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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都回去吧,我再在这里待会。”沐正德浅淡的开口,透着一丝疲惫。
柳芝兰微微颔首,便带着众人撤出了沐寂北的小院子。
青瓷轻轻关上了门,守在了门口,沐寂北则是在服下太医开的药后略微好转,只是依然紧皱着眉头,十分不安。
“睡吧睡吧,我的北北啊。”沐正德始终温柔的拍打着沐寂北,想缓解一些她的痛楚。
本来还有些警惕的沐寂北,似乎因为病痛的折磨,竟然也渐渐在那宽厚的怀抱中熟睡。
第二日醒来,沐寂北发现沐正德还是守在自己的床边,不由得微微诧异,也不知沐正德是守了一夜,还是起早又赶来了。
沐寂北看着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还是有些想不懂,为什么他独独对自己这么好,若是真的这般疼爱自己,为何当初又能弃自己于不顾。
“醒了?”沐寂北缓缓开口,沐正德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北北怎么样,胃还疼吗?”沐正德再次开口。
“不了,昨夜那个布偶呢?”沐寂北话音刚落,柳芝兰等一行人便再次来了。
沐寂北昨夜虽然疼痛,但还是清醒的,直觉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花是沐寂晗送的,若是出了事自然会怀疑到她头上,谁是会有那么蠢呢!
“北北醒了,我让厨房给你做了些温补的食物,你快用些吧。”柳芝兰温柔开口。
“多谢母亲挂念。”沐寂北不冷不热的接到,继而开始查看手中的布偶。
将布偶身上的一根根针都拔掉,看着上面的生辰八字,又看了看布料,眼中闪过一丝沉色。
柳芝兰则是开口道“老爷,将寂晗那丫头带来好好问问吧,许是有什么误会?”
沐正德点了点头,不一会,神色有些憔悴的沐寂晗便再次出现在屋子里,看见沐寂北坐起来的身影,还是忍不住上前询问“北北,你身子怎么样了,可还有不适?”
沐寂北轻轻拿住她的手“姐姐放心,我相信此事不是姐姐所为。”沐寂北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让沐寂晗的心暖了起来,这是自己从小保护的妹妹啊。
沐寂北的心理并不是真的相信了沐寂晗这个人,而是推断出她不会这样做。
沐寂晗的眼眶挤满了泪水,紧紧的回握着沐寂北的手,似乎有些激动。
“爹,你看看这料子是哪里的?”沐寂北先是询问。
沐正德看了看,没有做声,沐晚晴却突然开了口“这料子不是和前两日四妹妹的那条水袖长裙一样吗?”
沐寂北皱了皱眉,沐寂晗那里怕是有了叛徒。
沐寂晗昨个几乎是想了一夜,也想明白了很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询问她如何养花的柳芝兰,柳芝兰似乎拿捏住了她心中有沐寂北的这一心思,把她对沐寂北的挂念加以利用。
可是如今,自己根本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神色不由得有些失落。不过想到沐寂北相信她,便又觉得没有那么难过了
沐寂北再次将目光移到了字迹上面,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写的潦草,似乎是怕人认出笔迹,因着沐寂北的沉默,沐正德也没有妄动。
半响,沐寂北的眼睛一亮,转向沐正德询问道“昨夜那盆花的土壤可是潮湿的?”
沐寂北记得自己晚上蹲下查看的时候,那土壤似乎还是湿润的,沐正德仔细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织锦,拿盆水来。”青瓷很快端了盆水过来,沐寂北直接将那布偶扔了进去。
片刻后,又伸手将其拿了出来,眼睛一亮“爹,看看这是什么墨写出的字迹?”
沐晚晴面色一慌,柳芝兰的表情只有轻微的浮动。
“是苏墨?”沐正德似乎也明白了沐寂北的用意,普通的墨遇到水则很容易变模糊,而苏墨则不同,即便被水浸泡许久,字迹依然清晰,甚至上好的苏墨不会有一点晕影,常常富贵人家才会使用,而眼前的这字迹,乌黑且清晰,明显是苏墨中鼎好的。
“正是苏墨,四姐平日即便是简单的学过写诗作画,却因着是个庶女,不会有贵重的苏墨使用的,所以这件事不是四姐姐所为。”沐寂北缓缓口,一双晶亮的眼睛笑盈盈的看向柳芝兰。
在这府中,有这般好的苏墨可用的似乎只有柳芝兰和沐正德,只是如今即便是知道也扳不倒柳芝兰,柳芝兰身后的是柳家,除非有足够的理由,否则柳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再有一点就是,若是真的细究起来,对于沐寂晗情况也不利,毕竟那布料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