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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天,你暂且住在最右边的房间!从明日起,你负责从山下水潭中提水至宗门后山的湖中,每次提两桶,每日需提一百桶!先去安顿一下吧!”
“提水?从山下水潭中提到后山湖中倒了??!!我没听错吧!!!这不是有毛病嘛!!!”
栾天心中充满不解,情绪不免有些波动,脱口而出:
“这算什么杂务?!”
“让你做,你就遵照着去做就是,哪来这么多废话!”
秃二语气不善,转身,负手走向自己的石屋,走出几步后,嘴里嘟囔了一句:
“我他娘的知道这算什么杂务?!大师兄就是这么安排的呀!”
既然是做杂务,做什么都是做,无所谓了。栾天很快平复了心情,向秃二所指的石屋走去。
石屋非常简陋,整座石屋的建造皆是就地取材,墙壁由青云山石砌成。房间内只有一张小床,空荡荡的,再无其他。
栾天倒也没觉出什么,从小就是苦日子过来的,他对衣食住行等事基本没什么要求。
第二天开始,栾天便按照秃二的安排,开始从山下的水潭中提水,每次装满两大木桶,提到后山的湖中倒掉。
他的身体毕竟瘦弱,开始的时候,每次提着装满水的两个大木桶也煞是吃力。这路程并不算近,去山下水潭需绕道青云宗的宗门,装满水之后,再绕上宗内后山,倒入湖中。
开始的几天,栾天提完一百桶水后,已经累的如虚脱一般,浑身散架,两手满是血泡。回去草草塞几口饭,倒头便睡。
他心中的疑惑一直存在,看来,并非每个入宗的弟子都需要做杂务。最起码,他没看见栓柱的踪影,后来他才得知,栓柱入宗后直接被分到了东峰,在历宁手下修炼法术。
估计是因为战神体质的缘故,提了一月左右之后,栾天便感觉两桶水的重量已不再算什么,他甚至可以手提两桶水快步奔跑,每天提水的数量也超过一百桶。
转眼间,九个多月过去了。
在这期间,紫衣隔三差五的便来看望栾天。那历宁,自然也是阴魂不散的有事没事常来。有几次,他会偷偷将秃二拉到一边低头耳语,然后塞给秃二一些东西。
转天,秃二对待栾天的态度就会生硬许多。然而,往往生硬不了一两日,紫衣便再次来找栾天,也会有意无意的说话给秃二听。
紫衣的火爆脾气秃二是深知的,于是,对待栾天的态度便又转好。慢慢习惯了,栾天对这些丝毫不放在心上。随他去,态度好坏都不影响他每天规律的劳作。
为了避免一些风言风语,紫衣每次都是在山下水潭边打坐、修炼,时不时的看一眼山上山下忙碌的栾天,脸上会泛起浅浅的笑。
随着栾天每日提一百桶水越来越轻松,紫衣便经常喊他在她旁边坐下来歇息片刻。青云宗的宗规允许弟子之间随意切磋,但是严禁弟子私授功法。
于是,每当栾天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紫衣便故意一边修炼,一边大声的念出口诀。很快的,栾天便学会了一些基础入门的打坐、修行之法。
这水潭边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经常在一起,很多青云宗弟子是看在眼中的,但是他们不会去在意,修士间结成道侣是寻常之事,紫衣的身份和脾气更是他们不敢随意去议论的。
但是,有一个人却逐渐的把栾天当成了眼中钉,正是历宁。他经常偷偷的站在山石之上,远远的望着紫衣和栾天欢快的样子,偶尔传来的笑声如针扎在他的胸口。每次看着栾天的时候,他眼中的狠毒和杀意也是越来越浓。
再有几天,栾天就整整提了十个月水了。十个月里,他有了很大的变化:瘦弱的身躯不再瘦弱,而是堪称精瘦。浑身肌肉已经变成块块凸起的肉疙瘩,一眼能看到双臂上青色的血管,如一条条小蛇游走在胳膊上。
随着身材的精壮,栾天看起来成熟了很多,嘴角冒出淡淡的绒毛,已然活脱脱一个英气俊朗的青年男子。
与此同时,因为刻苦,他的撼山拳也已修炼的纯熟至极,那些从紫衣处学来的打坐修炼之法他也已练的非常扎实。
十个月来,他几乎每个夜里都会下山去看看小夜鹰,小夜鹰们已经逐渐长大,能扑楞着外出觅食了。
那母夜鹰在青云山禽鸟中似乎颇有影响力,随着与栾天日益亲近,每当栾天提水的时候,母夜鹰一声嘶鸣,便会招来数百只夜鹰,在栾天头顶的天空飞舞、盘旋,情景甚是壮观。
月朗星稀的夜晚,栾天盘坐在自己的小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