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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了白丝,可他却有一张精神饱满的脸和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他正沉浸在他刚刚做的梦里,那个梦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窒息。梦的开始是一名白衣女子在他面前跳舞,但是跳着跳着,那名女子突然就变成一只蝴蝶。那只蝴蝶似乎带着浓重的杀气,飞向他,快的似箭。可就在那只蝴蝶接近他时,它突然如玻璃般碎了,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却是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血鬼王。血鬼王露出了两颗尖牙,那双眼睛仿佛能够看见罗延山身上流着的血。当他微微转过头,赫然看见不远处,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正看着他。
想起梦里最后出现了那双眼睛,以及那双眼睛的主人,他突然感觉背部升起一股寒意。
“大人——”旁边的仆人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见他无反应,咽了咽口水又试着叫了一声:“大人!”
“什么事?”罗延山这时抬眼看他,眼神犀利,似乎把那个仆人吓到了。
“杨公子已在外等候您多时了!”
“是绍儿。”罗延山的脸上露出了轻微的笑意。
看到罗延山脸上的笑意,那名仆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名仆人叫宋全,跟在罗延山身边六年,但他还是不能完全摸透罗延续山的秉性。从六年前开始他就过着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日子,因为他始终忘不了六年前那一幕。六年前罗延山亲手杀了一个跟了他九年的仆人,想起那个场景,宋全的心里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看到罗延山走向书房门口,他立刻上前为他开门,说道:“大人!”
“大人!”门外站着一名丫鬟。
罗延山只看了她一眼,就往前走了。那名丫鬟三十出头年纪,跟了罗延山十几年,可算是罗延山的贴身侍婢,她叫兰玉。她手上正端着茶,而且是上等的好茶,因为茶香四溢。
宋全示意了一眼,兰玉就端着茶跟在罗延山后面。这是罗延山一向的习惯,睡醒之后就要喝茶,而且还是要上等的好茶,当然还是要兰玉亲手泡制的茶。因为只有兰玉泡出的茶才符合他的口味,只有兰玉泡出的茶是最安全的!
继续往前走,绕过一个拐角,就是一片开阔的地方,这是一个开阔的院落,有花有草有水还有一处听雨亭。这里一直都是杨绍与罗延山见面谈事的地方。
听雨亭里,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年轻人,他便是杨绍。他正欣赏着水面上的白莲,听见了脚步声,立刻转身出亭相迎:“义父!”
“你连夜奔波,不必行此大礼,先坐!”罗延山对兰玉示意一笑。
兰玉立刻奉上茶,说:“请公子用茶!”然后便退下去,她知道每次杨绍与罗延山在听雨亭里见面都不能有旁人在场。她虽然退下去,但不会走远,她会带着十几个手下,守在这个院落周围,保证不让一只苍蝇飞进出。
“怎么样了?”罗延山一边品着茶一边问道
“不出义父所料,灵都果然有异动。特别是阴山附近,孩儿看到了很多血族人出没,而且还有一个人也在那里出现过一次。”
“谁?”
“血风!”
罗延山正将茶杯送到嘴边,听到血风二字,动作便停滞下来,放下茶杯,看着杨绍说:“依你之见,阴山为什么会有血族人出没?”
“阴山本就覆盖着寒冷之气,是血族人最常落脚的一处地方。不过我一靠近阴山,除了有寒冷之气外,我还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血风曾是血鬼王的手下,我猜他们这次的行动是为了血渊,可能还会对义父您不利。但孩儿认为,就凭血风一个人恐怕成不了什么气候。”
“他是成不了气候,但是血鬼王可以!”
“血鬼王,他——”杨绍的眼里流露出一股诧异,还有一丝恨意。
罗延山端起茶杯饮了一小口茶,说:“茶的真味只有到润喉时才能知晓!绍儿,血鬼王有没有死,我们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戌时一刻,月上柳梢,听雨亭内,罗延山早已离开,剩杨绍一人。
罗延山喜欢品茶,杨绍是他的义子,四岁起就呆在他身边,但他却喜欢独自一人欣赏荷塘夜色。因为他想从这里寻找父亲的影子,听雨亭曾经也是他父亲杨铠易和罗延山议事的地方。
“绍儿,我知道因为你父亲的死,你很痛恨血族人。但我希望你先把仇恨抛开一边。”
“虽然你父亲是我的门生,但我只比你父亲虚长五六岁,所以一直都把你父亲当作亲兄弟看待。对于你父亲的死,我何尝不痛心。”
“我虽然收你为义子,可我却一直待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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