就此轻生!”
乐毅心道还好,却是对仓颉道:“贫道可否上你家坐坐?”
仓颉道:“道长高才,仓颉求之不得,只不过家中简陋,怕是圬了道长法驾!”仓颉虽是刚从悲苦中回复过来,一下子还不能完全释怀,但终究是心胸豁达之辈,心道自己造字不成,能够学习也是好的!
当下仓颉便带着乐毅回到屋中,却是见一间木棚茅草房搭在一棵大树下,异常简陋,门口坐着一位白发老太太,拄一拐杖,正在翘首以盼。
仓颉上前扶住那老太太礼道:“母亲安好,仓颉不孝,却是让你受苦了,此位道长高才,却是点醒了仓颉。”
老太太闻言赶忙请乐毅屋内就坐,乐毅见老太太步履蹒跚,心道怕是活不久了,只暗叹了一口气。
进来屋来,却是见屋中仅有一床一桌两椅,而墙脚又摊了一些茅草,想来是仓颉睡觉之处。乐毅又看到墙上却是挂着自己画像,下面香灰甚是新鲜,心道这母子两食不裹腹,衣不蔽体,却还是不忘记祭祀,自己真是受之有愧了。
仓颉见乐毅进来只盯着墙上圣父画像发呆,心道圣父圣母护法画像却是洪荒中每户人家都有一幅,却是并无奇特之处啊!突然却是想到当时乐毅用来在地上写字的那笔,可不正是画像上的那松柄轮回杖形状?是了,除了圣父,还有谁能倾刻间就写出两个让自己穷二十年心血也写不出来的字体?仓颉也是绝顶聪明之人,要不怎能行那造字之举,当下里想了个通透,急忙“扑通”一声跪下,拜道:“仓颉却是不知圣父到来,圣父万岁,卤莽之处还请圣父大人不记小人之过!”
只见一阵青烟闪过,乐毅却是回复了本来面目,那老太太此刻见得圣父下凡,只感动得泪流满面,颤危危的要跪倒行礼,乐毅如何肯接,只一道甲木青气挥向老太太,老太太便跪不下去,只得口呼:“圣父万岁!”
乐毅道:“我见你时日无多,但想你含辛茹苦带大仓颉,却是没享过一天安稳日子,因此续你二十年寿命!”
老太太得到乐毅甲木青气后也是觉得身轻气爽,眼下洪荒生活条件粗鄙,普通人不过才三四十岁就要去世,还要时时担心,乐毅一挥手就给了自己二十年安定生活,如何不喜,仓颉事母至孝,前十几年来却因为造字之举,颇为冷落老母,正心愧不已,此刻也是大喜,便过来扶着老太太扶着向乐毅拜谢。
乐毅对仓颉道:“你却是不必误会,眼下洪荒众人却是并无字体,我也是看你造字之举,才心有感悟才写出那‘鸟’‘鱼’二字,其余却是不知了,造字乃是教化洪荒万民,有功与千秋万世之事,你且不要放弃,当继续将那些未完之字造完!有甚不明白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