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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缦回到秋千旁,坐在安格斯的身边,双手托着腮:“你说那些人为什么都不说话呢?她们在想些什么?”
安格斯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的开口问道:“你现在还在吃药吗?”
陈宗缦没想到安格斯会问她这个,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安格斯闻言扔给她一个鄙夷的眼神,说道:“嗯,做的好,只要你坚持吃药一年,一年后你就会变得像她们一样了。”
陈宗缦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咬咬下唇,反驳道:“可是,我不是有病吗?吃了药总归是能好一点吧,再说我最近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精神也不错,也没再犯病。”
安格斯耸耸肩:“那你自便,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你了。”
说完,他便不再说话,比上眼睛靠在秋千上。
比起一个精神病人,陈宗缦更愿意相信这间医院里的医生护士。
但是……陈宗缦看着院子中大部分都仰着头看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病人们,又很害怕自己真的变成那样。
真是纠结啊……
她也学着安格斯的样子,闭上眼,静静的感觉初秋的凉风缓缓的吹过自己的耳廓,把所有的烦恼都暂时抛在了脑后。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陈宗缦似乎感觉到空气中有什么不对劲的气息,眯着眼四处看了看——似乎有几个人正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陈宗缦的眼睛一下子完全睁开,盯着那群人,越看越不对劲。
她捅了捅身边的安格斯,后者不耐烦的眼眯成一条缝朝她这边看过来。
她指了指那边的一群人,小声地说道:“你看那群人,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安格斯看都不看就继续闭上眼:“你管他们对不对劲,别盯着他们看,闭上眼睡觉。”
陈宗缦的脑袋被一只大掌强行按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没忍住,悄悄越过安格斯朝那群人的方向看过去,却发现他们已经距离她们两人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了!
而且领头的男人看上去表情阴郁,头皮上还有刺青,活脱脱黑社会老大的模样,后面跟着的两个女人也是披头散发,上衣的扣子松了两颗,里面没有内衣。
她眼睛瞪的老大,忍不住抓住安格斯的手臂猛烈摇晃着:“你快看你快看,他们是在朝我们走过来啊!”
安格斯这才把头转向那群人的方向,睁开眼看了看。
转眼间,那三个人已经走到了他们两人面前。领头的男人看了一眼坐在秋千上的陈宗缦,又把视线移到了一边的安格斯身上。
“妞儿,你跟着亚伯这个胆小鬼,一辈子都不会有出路的。”领头的男人走到陈宗缦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不如你跟我,我让你早出院,好不好?”
他弯下腰,企图摸陈宗缦的脸,却被身边的安格斯长臂一伸,把朝她伸过来的脏手一把打掉。
男人贴了舔嘴唇,眼中有凶狠,也有不可置信:“亚伯,你小子是不是疯了?”
安格斯从椅子上站起来,晃晃自己长时间仰头有些僵硬的脖子,仗着自己比那男人还高半个头的身高,走到他面前,一把卡住了面前男人的脖子。
男人身后的两个女人一下子慌了,纷纷抬起手来就想扑向安格斯,却被安格斯冰冷的眼神吓得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被掐着脖子的男人脸涨得通红,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悚,断断续续勉强的说道:“你……你是安……格斯!”
安格斯五指微微收紧,男人额头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安格斯的脸凑近男人,语气冰冷:“我倒是不知道,你在我不在的时候,是这么对亚当的。”
男人可供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双手挣扎着握上安格斯掐着他的手臂,眼球突出的十分可怕:“对…对不起,都是我…瞎…瞎了狗眼…请放过我吧!”
安格斯的余光撇到发现有护士正在朝这边小跑过来,他才阴测测的说了一句:“不要再让我知道你欺负我的人。”
然后猛地把男人推开。
男人踉跄了几步,被随后赶来的护士架住。
护士看了安格斯一眼,然后朝着身边的护士使了个眼色,三人立刻架着还在不停深呼吸的男人飞快的走远。
一直在旁边站着观战的陈宗缦此刻才敢凑上来,眉头轻轻拧起:“为什么这里还会有这样的人?”
安格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自己刚刚掐着男人脖子的手,然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