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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燃烧,那点点光亮让她看到被黑暗遮盖的生活里好的一面。它开始在心里迅速的蔓延,不断的帮她驱赶着那沉重如厚布帘子般的阴影。
把它掀起、甩开,让阳光重新照进来。这是心里的春天,蔷薇、杜鹃、玫瑰,还有郁金香的种子开始在心里发芽,尖尖的小角,新嫩而翠绿。可它们真能让自己觉得高兴,也帮自己下定了决心,她要跟这两个猎人好好谈谈。他们是可以信任的,他们是真真切切的在帮助自己。
华洛斯没再多说什么,他在等着纱娜的回答。眼前这个女孩子决不是外表那么柔弱,她有着坚强的个性,他很清楚这点。这或者有点象奥茨伯爵,也许这样的血统是隔代相传?华洛斯看到纱娜眼神的变化,他知道自己恐怕很难说服她了。纱娜轻笑了下,忽然问:“啊,我给你们讲个故事,你们愿意听吗?”
“故事?愿意,当然愿意。”谷雨说着看了华洛斯一眼,后者并没有反对。
“故事的题目是‘一个不检点的老妪’,是个奇怪的名字吧?呵呵。”纱娜说着又笑了笑,华洛斯和谷雨都没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这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的故事。她……应该说并不是很富有,当然也不穷。实际上她在一个不错的城市里有栋小楼,那里每年的租金收入足够让她过上平静的生活。她的丈夫在她生了第四个儿子的时候去世了,她用最少的钱把他们抚养长大,就是依靠自己一个人。你们知道生活是艰难的,她吃了很多苦。”华洛斯感觉她现在的语气是在模仿某人,或者这个故事就是那时侯那些贵妇人们讲的,而她现在却正在转述。他不打算打搅她,其实很想知道她想告诉自己些什么。
纱娜捏起高脚的玻璃杯轻轻摇晃,红紫色的酒水在杯子里旋转。接着说:“现在她已经七十多岁了,孩子们都有自己的事业,当然不一定都好。比如大儿子就只是个花匠,他必须每天按时上班,依靠微薄的养活自己的一家人,也是不容易的一大家子。”
“呵,看来这家人很能生啊。”谷雨忍不住插嘴说。
“没你能。”华洛斯横他一眼。
纱娜没在意他们的对话,实际上她已经习惯了。“孩子们都在外边租房子住,他们为需要承担额外的费用而分外不满。而老妇却把城里的小楼收了回来,一个人住在里边。这仅仅是怪事的开始。”她说到这嘴角泛起一丝甜甜的笑意,又把酒杯送到嘴边,想要掩盖这一表情。华洛斯当然不会错过她神情的变化,只是他没懂纱娜是在笑什么,在他看来显然这不是个好笑的故事。
“然后老妇人为自己找了个女佣,是个被镇上人共认的废物女,可她很喜欢她。”华洛斯听着用手指轻轻撮了下鼻翼,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纱娜。谷雨也狠狠的吸了口气,尽力的缩了下他的大鼻头。
“她带着她去城里看戏,因为那里有个新来的马戏班,这两天会在那里停留。为此她租了一辆可以坐最少七个人的大马车,然后两个人舒服的上路了。要知道她从前是很节俭的,从前就是一家人出游她也从来不会招一辆这么豪华的马车,就是去买些零碎家用,她都宁愿步行好几十里去市集,为的就是节约那一两个铜子。显然这些都已经改变,她毫不在乎的乱花钱,然后想出一些别人都不会去想的花样。”纱娜说着又小舔了口酒润润嗓子,看起来她很投入:“那是些很有趣的花招,比如她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城市,然后一个人潇洒的走在马路中间,好象整条大街就是为她一个人修砌的。又或者提上一瓶哈皮酒去街头的补鞋匠那坐着,跟一些人肆无忌惮的谈天说地,有流言说她为这个五十多岁的鞋匠买了一件需要五个银币的皮外套,咯咯。”
她说到这真的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她看到华洛斯和谷雨那种奇怪的表情。她都能猜出他们在想什么,捉弄人有时候的确很有意思,显然这两个人已经误入歧途。
“五十多岁的修鞋匠。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妇。一个被称为废物的傻姑娘。美丽动人的纱娜小姐,请问你到底想说什么?”华洛斯不得不使用一种奇怪的腔调问她。
纱娜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啊,不过这个老妇人过得确实很潇洒是吧?”
华洛斯楞住,然后跟谷雨一起认同的点了点头。
“可她的孩子们越来越不适应她的变化,那实在太奇怪,他们都无法理解。他们埋怨说连自己的孙女都没有一件花绒里子的大衣,还有那么大的房子她居然一个人住在里边,可他们却必须在外边租房子住,然后还要每天的劳动,看着老板的脸色,时时小心谨慎的过活。可他们的母亲,这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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