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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意懒懒得走进洗手间,一抬头却被镜子里映出的脸吓了一跳。昨晚天色暗没注意,现下站到青天白日下,自是看得清自己眼内流转的情愫,还有从脖颈处蔓延入衣内的吻痕。不用去看,就知道被睡衣遮掩的地方该是怎样的触目惊心。
正对着镜子愁眉苦脸,门外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乐意匆匆洗了脸,在母亲进门前冲回卧室。顶着这幅样子说自己是清白的,别说骗人了,就是鬼都不会信。
换了衣服,却遮掩不掉脖颈处的痕迹。思忖了一番,她从柜子里翻出一条围巾。现在天气转凉,系个丝巾也不会太过奇怪。
可是……没人会在家里系丝巾的吧!对着房间里的穿衣镜摆弄了一会,她泄气的滑坐在地上,狠狠诅咒,“该死的方起歌。”
兀自生着闷气,转而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乐意探身将它抓了过来。关闭了五天的手机重新被开启,下一秒,既有来电进入。
怕被门外的母亲听到自己太过惊喜的声音,她抱着手机躲到被子里才接听,“方起歌!”
她似乎看到自己笑裂了嘴的傻样。
“嗯!”听着他在电话那端平稳的声线,乐意开始在脑中描绘他此刻的神情。
胸腔中满溢着温柔,她抱着电话,又轻轻唤了声:“方起歌!”
“嗯!”他还是那样淡然的回复。
“方起歌方起歌方起歌方起歌!”乐意孩子气的一叠声叫。
握着电话,站在酒店门口等出租车的方起歌轻笑出声:“傻丫头!”
“你讨厌!”她突兀得发出控诉。
望着天空中细密的雨丝,他微眯眼,“哦!”
见他不为所动,电话那端的乐意急了,“你不问为什么讨厌?”
“知道了又怎么样,没听过江山易移本性难改吗?”面前停下一辆出租车,穿着制服的门童恭敬得弯腰打开车门,方起歌一边说着电话,一边坐了进去。
“你坏蛋!”她撒娇的声音听上去软软糯糯,让他觉得这潮湿的雨天都变得可爱起来。
沿途行道树在雨水的冲刷滋润下,颜色格外鲜绿,方起歌听着电话那端的乐意絮絮叨叨说话,偶尔插一两句,心情甚好。
没多少,出租车在一所高中校门前停下。
此时,乐意也挂了电话。付过车资,他慢吞吞的走向校门。
在教师办公室再次面对乐父,方起歌恢复了一贯的沉稳有礼,“伯父您好!”
乐父看了他半晌,扶了扶眼镜,“你叫?!”
“方起歌!”不复初次见面的局促尴尬,方起歌满脸闲适的笑。
乐父莫名的讨厌眼前的年轻人,“……你是来干嘛的?”
“我是来提亲的。”淡淡一句话,交代了前因后果。
“回去吧,我不可能答应!”无名火起,乐父转头欲走。
方起歌也没动怒,站在原地说:“你是不相信我吗?”
当了大半辈子教师的乐父为了女儿,头一次失掉了严肃凝重的面具,略微激动地说:“废话。”
在人来人往的办公室,这样的言行实在太过招人瞩目,乐父遂压抑了怒意,带着方起歌到旁侧的会议室。
不知是不是想到女儿会跟着眼前的男人跑掉,乐父话里话外都透着对方起歌藐视,“我不求我女婿家财万贯,也不要他长多好的皮囊,我只要确信他能对我的女儿好。但是好并不是说说的,这是个态度问题,是个坚持问题。还有,关于责任,关于担当,这些东西,并不是想象的这么简单。老话说得好,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他的女儿,并不见得多么出色,却是他捧在掌心里的宝贝。即使平素再严厉,但是心底,却是不可能让她受一点委屈的。
“您没有给过我机会,怎么会知道我做不到?”大概是因为身高的关系,方起歌的气势明显压过了乐父。
“年轻人,我见得多了。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这叫什么?这叫不自量力,叫轻狂!”乐父的话句句带刺。
方起歌微微颦眉,按捺道:“伯父,你的话有些偏颇。古自北魏,既有人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况且,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谁都不能对过程妄下定论。”
乐父冷哼:“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我不可能用女儿的一生来和你做一个未知输赢的赌注。”
“我不是要拿她当赌注。”方起歌脱口而出。
乐父总结,“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