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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备,算齐了路上的日子,主仆二人收拾得妖妖娆娆,坐上马车出门,一路往博格达山而去。
到得博格达山下,却见那山路狭窄陡峭,车马自是上不得山。金贵儿只得赏了车夫几钱银子,吩咐他收拾了车马在博格达山脚下客栈中歇下等候,自己却带了平儿消消停停,一路步行了上山。
这金贵儿平日难得出门,一出门就有车马侍候,不曾有如此消消停停,溜溜达达游玩的机会,故那上山之途却也并不艰难。途中采几枝野花,捉几只蝴蝶,和那平儿追打疯玩一阵,倒也别是一番滋味。
二人一路上悠哉游哉,三四十里上山之路,清晨起身,中午还未到得山顶,却见这海拔3000多米的博格达山神庙沿途,仿佛成了迎神赛会的热闹集市。
但见从半山腰开始,那些头脑灵便的生意人已经搭起了各式各样的棚肆和瓦子勾栏,吃喝玩乐的东西样样俱有。各式小吃摊上一阵阵饭菜香气飘过来,倒将二人馋虫勾了出来。那平儿就嚷着要吃。
二人找了家干净的吃食棚子坐了,拣几样时新小吃,金贵儿另要了一瓶西域葡萄清酒,与平儿你一杯我一杯慢慢喝。
二人吃喝了半晌,看看酒足饭饱,平儿还要去看热闹。
偏生那金贵儿却因身子娇弱,半碗酒下肚后就有些不胜酒力。
若是平时在家,那两碗红酒倒也难不倒她。今日走了半日山路,又兴高彩烈在山上逛了半天,身体疲乏,这半碗酒就见出效应来了。只见这俏姐儿脸上红云朵朵泛起,动不动抱蛋母鸡般“咯咯咯”笑个不停,全没有平日大家闺秀的矜持和自重,倒惹得邻桌几个浪荡子弟,拿眼睛往这里频频窥看,又彼此咬一阵耳朵。
平儿见主子情形不对,正欲劝她起身找家客店休息,却见邻桌那三个泼皮已一脸坏笑凑了过来。
为首那一泼皮长着一对斗鸡眼儿,身子又矮又壮,仿佛一只生了脚的大冬瓜,慢慢蹇将过来,对金贵儿唱了个不阴不阳的肥诺:“小娘子长得好似天仙下凡,端的是花容月貌,不知却是谁家宝眷,府上何处?”
那金贵儿从未与陌生男人说过话,让这泼皮一问,竟是满脸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来。
“夫人休要搭理他。”那平儿抢过来,将眼睛对这泼皮一瞪,对金贵儿道,心知是女主人行为不捡招来了麻烦。
“咱大爷自与你主子说话,却不干你这丫头甚事。”那泼皮也将眼皮一翻,不理平儿,却只顾凑过来继续纠缠金贵儿:“小生看小娘子已是不胜酒力,想要歇息一番,小可倒有一个绝妙去处,可领小娘子去好好休息。”金贵儿低了头,仍是不敢出声,情知自己贪杯不自重招来了色狼,那酒早已吓醒了一半。
此时,却见后面两个泼皮却已在一唱一和说些风话:“小娘子好福气,有我等大爷照看。却是还不快应承下来和我们去。咱大爷仨,包你满意,包你舒服。”说毕也向金贯儿挨近过来。
还是那平儿胆大,腾地离开凳子,走将上前,将金贵儿扶起道:“夫人,咱只管走,别理这些醉汉!”说毕将金贵儿从桌前拖将起来。
金贵儿趁机要下台阶,将左手搭在平儿身上,打起精神,双脚颤颤危危却待要走,那斗鸡眼泼皮却已涎着脸转到两个女子面前挡住了去路:“娘子休要害怕,我等兄弟长于服侍女人,自会斯斯文文待你,你却是不可放过这等绝好机会。”说完竟挨过来拉扯金贵儿衣袖!
平儿见事情紧急,上前将这泼皮一掌推开,厉声道:“你这厮休得无理,我等乃云州府张千户内眷,若有轻慢,小心你这厮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泼皮也喝了几碗酒,吃这平儿一推,竟踉踉跄跄直往后退,收脚不住,撞翻了一张酒桌,当了满堂的食客摔了个仰巴叉,那桌上酒饭汤菜直滑下来,浇了这泼皮一脸一身,惹起众食客一阵轰笑。
这泼皮又羞又恼,拂去一身的酒菜油污,从地上花脸花嘴爬将起来,在众人哄笑声中,那面皮哪里还搁得下?
只见这厮涨红了脸,冲将过来,口里骂骂咧咧:“奶奶个熊的什么张千户李千户内眷?不一样是些让爷儿们在床上消谴的东西?大爷此番偏要无理,看你这小贱人却要怎的?”说毕,竟一把搂了金贵儿,将那臭哄哄的大嘴凑将过去,便要香金贵儿那娇嫩嫩的脸儿。
那平儿正待要抢上前去救助主子,却被两个泼皮贴近身来一把拖住,嘻皮笑脸道:“你这姑娘好不晓事,却不见你家太太正忙?若是不好玩,待咱爷俩陪你找点乐子。”说毕,竟一齐动手伸出爪子,往平儿身上乱摸乱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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