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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王府的众人,愣大了可以装下好几个鸡蛋的大嘴,竖目无言地看着霍鞑扛着一个女人,就这幺一路自皇城城东的冷府走出来,经过皇城内无数的大街小巷,再来到皇城城西,大摇大摆地将肩上的战利品一路扛回他的震王府。
遭人挟持的凤楼已经奄奄一息了。
「到家了。」抵达目的地的霍鞑,快乐地将战利品放下。
全身遭人过度激烈晃动,和脑充血过久的凤楼,芳足一沾地便又开始晕得天旋地转,觉得足下的地表好似波涛汹涌的海面,任她怎幺站也站不稳。
「你……」她含恨地向肇祸元凶开口,接着立刻掩着秀容就地蹲下阻止满脑的晕眩,「天哪……」她的眼睛前有星星在飞。
「你还在晕呀?」霍鞑蹲在她的身旁看了她的惨状一会,拍拍她的肩主动提供自己让她休息。
无法保持重心的凤楼,无力的倒进他敞开双臂的胸怀。
乐得接收她的霍鞑,本是想乘人之危地把她扛上车马,直接带她登上船舰,但见她是如此憔悴虚弱,丝丝的罪恶感令他无法继续作恶作到底。
软软地倚在他的怀里,在稍微喘过气后,凤楼乏力的抬起一手在自己的袖里翻翻找找。
「你想找什幺?」他一掌持放在她的身后稳稳地扶住她,腾出另一手想帮她的忙。
「我的圣折……」现在她只想要写满那十笔御状,好趁他还没把她带至南蛮前,先解救自已脱离苦海。
霍鞑眼明手快地先一步抽走她袖里的告状工具,任她伸长了手臂却始终够不着。
「还给……」漫天的晕眩感,令凤楼欲哭无泪地趴在他的胸口申吟,「真的不行了,我要找大夫……」
「王爷,咱们是不是该起程了?」宫罢月笑吟吟地插进他们两人之间。
不待霍鞑回复,凤楼自他的肩头扬起螓首,凝聚起体内最后一丝的力气进行抗争。
「我不要跟他一块去。」开什幺玩笑,南蛮?她在京兆的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什幺要跟他去那里受罪?
「你还是拒绝?」霍鞑不满的浓眉挤在一起。
她得意地挑衅,「你总不能逼我去吧?」
「好吧。」霍鞑慢条斯理地扶她坐正8给你一个申诉的机会,你若能说服我的话,我就成全你;但你若是功败垂成,那幺往后就别想再跟我抗议。」
「我有选择主子的权利!」凤楼迫不及待地伸张正义。
他徐徐拉长了音调,「你……还记不记得派你来找我的人是谁?」跟他请权利?
「圣……圣上。」她的口气开始有些不稳。
他再乘胜追击,「你也是朝中人吧?知道抗旨有什幺后果吗?」
「呃……」冷汗纷纷自她的两际出现。
「这下没有别的废话了吧?」搞定收工。
「慢……慢着,再让我想想。」凤楼慌忙地要他等一等,拚命叫自己不合作的大脑快点再度恢复运作。
一张金色的圣折忽地摆至她的面前,刺目的光彩眩得她睁不开眼。
「用说的太慢了,我看你干脆写在圣折里比较快。」霍鞑亲昵靠在她的颊边,用沙哑浑厚的嗓音鼓吹她。
她的双眼在绽出希望的光彩时,也因他过于靠近的面容而染上一抹绯红。
「我……真的可以写?」哀兵政策奏效了?
「你不是很想参我几笔吗?」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贝耳旁,又哄又拐又骗地怂恿着她,「来,乖乖的在圣折里写你迷恋我、你倾慕我,所以你是自愿跟我私奔到南蛮,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强迫过你。」
「不照本宣科行不行?」娇嫩欲滴的嫣红如西北雨散去,替换上一脸寒冰。
他没得商量,「你只能选择笔笔填上死心塌地这四字。」他父皇都把她指给了他、送给了他,连冷天放也都默许了,她怎幺还是没有身为牢头的自觉?
凤楼放弃与他商谈,不客气地推开他的脸颊,转首看向另一人。
「宫罢月。」她一定要请教一下高明,在这种主子身边,他是怎幺有办法挺过那幺多年。
「干嘛?想红杏出墙呀?」霍鞑凶巴巴地转过她小巧的下颔,整张脸巴在她的面前,与她鼻子顶着鼻子。「光天化日之下,你敢当着我的面找别的男人?」
他简直不分青红皂白,莫名其妙地含着一口诬血四处乱喷人!
「你、你……」一股火气硬是生生地梗在她喉际,今日她总算是明白了「诬赖和无赖」这两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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