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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昱翎萱还好说,辰岁寒他可是真真不知道。
慢着,景尔刚刚说什么?
“我回来后?!”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怎么啦?”景尔当然知道易丙晨想问什么,但他不想回答,也不能回答,有些事情,还是交由主上自己去给他解释比较好。
室外忽然风过,裹携着几粒纯白。
“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做什么吗?”
景尔真的确信,易丙晨不笨,一点都不笨。
“没有你,西丙根本不可能归顺,主上这次只身前往等同于自寻死路。”
“他不是去选妃吗?”易丙晨有些负气的说到。
景尔知道易丙晨在赌气,可此时也不得不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虽然名义上是去选妃,但我相信你也知道,西昺是想趁此机会置主上于死地,另其永不得翻身。”景尔停下来看易丙晨,神情格外凝重。“此时,也只有你能阻止主上西昺之行。”
“我?”易丙晨此时的表情说明了景尔的话是多么的可笑,“他现在都懒得见我,恐怕他都不知道有我这个人存在,还何谈阻止之事?”越说,易丙晨语气里越加掩饰不住赌气的成分。
说到这里,景尔倒是开心起来,他还担心此行说服不了易丙晨,不过见此时景象,多半是自己多虑了。
“主上怎么会不记得你,即使不记得景尔,也决不会忘记我们的小晨晨呀。”景尔终于又恢复了他那痞痞的模样。
“是晷宫立文让你来的?”易丙晨神情没有好转的意思,但听了景尔的一番似真非真的言辞,心下还是轻松了不少。
“……不是。”适才已经说过,是主上差他过来陪陪易丙晨,但就刚才的那一段对话,已经超越了此次来这里的初衷,所以,景尔的否认,不是他否认他是授命于晷宫立文而来,而仅仅是在否认他刚才的话谨代表了他的个人意见,易丙晨听与不听,还要看他对主上的感情到了一个什么地步。
“那我该做些什么呢?”易丙晨问。
景尔崩溃,感情自己刚刚做的一切动员是徒劳,收回自己说过的话,他易丙晨就是个笨蛋。
“当然是阻止主上的西行啦。”景尔无奈摇摇头。
“他都不来见我……”
“那你就想办法见他呀,”景尔气短了,决心再下猛药,“你知道主上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见你吗?”
“为什么?”
景尔气更短了。
“西昺之行主上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所以他怕见你,怕见到你之后而舍不得这个对他来说已算圆满的结局。”
“他……舍不得我?”
景尔点头。
怎么可能?
易丙晨很想就此问一问景尔,可是他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他也看出了景尔说的这些并非晷宫立文授意,若是晷宫立文知道他对自己所说的一切,即使再好的关系也会有翻脸的那一刻。
“他既然知道自己去了一定会死,为什么还是要去?是不是也……与我有关?”
景尔默,然后转身消失在越来越模糊的雪雾里,只一句飘乎的话若有似无地飘然在广阔天地间。
“……你该怎么做,不用我去教你吧……”
第四十六回 装病
更新时间2011…11…19 22:29:09 字数:2072
易丙晨病了,无论真与假,所有宫人却都口风一致,他病了,病得很严重,似乎是因为天外不消停的雪,雪软软厚厚,像是为大地盖了一件厚重的棉被。
易丙晨很想去外面看看雪景,因为在他的家乡,雪总是吝啬的,像是从天而降的金银,只那么薄薄,像是自己最爱的糖霜。
可是,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所以他的病还得继续,晷宫立文没有任何宫妃,所以,这不能算作争宠,是不是?
当易丙晨的病持续到了第七个日头升起的时候,晷宫立文来了,他是真的来了,而且还是破门而入,幸好……还是那扇门。
急急奔到易丙晨所躺卧的床铺,想都没想就一把将他揪到自己怀里。之所以用揪的,是因为晷宫立文真的是毫无温柔可言,就像是易丙晨是他身上的一块肉,说什么也要下死力把他揉回自己的身体。
这么多天,虽然没有真的生病,可是每天都要装着卧床不起的柔弱相,好人也被闷坏了,昏昏沉沉,易丙晨只觉自己快北晷宫立文压断了气,止不住猛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