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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国。
兴国距上清门所在之大古国实数百万里之遥,凡界俗世之人终其一生亦不可及。这兴国之君,深究前朝败亡之因,在于民智。遂限民智,兴佛事以教化百姓,以小惠之恩拢百姓之心,以强力手段灭心怀异己者,国遂暂定。后历数代经营,国富民殷,遂佛事大兴。其两大疏封寺院皇家大寺和大佛寺,恩泽四方,影响甚广。其中尤以大佛寺名号最旺。其大德高僧比比皆是,法力高绝者当世无匹。大佛寺离皇城甚远,快马而行也愈年许。然佛寺香客信徒络绎不绝,人头之众不下京中之皇家大寺。寺院占地千里,而所受香客遍及方圆十万里之遥。
寺中所存典籍之众仅次于皇家大寺,然野修之著,仙家轶事,修行者心得等个人之著更胜皇家大寺。金嫦儿早已打听地实了。
于是这一日便口念法咒、隐了发髻、现出万年所修之人形法体,化为一年轻女尼之僧状,身着女僧之常装大钟。然nǎ里能掩去其惊天之花容!其面无色描,素淡高雅者虽花中之极魁亦难过其姿。便是极尽神思,幻化出貌美之仙神与其相较亦不过下姿,何敢与其同喻!金嫦儿正行在一较僻之路上,香客虽不甚众,然皆惊于其天人之貌,竟或远或近、两两三三以金嫦儿为核,围拢簇拥而行。加之其清冷、静谧之气度,众以为菩萨也!虽有好事者假意喧哗以诱,却无敢近前搭讪者。盖美至极,其力亦极,四围之众受压亦极,故无敢亵渎也。
大佛寺左近有一庵,名妙法者。地处雅所,一湖在侧。庵堂、庙宇、楼阁皆小巧而别致,庵内女尼数百,皆为修法者,有一佛法高绝者唤作禅心师太坐于此院,演经讲法。其亦受大佛寺节制。乃大佛寺唯一女修之居所。金嫦儿寻到妙法庵,挂单在此。每日里早起晚睡,洒扫功课样样勤做。一帮小尼子与其相交甚好。看看半年过去,金嫦儿也早熟悉了此庵。同一僧舍中之心智师姐待其甚好。心智师姐苦修之士。常阅大佛寺中之宝藏经书以增其识,涨其功。待其还书时,金嫦儿便假意相随,一来二去竟与藏书大庙的几位师兄相熟了。于是心智师姐便常常央嫦儿予其借还佛经法卷,有时亦与其相携而往。故藏书大庙之和尚不疑有他,等闲便任其出入藏经诸殿。更有几个年轻僧侣眼巴巴等其来访,好与其
搭讪一二!
大佛寺自是不凡,妙法庵nǎ里能与其相比!其大雄宝殿高及百丈壮严若是,既京中皇家大寺也难企及。便是那藏经大庙亦是独占一谷。书楼、经阁纵横相合,排列有度,数百座建筑各具情态,绝无一相类者。当真大奇也!此山谷虽不十分广大,但细观之也端得惊人。谷长近八十里,二三十里宽,竟被一大阵所护,观其谷外大阵灵光闪动,其神能元力之强盛决非同小可。金嫦儿与那心智师姐一同入谷,等那谷口守阵僧侣按例查过了僧牌,放二人进去时,心智师姐一直吃吃笑个不停。
“师姐!莫再笑,再笑吾便回返也!”
金嫦儿也笑着埋怨道。
“贫尼可没笑汝,乃是笑这大云师祖之徒子徒孙呢!大云师祖号称佛法高深,水波不惊,其门下弟子却个个凡心大动!呸!什么凡心,简直就是色心大动!”
言罢又笑。金嫦儿亦笑了。
两人一同入了一座书楼,心智师姐换取了一本佛法经卷到书阁去参详佛法。而金嫦儿却一座座书楼看过去。各楼建筑形态迥异,楼名也自不同。有大乘法楼,小乘法楼,菩提沙锤法楼等,以大德高僧之名号为书楼之名者更是众多,甚至还有几座方外杂说经楼。至于更小之藏书阁则多以修行者中之高人名号为名,名目繁多,不一而足。金嫦儿信步而入,也不见有阻者,遂安心观之。此处各书楼、书阁中藏书单一,虽有藏书颇丰者,然多数楼阁中之所藏却并不甚巨。虽如此,观此谷中书楼经阁之众,所收藏之法卷经文亦浩若烟海矣!
金嫦儿在谷中各楼中转来转去,但取所欲者观之却不得要领。每每如此,几令其着恼!今次又是如此,看看黄昏将近,便叹一口气出楼寻心智师姐出谷而回。即到妙法庵中,自是帮厨做饭,悉心功课。晚课完了回僧舍中怔怔出神。心智师姐见此对金嫦儿笑道:
“师妹花儿不及之人物,整日里灿灿烂烂的,怎的如此这般闷闷不乐?”
“唉!师姐不知。我那同门之旧交中有一姐妹亦如我一般,却生不逢时,幼即遭人所辱!我观那藏经大庙中之师兄目光淫邪,是以不安呢!”
“哼!大云禅师之门下哪有一个干净的。不过善伪装罢了!外人皆以为其个个修为不凡,是为神僧,实则禽兽不如!不过见彼等在吾二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