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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昺俊臣鄙夷地看了易丙辰一眼,然后撇开目光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圣旨是假的?”
呃……易丙辰语塞。
“假的又怎么样?我就假传圣旨了怎么的?晷宫立文来了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也不妨告诉你,我来就是来劝你投诚朝廷的……”然后易丙辰就开始学着日本皇君诱降八路军的模样开始劝降昺俊臣。
一切表明,这世界上没有比易丙辰更无赖的,昺俊臣今天是小巫见大巫,想不认输都不成。
笑了笑,昺俊臣从前没发现,易丙辰是越老越没城府,什么话他都敢说,他也不怕自己抓着他这把柄来个真正的先斩后奏,要知道,假传圣旨可是死罪,不过,他还有利用价值,还不到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的时候。
“笑什么笑,听懂我的话没?!”仿若是老师见到了顽劣的孩童,无论老师怎么谆谆善诱,那学生都跟乌龟吃称砣一样,心都变生铁了。
“我要是说我没听懂呢?”乌龟真吃秤砣了。
如果易丙辰此时手边有称砣,他保准毫不犹豫地抡到昺俊臣脸上,即使他有着同晷宫立文一样的容貌。
“丙辰!”手被人从身旁抓起,温暖和煦,如同春日的和风日暖,易丙辰斜睨了一眼一旁脸色黑沉的晨岁寒,他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也是,自己手都被气得哆嗦,如果不是心脏好此时恐怕就要进医馆了,此时斐仙医还不在,这要有个三长两短那帮子庸医肯定是站在昺俊臣那边,自己这小命儿……可想而知。
反握住晨岁寒的手,晨岁寒一僵,易丙辰顺势脱离了他的手掌,继续与对面那只吃了秤砣的乌龟对峙。
然而,想对峙也得有对峙的人不是?
“昺俊臣呢?”死乌龟,怎的只是一失神就不见了踪影。
昺俊臣消失了,而且一消失就再也没见到他泛着绿的龟毛,不,是身影。最初几日倒没什么,可是时间长了,易丙辰不免着急起来,一急,神色就跟着憔悴,连嘴周都起了一层微小的火泡。
坐在一旁的晨岁寒却是不同以往地淡定,易丙辰看到这个时候的晨岁寒,心里甭提多气郁,为啥自己尽受心神折磨的时候,他却可以如此镇定?
“晨岁寒,你倒是想个办法!”易丙辰吼。
“正在想。”晨岁寒春风吹冰川,可惜,冰冻久了,易丙辰这幢冰山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吹化的。
“想了那么久也没见你想出什么好办法!”
易丙辰这块冰一时半会儿是化不了了,晨岁寒也不想再做无用之功,干脆两唇一合连安慰都懒得做,见此,易丙辰恨恨撇开头。
“算你狠。”
屋内又重新恢复到之前的静默,经过适才吵闹的衬托,甚至比之从前还要寂静几分,直把人的呼吸声都听得真切。无法忍受这种压抑的感觉,易丙辰站起身推门走出屋外。
屋外一片晴光大好,只是临近傍晚,多少有些夜色朦胧,天边云霞舞动,一层层如一座座火红色山峦迭起,只可惜,此时的易丙辰没有心情理会这些自然界的奇观,相反,在看到那一片驰目的火红云霞后,他这心里的小火苗蹿地更厉害了。
第六十六回 消逝
更新时间2011…12…9 19:51:16 字数:3150
其实晨岁寒并不是没想到解决的办法,只是这办法在易丙辰听来,只能更添心事而已。
现在唯一可以解决此时境况的办法,就只有等晷宫立文来,如果易丙辰知道是这么个解决方法,他会怎么想?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此行的目的不但没有达到,反而还为晷宫立文添了很大一麻烦,只要这么一想,估计他那嘴边就不是一圈小米粒子似的火泡,就得是一溜火红了。
出了屋子,易丙辰沿着廊道向北行去,昺俊臣的宅院很大,真的很大,所以,易丙辰迷路了。
看看左边,回廊屋檐,看看右边,回廊屋檐,看看后面,回廊屋檐,看看前面,回……好大的一池湖水!
碧顷微波,西倾的太阳渐渐掩下它赤色的光芒,只在这偌大的湖面上留下一层层波动涟漪,涟漪是金与赤的交割,仿佛是红色的丝缎上撒下了许许多多的金色粉末,耀的人睁不开眼;虽是冬天,可这湖面并未结出冰凌。
望着这不同于亭台楼阁的灰沉颜色,易丙辰久久也收不回心神,彷如也是被这人间仙祉般的景色所迷惑,致使身边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也没有听到。
“这是墨湖,夏季冰冻三尺,冬季却是万顷湖光,湖中的并非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