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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道:“竟然被你发现了。”
少女深深吸了口气,紊乱的气息渐渐平静,弯起嘴角道:“是你的隐匿功夫不到家。”
男人一见到她的容貌,咦了一声,道:“你……你脱胎换骨了?”
“你认为呢?”
“药人,不论你外貌变得如何,都得跟我回去。”
少女眨了眨眼,道:“回去有什么好处吗?”
“不回去有很多坏处。”冷硬的回答。
“比如说呢?”
男人冷哼一声:“倾尽山庄人力捕捉你。”
“哦哦,现在不就是了吗?”少女将手举在眉前,左右张望,“怎么来的只有你一个?”
“因为我是第一个发现你行踪之人。”
“哇,这么厉害!你怎么发现我的?我以为我躲得很好。”
男人从腰间软囊捉出一只小白蜂,蜂腹红白相间。
“想不到从小喂养的『翁白头』会让我们拿来当引路蜂吧?你身上的气息,牠们可记得最清楚。”
少女心中一醒,“原来如此。”
“你怎么懂得医术?”他问。
她扯了一个微笑,道:“这嘛,话说我逃出山庄的某天不小心跌下一座山谷,发现了一个山洞,洞里有个宝箱,宝箱里有一本医经,我翻了几翻就学会了。”
男人眯着眼睛看她。
“不信?那就没办法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呢。”她一脸惋惜。
“废话休说,走吧!”
“喂喂,什么废话,是谁先开的头啊?”少女不满道:“方才大可二话不说强带我走的,是你自己吉吉瓜瓜说了一堆话害我不得不接着说下去,以免你唱单人相声孤伶伶地以为人家冷落你,竟然指摘我说废话?真是好心被雷亲!”
男人皱眉,伸手朝她肩上捉来。本拟一捉到手,不料她身形一侧,迅速闪过他的擒拿,竟是上层轻功。
“啊育,说不过人家就动粗,是不是男人呀你!”
少女左躲右闪,轻巧地像只雪蝶飞舞在夜幕下,男人双爪总是差那么一点儿就能碰到她的身子,然而那一点儿却像百里之遥,连衣衫也沾不着。
“你哪来的轻功!?”男人又惊又愕。上头传下来的消息分明就说她是个不懂武功的弱女子,为何此刻她的身形却快得连他也扑捉不到?
少女咯咯笑道:“话说有一天我跌到一条河里,河里出现洛神,洛神教我一套轻功,叫凌波微步。”忽然素手一扬,朝男人爆射出点点银光。
男人真气一提,身形倏飞而上,闪过暗器;少女借着他这一避,直奔进草屋,碰地关上门。
男人跃下地面,看那暗器原来是银针,唔的一声,又看往茅屋。屋里乌漆抹黑,看不见她的一举一动,他不敢大意,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靠近。
半晌,依旧没有动静。
难不成屋里有密道可以离开?男人心念一动,正想进屋查看,又怕中了埋伏,心想:“你不出来,难道我就奈何不了你?”大喝一声,发出一道猛然掌力,轰破本就不堪一击的草屋。
壁门倒塌,尘烟飞扬,沙土漫天之中只见一个娇小身影蹲在地上,双手掩着耳朵,紧闭眼睛一付等待爆炸的模样。男人不等尘埃落定,飞身而上扣住她的手腕,哼道:“瞧你还能有什么坏主意!”
“好吧,没办法,被你捉到了。”少女随着男人的动作站起身,笑意盈盈地问他:“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此时男人扣住她脉门,不怕她逃走,很奇怪她还笑得出来,便说:“什么味道?”
“好像是松叶的味儿。”
男人吸了吸鼻子,果然尘土飞漫中一股松香萦绕,“嗯,真的有。”
“那么,你是不是开始觉得四肢使不上力,像个老人似的难以控制动作,提不起真气?”少女双眼晶亮亮地望着他,充满好奇。
男人心中一惊,四肢竟渐渐无力,不由自主松开手,软倒在地。少女开心地绕着他走来走去,道:“方才我进屋时就在房壁上撒满麻药,算定了你会拆了屋子来捉我,这会儿麻药和灰尘搅在一块儿,你吸进多少?沾到多少?”
男人卧在地上瞪着她,强撑着开口:“你……你怎么……没……没……”舌头渐渐大了起来。
“你想问我怎么没事,是吗?”她叹口气,“真是愚蠢的问题,怎么不问问我这麻药叫什么名字呢?”眨了眨眼,又道:“今天心情好告诉你,叫做『垂垂老矣』,记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