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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酒意汹涌而至。听得外间呱嚷,心头一阵烦燥,在他神识之下,虽早知道其余几间俱有道士在内。但酒意正烈,哪管得许多,一声怒喝出来。
整个三层顿时一片寂静,十余道神识刷地向着陶宝所在雅间里探了过来。
陶宝冷冷一笑,向着大兄陶财一摆手,站了起来,随口道,“哥哥且坐,我去收拾了这群混蛋再来。”
陶财脸上虽然挂着醉酒的笑容,但心中却是泛起阵阵狂澜,其他人他不知道,单是耳闻到的此刻站在楼间过道的殷河女修他却十分熟悉,那是在异道六宗之内,被誉为年青一代道人中最强的三位道人之一。别看他刚刚说自己十年内必能进境大道士,那不过是酒话而已。其实在异道六宗中,真正有此希望的却是这个女修。自己与她不过三面之缘,却深知此女修的道法厉害。自己肯定不是她对手,至于二弟陶宝,自己还真是再也看不透了。
“格格,这位道兄却不知是何门何派,这般儿大言不惭,我便来试试你是不真的这么煞气凌人。”殷河女修娇笑道,脸上的鸡皮如沙,乱颤起来,令人生出恐厌的心绪。
其余雅间里的各路道人虽然没有出声,但此时此刻却都暗怀冷笑,大家在这楼层之上,神念扫来扫去,早就知道这里面都是修为颇高的道人,但是大道士境的却没有一个。这道人敢夸口诛杀众道,令人震惊之余,又有欺人之嫌。如今有殷河女修出面,自可一试这道人的道法如何通天。
大家的想法一般,人虽没有露面,却是道家神念都探了出来,与亲眼目睹没有什么分别。
陶宝扯开室门,晃着脚步走出来。抬眼看了看殷河女修,满嘴酒气地道,“便是你要试试我的道法吗?我这里有一字,你便好好学一学,看看认不认得。”
说话工夫,陶宝抬起右手,七醉八醒地凭空写了个‘雳’字。
殷河女修初见陶宝,只觉得这个道人份外年青,登时存了轻视之心,料想不过是个新入道的不知天高地厚,等到陶宝写出了这个极奇怪的字符时,才道心一凛,暗道不妙。
道家神念感应极为通玄,一丝一毫份外分明。陶宝道法一出,不说其法,单是其道法运用,便是浑圆无暇,给人一种极为圆满的感觉。不必增一分,亦不少一毫,这般感觉,便是一般大道士也很少能够达到。楼上的道士都是各有神通,绝非真虚道派的明道人等道士可比。见识广博,眼界极宽,但却没有一个道人敢夸口自己的道法圆满无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道元不足,达不到这样的层次。
“咝咝”之声,不绝与耳。众道人俱是脸皮一紧,牙根一酸,目光闪烁,暗呼不可思议。这个青年道人哪里来的,怎么道元深厚到了这般地步。
‘雳’字阳文凝实厚重,笔画清澈,体丰硕赤,悬在空中牐鼱|耀目,一道极亮的光芒在文字中闪现而出,愈发刺眼。
殷河女修从来没见过这般道法,似符非符,似法非法,不明所以。轻视之心立去,惨白冷素的手指轻动,一道白水如泉般喷涌,在道体之前凝成一道透明水墙。
陶宝阳文书毕,便极为洒脱地抱身而立,冷眼相观。
‘轰’地一下,‘雳’字炸开,一团羲一阳火如太阳临世,灼目而现。无比炽烈的热力仿佛可以熔化万物。阳火如云焰一般,层层叠叠,或散或聚,向殷河女修滚滚袭去。
殷河女修的一张鸡皮脸顿时扭曲起来,更形可怖,身前白水境墙在第一道热浪袭来时就气化成尘,一丁点的防御作用都没有发挥出来。亏着她也是道法高深之辈,殷河宗的秘传道法更有神妙之处。只见她身体拧动,浊浊白浪透体而出,源源不绝,正是殷河‘伤水’道法,‘伤水玄机,观漳不余。伤水微妙,遁天寻迹。’不仅源源如漳水,而且水法微妙到可以破法寻迹,伤敌本身的威力。天下以水法闻名的道派众多,各有千秋,其中‘伤水’道法之绝妙,可列入前二十之位,可见其道法的厉害。
五行之中,以水克火,百试不爽,寻常火行道法最怕的便是水法,但是万事非绝对。偏偏今rì道法比拼,殷河女修的‘伤水’道法遇到陶宝的这一阳文符箓所出的羲一阳火便一点便宜占不到。甚至情势越来越危急。
‘雳’字阳文是陶宝最早掌握的阳文之一,可以说是通熟于心,在他道法大成后,威力大增,变化一心,看似他一动不动,实则诸多变化,早在道念驭使之中。似缓实急,羲一阳火火舌吞吐,如绵如霞,将殷河女修困在其中,慢慢煅烧。
道家道法微妙之处,在这两位道人相斗之中便显现出来,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