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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宁娇今日穿了件正红色的绣花衣,配以珠宝美钻,那一种新娘的美丽,自然是夺目的。代黎因正与萧佑城爱到深浓,见到这样的情景,不免就生出一些感触,生出一些期望,主人的疏忽,正巧也让她独自盘转下许多心思。
中午在府里用饭,下午新娘就要上花车,临走前终于想起来冷落了代黎,特意嘱咐妹妹好好招待她,代黎本想送走新娘就回去,如此一来倒也不好就走,被何宁娇的妹妹何宁雅拉回屋子里聊天,何宁雅原本也是敷衍的意思,因她想出去留学,听说代黎留过洋,立即就来了兴致,一下子有许多话要问,不觉就到了晚上,自然又留下代黎吃晚饭。
晚饭没吃完,接了何宁娇一通电话,让宁雅带上娘家的女宾客,去程家参加舞会,原来新郎是个新式人物,很有些洋派作风,在家里办了场舞会,新娘觉得自己也该请些朋友过来,于是代黎又被拉到了程家。
在程家舞会上,唯一能与新人争辉的,便是萧佑城与薛飞瑶,虽然两人并没有任何亲密的行为,交谈都极少,但在旁人看来,他们早晚是要结婚的。
何宁雅一行人过来时,因为都是年轻女客,引起了小骚动,萧佑城没有兴趣去瞧,临窗端了杯酒,考虑以什么理由离开,觉出有人来到身边,眉头皱到一半又舒展开,那般如玉容颜,不正是此刻心中所念么?
代黎去到萧佑城身边,让许多人悄悄看在了眼里,何宁娇开始很是担心,她以为代黎并不认识萧佑城,或者因为认识而抱有什么想法,很快觉察出不对劲,那样亲密的两个人,分明是一对情侣!
这一场新婚舞会,渐渐弥漫出一种的暗流涌动,人人都在心中揣测,面上却俱是不动声色,谈笑依旧。
薛飞瑶坐在角落里,一杯红酒不知不觉喝下了大半,那些投向她,或是疑惑或是怜悯,或是幸灾乐祸的目光,并不能叫她瞧在眼里。她的烦闷,只来自于舞场中最受瞩目的两人,萧佑城连拥着代黎跳了三支舞,其他时间也陪着代黎在场边休息,完全不去应酬别人。
这场舞会,她其实非常期待,自从代黎来了北平,萧佑城几乎将官署里所有的公务搬去了家里,许多天都见不上他一面,她待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将酒杯往桌上一搁,薛飞瑶突然起身,几步来到萧佑城面前,伸出手,面带微笑,“能请少帅跳支舞吗?”
女子邀男子跳舞,本来也不算稀奇,可这样一幅场景实在是叫人惊诧至极,偌大的舞场,喧嚣的人群,竟是有几秒种的沉寂。
即便是依着礼貌,被女子邀请共舞,男子也不该推辞,萧佑城在薛飞瑶落下邀请的同时,瞥看了一眼代黎,就这不经意的一眼,在薛飞瑶的心里,埋下了愤恨的种子。
到底,薛飞瑶得以与萧佑城共舞,他的臂环着她的腰,她的指扶着他的肩,却丝毫不能让她心颤。
“萧佑城,你当真不愿意给我一点机会?”对他的称呼也变了。
“我与薛小姐不同,没有时间浪费。”
薛飞瑶扣在萧佑城肩上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指尖泛出红色,“我为了你,千里迢迢来到北平,为了你,独自生活在异乡,为了你工作,讨好你的父母,为你做尽这所有的一切,到头来,连一个机会都换不到?”
“对不起。”
“我并不是逼你爱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对不起。”
薛飞瑶突然推开他,娇躯微颤,眸中含怒,“我今天放下骄傲,不是想听你说对不起!”
萧佑城极绅士地欠了欠身,旋即离开,再未说一句话。薛飞瑶看着他走向代黎,看着他对代黎微笑,极尽温柔,是她从未见过的俊美。
双拳紧握,长长的指甲扎进娇嫩的皮肤,鲜红的蔻丹浸上鲜红的血,构成一种凄厉的美,刺目钻心。
端着牛奶杯推开书房的门,萧佑城还在看文件,代黎边走边问:“还不回去?”
萧佑城抬头看一眼墙上挂钟,“再过一会儿。”看见代黎手中的牛奶,笑得甜蜜,“给我的?”
代黎眨眨眼,“我自己喝的。”话音未落,怕被人抢了似了,赶紧喝一口,结果喝太急被呛到,握杯子的手一个不稳,洒了小半杯牛奶在身上,她刚洗完澡,穿一件黑丝绸睡袍,正巧被牛奶打湿了胸前那一块薄薄的面料,勾勒出饱满精巧的胸型。
萧佑城双眸瞬间深邃,一把拉回企图逃离的代黎,双臂环紧她的纤腰,轻柔舔食她洒在身上的牛奶,从唇角开始,一路蜿蜒至小巧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