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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便知是提供给探访病人专用的。我想沿途到顶就是仁爱医院。
司机不耐烦的说:“就在上面了啊!”
我笃定的说:“那就把我送上去吧”
司机烦躁的说:“上面不好倒车啦!好多人好多车啦”
我半信半疑的丢钱下车,朝坡上走去。
这条路也许有几百年的历史,两边种植的槐树粗壮挺拔如能撑天,枝干漫无目的的伸张,两行树干交织一起,树叶繁茂遮搭出一条幽谧的小路。阳光斑驳的照射下来,绿影婆娑,一种安然的惬意滋生心头。这让我想起了纽约,在回家的途中也有这样的林荫路,进了路口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斑驳洒下地面上,绿影婆娑。一种不染尘世的安静感油然而生,每次穿过这条林荫道我都有种私属般的宁静。我称之这条路为回归幸福之路。而此时此刻,我步履维艰,犹如灌了沉重的铅。每走一步,我知道就离那个人更近一步。
望及出口,阒暗无光,隐约看见一个洞口。我再顾及这条林荫道,怎么感觉想一条掌控人生命运的隧道。尽头许就是我的宿命?我放弃了我千辛万苦等待的幸福,就是为此?
再回望来时的路,已经被黑夜笼罩,对面的出口已经消失我无影无踪。逼得人回不了头。我坚定的对自己说,我会再从这条路走回去的。
一道强光射来,我神经反应的扭脸回避。当我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切,我才知道我已经走出了那条幽谧的路口。
众多的镁光灯簇拥在医院的大门口。强烈的光线将夜幕驱赶一方,使山丘明如白昼一般。
各大媒体的采访车,横七竖八的泊放,外来车是无法插入,里面的车是无法出去。没有规矩,霸道横行。这样既阻止后来媒体车的进入,无法与其争抢新闻头条。
这里已经被媒体拦截,出租司机没有诳我,果真是无路可退。
无路可退?我会回去的,我又一次对自己坚定的说。
我快步走到医院的大门前,里面站着十多位“钢铁战士”面如铜雕,直视远方。我对着钢铁战士们说:“我是过来看病的,我从很远的地方来。让我进去好吗?”
我目光楚楚,哀声哀气,保安们无动于衷,不苟言笑的表情,好似来自外太空的机器人。
“呵呵”我的背后传来笑声和吵嚷声“技术太低了吧?,靓妹还是乖乖跟我们一起在这守着吧”我转回身看见几个又黑又矮的记者,正冲我比划。
我顿时明白过来,他们把我当成他们的同行。为获取头条,正在进行谎骗行为。
我脸一红,嗔怒道:“我真的是从很远的地方来这看病的”
那几个男记者一起发出“切”唏嘘声,扬手不在理我。
黑夜降临,镁光灯一一熄灭,似黑幕降下,告知曲中人散。
记者们疲惫的躲回采访车里休息。那些坚守在铁栏内的“钢铁战士们”,也轮流换了三四波,医院的大楼皆没有灯光,黑沉沉的耸立于夜色中,似舞台布景也黑幕遮盖。
我目光紧紧的盯大楼一隅,在五层一个窗户亮着微弱的灯光,使得那些嗅觉敏锐的记者们都没有察觉到这处光的存在。虽然是那么微乎其微的一束光,可毕竟是整栋大楼里唯一亮着的光。我知道,不,坚信,那个人就住在那个亮灯的房间里。
从报纸,网络寻找他的信息开始,再到此刻望着黑沉沉楼宇那一处微小的光亮。我能深深感触到他的妻子张清雅在竭尽全力的保护着他。让他退出是非纷扰,躲藏在黑幕后,只待曲终人散。
还好,他还活着,还有希望。
趁着那条幽谧的路口还亮着几盏路灯,我决定回酒店,考虑是否明天再来。
陈铭远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回响,林宇涵是那么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会因为而毁了自己。
一张冷漠如刀锋般脸在我脑中一闪而过,使我更加坚信,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是陈铭远对我使用的卑劣招术。让我不得心安罢了。
回到酒店,本想泡个热水澡,减轻疲惫。一倒在床上我又犯起了老毛病,久久的盯着棚顶,无法合眼,想了一夜还是希望能够见上林宇涵一面,纵是对他有再多怨恨,毕竟他对我有再造之恩,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全当我送别自己的一位远方亲人。
我起身恍恍惚惚的走到卫生间去洗漱,抬头见梳洗镜中的自己,骨瘦嶙峋,目光呆滞,突然我见自己拿起一把剪刀,一剪下去剪去自己长发,一下两下,瞬间短的不能再短。这时一只巨大的手将执剪的手紧紧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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