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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顶着风口,叫人笑话。”我示意他退下,“文姑娘,我们明日再见。”
到我打了轿帘走过宫门口犄角,也没有听到她的回应,琴音却依旧飘出,不急不缓,不紧不慢。
“这人久负盛名,却是这样没有德行,也是名不副实,白白浪费了人们的吹捧。”柔亦在轿外愤愤不平,“就是宫里哪位贵妃,哪位娘娘,也不敢给主子闭门羹。”
“越是享誉盛名,便越会误入迷途,做人,还是低调些好。”姑姑感叹,“看来许多的迁客骚人,也不过徒有其表罢了。”
你可以高调,但是,别嘚瑟到跑调!是骡子是马,咱们明天见分晓,不过因为她这个刺激,我挑灯夜读,和姑姑选了许多难题,文璃姑娘,闭门羹,咱们可不是白吃的。
我钟灵受的气,从来没有咽下去过。
公主授课时在辰时,我早早等在谊纯轩门口,几位小公主弱弱退到身后,“皇嫂好。”
也不怪她们,那些跟我叫板的女人一个个的嫁了,就剩下这些还没及屛的,我本来也不好惹,何况她们还没有长成,在我的欺压下过了这么多年,一早的吓破了胆。
“免礼。”我连轿帘都懒得挑,打着哈欠回话,“柔亦,还没有开门吗?”
“主子,文姑娘辰时开门,从不耽搁,也不过一会子的功夫,等着就好了。”
“昨天就嚣张的什么样子,今天还摆着脸色不开门,什么玩意。”小路子依旧不满,好在姑姑沉得住气,直接指他到队尾候着,“你说了好些话,叫那些不知事的听了,还以为太子妃多么不屑文姑娘,没得给自己主子抹黑。”
“奴才知错。”小路子也不马虎,直接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退到队尾,就听“嘎吱——”一声,宫门应声而开,“众位公主,请入学。”
柔亦打了轿帘,她和姑姑一左一右,扶我下轿,她看着我笑道,“太子妃原来这样好学,倒是名不副实啊!”
“若是你有一双眼睛,就别从别人的耳朵里认识我。”现学现卖,我钟灵的嘴可不是吃素的。
“文某食言。”她行的却是抱拳礼,“太子妃海涵。”
“无妨无妨。”我今日仔见的她,除却清冷,神情里的清爽和坚毅,我从来没有在女子身上见到,那一双丹仁眼,也不似一般女子的眉眼如丝,亦或是这个年纪的明媚皓目,略施粉黛,不失礼,却不艳俗。
一头乌发盘于脑后,只一直青铜梅花簪子扣住,干净简单,全然不似娇滴滴的名门闺秀,昨天的那些不快也大减,真不知道,她还会给我哪些惊喜。
书房坐定,我坐在最末,看着前面钗钗环环摇摇晃晃,奇怪的是,就连皇子们书房也是有随侍的书童的,可是这些公主们,却连一个侍婢都不曾侍立左右,反倒我一左一右两个宫女,有些突兀。
“第一日授课时就说过,公主不该因为偶然的出生便自比天高,趾高气昂,故而去了所有人的随侍,而今日太子妃亦该从先例,只是她腿疾未愈,因而宽容,望众位理解。”她刚进来,便站在讲坛申明。
原来,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
130难道有关爱情?
我以为讲的会是四书五经一类,老生常谈,没一点意思,最多,也该是讲讲《烈女传》,翻了千千万万遍的东西,更没趣。
谁知她今日所讲,却是独孤伽罗,我尚不知是一号什么人物,歪头问姑姑,“独孤伽罗?是什么人?姓独还是独孤?伽罗是什么鬼?”
“独孤伽罗,隋朝隋文帝的皇后,值得一提的是,隋文帝终其一生,唯有这一位皇后,未纳过一位侍妾。”姑姑耳语给我,“她讲这些,也无非是要讲女子位高权重吧。”
“独孤伽罗,相比各位公主有所耳闻,但不知哪位公主有独到见地?”她合掌而立,等着下文。
“独孤皇后十四岁嫁给大将军杨忠之嫡长子杨坚。同年父亲政斗失败被杀,家道中衰,杨坚亦遭权臣猜忌。独孤伽罗保持低调谦恭作风,以期为夫消祸;周隋交替之际,亲自劝勉杨坚定下立隋大计;之后拜为隋王妃、隋王后;隋朝开国乃为皇后。独孤皇后深度参与朝政,于开皇之治功不可没,宫中并尊帝后为“二圣”。隋文帝和皇后夫妻恩爱,“誓无异生之子”,共诞育有十个儿女。仁寿二年八月崩逝,在位二十二年。隋文帝不能忘情,迷信皇后升化为妙善菩萨,并亲自为其送葬;又营造天下最盛佛寺为皇后祈福,临终前企盼和爱妻“魂其有知,当地下相会”。仁寿四年七月文帝病逝,十月帝后合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