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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哪有这种床?别是睡冷了胡思乱想吧?”
王嬷嬷也跟着笑起来。
灵儿不依了,“才不是呢。那个梦早上醒来的时候灵儿还记得清楚,觉得好玩,就沾墨画了下来。”说着霍灵取出画好的结构图给老太太,“老祖宗您瞧这画多新奇多复杂,灵儿就算想编都编不出来。”
用现代简约风画出的图纸在古代的确绝无仅有。老太太拿着画看了半晌,也觉得新奇,“画风写实,确实难得。”她又低头问霍灵,“真是梦见,不是别个画了要你递上来?”
“老祖宗,灵儿刚回来,统共还没见过几个人呢,谁能叫灵儿做这事儿?而且这画可是方才新画的,墨汁晾干不久,况且当时院子里还有新来的崔嬷嬷,她可以作证的。”
老太太有些难以置信,将画递给王嬷嬷看。王嬷嬷仔细瞧了,笑道:“奴婢也瞧不出名堂,要不请府里供奉的老木匠过来仔细瞧瞧?如若不成,也没损失,如若真成了,可不知能造福多少人呢。”
老太太看了王嬷嬷一眼:“都多少岁了,还陪着灵丫头瞎胡闹。不过灵儿这梦的确古怪,如若真成了,倒像是冥神托梦降下法旨。也罢,去请赵供奉过来吧。”
赵供奉祖上便是侯爵府里供奉,历代为木匠,这一代的赵供奉手艺尤为出众,府里但凡动土事宜都是他带的头。
赵供奉冒着风雪很快便到了,恭敬地磕头行礼后才拿过图纸仔细瞧。
老太太见他看得认真,就在一旁端着茶仔细啜着,也不发话相询。不过仔细看赵供奉神情,见他橘皮般的眉宇忽皱忽散,一时欣喜一时又沮丧的,倒是有些好奇。
“好工艺,好工艺呀!当真是神乎其技!老头子我活了一辈子,怎么就想不到这上头来呢?当真是白活了!白活了啊!”赵供奉对着图纸连连唏嘘。
赵供奉干了一辈子木匠,摸了几十年的图纸,竟对着一张小丫头画出来的图失了仪态,此图果真内有乾坤?老太太神色复杂地看了霍灵一眼,而霍灵的天真无辜装的娴熟无比,她看不出半分异样。
“如此说来,此图能成?”老太太问道。西北苦寒,每年冬季冻死之人无数,如若真能成,推而广之,不知能救多少人的性命。
“能成!”赵供奉兴奋道,“此物原理与烟囱相似,只要加以实验,肯定是能成的。老夫人可否告知小人此图是何人所画?可否让小人见上一面?此人真是我辈天才!小人还有许多疑问想当面求教一二。”
赵供奉激动地语无伦次,白须胡子一颤一颤,霍灵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对赵供奉道:“既是高人,又岂能随便见人?非是我不愿,而是那人留下图纸便悄然远去了,你是见不着面的。”
霍灵第一次见严肃的老太太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心中更想笑,只当着赵供奉的面不敢笑出声来。
赵供奉面色难掩失落,“确实,此等高人又岂能随便见人?是小人奢求了。”他很快又振作了,“老夫人,小人等不及了,现在马上实验去,告辞。”与先前的恭敬判若两人,赵供奉激动之情急切之心可见一斑。
老太太颔首应声,他便怀揣图纸迫不及待地走掉。
2
霍灵知道老太太没把她推出去是在保护她。
赵供奉不愧是西北木匠第一人,那速度绝不是吹的。
第三日霍灵跑去瞧进度时,表面上看去已经似模似样了。不过,看到赵供奉从烟熏火燎的炕底爬出来,眉毛胡子沾满了烟灰,没把她笑死。
赵供奉拿着图纸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烟是往上走,已经铺了黄泥土了,怎么还会有回烟呢?难道是黄土不够厚?不对呀,那是照着图纸上的高度铺的……错在哪里呢?到底错在哪里呢?”
回烟?岂不就是烟囱里的烟往屋里倒流?怪不得一屋子的烟雾氤氲。霍灵想起当初赵老爹强调说,砌火炕最重要的便是“迎风砖”,此砖是决定火炕成败的关键。当时她不明白什么是迎风砖,赵老爹解释了半天,她才明白。迎风砖的作用就是使从烟囱进来的风被迎风砖阻隔,不能进入炕洞,并使得风向转返回到烟囱外。
赵供奉定是忽略了这点,这才使得整个房间跟炼丹房似得,烟雾袅袅,如散白雾。
霍灵拉着赵供奉坐在休息,并煞有介事地指着图纸上的迎风砖,好奇地他此为何物,有何作用时,赵供奉明显身子一震。
“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赵供奉布满厚茧的大掌激动地摸了把霍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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