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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司药人员听了,啧声道:「哟,那对门的小子,口气还不小啊!」
「那小子确有本事!」
想到刚刚那神奇一幕,彭福泰仍不住啧啧称奇,「起初,我看见人群里抬来了一个半死人,连哼哼都没劲儿了,我心里惦量着,这人应该是没活头儿了,八成还是得横着抬出去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药铺里闲得发荒的众人,纷纷都围拢了过来,聚精会神的听着。
「一个字,绝呀!」
啪地一声,彭福泰猛拍一下大腿,就像个专业说书人一样,将方才目睹的一切细细道来。
「首先呢,我紧瞅着那小伙子,想知道他究竟有多大能耐,能将死马当活马医?岂知,他可真是神了!」
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彭福泰接着说了,「我见他先是取来几只蜂蛹,然后诱使蜂儿用尾针在那病患四肢各扎上一针,不一会儿,那原本眼巴巴瞧着就要断气的半个死人,就这么让他给医活了!」
「哗……真有这么神奇?」听完,所有人皆露出惊讶的表情。
「那可不?」活了五十有一了,他还没见过用蜂针治病的呢!「不过,这说来也奇了!」只见药铺老板彭福泰捻了捻嘴唇上的八字胡,蹙眉不解的又道,「那小伙子啥病都能治、啥症都能诊,可唯独不看妇科,尤其是即将临盆的产妇,死活都不肯看吶!」
「不看妇科?」这一句话,引起了左靖南的注意。
「是啊。」彭福泰回忆的道:「我亲眼见着几个产妇,眼看人都给搀进药馆里来了,可那小子却是连头也没抬一下,随便开了几张药方子,便给打发了去,连号脉都省了。」
「那小子还歧视孕妇呀?」
「管他是歧视还是避讳,总而言之,就冲着这一点,咱们万福堂总算还有些活头,往后呀……」话说一半,彭福泰发觉一旁原本始终安静聆听的左靖南开始往堂外走去。
「咦?左大夫,这时候,您上哪儿去呀?」
「对门。」左靖南浅声应道。
「做啥去?」药铺老板急急又问。
只见一句调笑似的言语,隐约飘散在空中……
「会会高人。」
因为心底有数,而专程前去会『高人』的左靖南,岂知他人尚未踏进对门药堂里,一群凶神恶煞也抢在他之前闯入。
那一群牛鬼蛇神一进屋里,二话不说,就开始大肆破坏,砸椅子、摔桌子、翻药柜,还不断叫嚣怒骂,简直无恶不作!
当药馆被拆了大半之后,只见带头的虬髭大汉浓眉倒竖,手忽一挥,群邪立即停下了脚步,却见他虎目圆瞠,恶声恶气的问了:「当家管事的是哪一个,还不给老子站出来?」
那黑凛凛一大汉,满身肌肉突起,如同一头公牛,莫约三十开外,一副豹头蛇眼,面目凶恶的模样,吓得上门求诊者纷纷夺门而出,不敢再进。
「哪里来的地痞无赖,光天化日之下也胆敢在这儿撒泼掀打、聚众寻衅?」
随着一抹清亮的嗓音扬起,被砸烂的药柜后走出一个容貌秀气、身着一袭白袍,神采颇为俊逸潇洒的少年郎,一支折扇摇呀摇着,掩不住一副风流倜傥之气。
只见他神色如炬,一对炯亮的眸子还直勾勾往大汉的方向睇来,讽道:「这长安城内,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就是当家掌事的?」就这么一个矮不隆咚、个头还不及他肩肘的臭小子,会是那个抢去长安药馆半边天,威名远播的当红名医?
「正是在下。」对方坦承不讳,目光没有移开。
仔细一瞧,这小子皮肤极为白腻细致,一张粉脸白里透红,俊俏异常,眉弯鼻挺,朱唇红艳,猛看一下,不知情的,还以为眼前站着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俏姑娘呢!
看到这儿,大汉露出一脸邪淫的目光,又问:「听说你专治疑难杂症,什么鬼难缠的病症,你都能医?」
少年郎朗眉微微一挑,没有应答。
「既然你这般能干,那你也给我整治整治,替老子换上一张潘安俊脸,就像你这一般的……」
说着说着,壮汉伸出一只黑黝黝的咸猪手,眼看就要往少年郎一张吹弹可破的白皙脸蛋摸去。
「这个容易。」
少年郎不着痕迹用折扇轻轻格开虬髭大汉迎面而来的粗鄙魔爪,微笑回道:「阁下出了本馆大门之后,往东行一百步,可见到一白桥,往桥上行走略约八、九步,然后攀上桥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