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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于皇室的燕清疏因年纪相仿也常玩在一处。在一生之中最纯真无暇的岁月里,三个人如同一树盛开的花,灿烂无邪。暧昧的情愫也同时萌发得热烈而势不可当。
平静的打破始于燕清疏无心的告白。重漓的脸色是在一瞬间冷下来的,燕清疏记的非常清楚。后来的重漓便不同了,开始沉默,一种深沉的沉默,不会躲着燕清疏,也不会主动说话,对重槐也冷漠起来。
燕清疏虽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却不是一般千金小姐的心性姿态。她不知道为何重漓忽然同她与重槐疏远起来,但她知道自己喜欢他,酝酿已久的喜欢,所以直到很久之前,她都在很热切地向重漓证明着自己的心意。活泼真诚的少女努力向一个人实践着自己的爱情。
重漓冷漠的态度很明显,始终存着希望的燕清疏一直追随着。这希望因重漓没有拒绝婚事而蓬勃,也因重漓而破灭。
皇子与宰相千金的大婚,轰动越国的盛事,那天的肃英殿如火一般的红。燕清疏的华羽嫁衣是越国顶尖绣娘绣了一年才成,花朵繁复华丽,比朝阳更加明艳美丽,衬得她肤色如雪莹白。她满心的期待与欢喜。
揭开她盖头的人却是冰冷的一张脸,她仰着头,在一室的烛火下,忽然觉得不知所措。这一刻的无措之感让她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存在,在这个人的世界里,是不是多余?
年少的爱情常常热烈而持久,像是要用一生承诺永恒。时间将燕清疏从活泼清丽的少女沉淀成雍容美丽的女子,将她的爱情沉淀成醇香的寂寞的酒。她一直注视着他,他如局外人。
重槐垂着眼睑,眸光黯然,他自己都难确定此时的重漓是否还是当初的重漓。也许当年的自己还能为他圆说,年岁长了之后,懂了许多权力的事,心意便渐渐动摇了。他记得年少时重漓内敛如玉的模样,沉稳可靠。他的转变来得太突然,他们全部措手不及。无法,他只得想大约是幼年时一直存在着的他们却不懂得的权位之争教重漓变了。他却无法向他解释,他从来无意那个位置,二哥想要,便是二哥的,也该是二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战火初燃
越国建国百年来,国情一直很乐观。或许在态度上难免高傲,却从没有做出真正教其他三国失面子的事情,每一年的三国来使均会献上世间各式各样的珍宝,这是一种默认的友好方式。除却越、蜀、澜、黎四国,还分布着许多大大小小的部落。部落是一个特殊的民族,因文化习俗同四国差异很大,所以并不属四国管辖。他们随着自己的方式自由地生活着。
平静百年之后,这突如其来的动乱教越国百官不解。更令人不解的是,越国士兵镇压过去时,动乱的部落连稍微迎击都没有,只是一味后退。这样的情况发生几次之后,官员们已经纷纷揣测这只是那些部落的恶作剧了。至于这恶作剧是否能动摇越国的长治久安,就见仁见智了。
正殿里,百官议论纷纷,深紫袍子正立的宰相燕沉冷眼旁看,叶焕也是独自一人似在沉思。倚靠在上位的国主重华两鬓已露斑白,眼尾垂着,面对自己热烈的臣下很有些百无聊赖的神态。
声音久未见停,国主挥挥手:“燕卿,你如何看这事态?”声音几分苍老无力。
“陛下,”燕沉道:“此事不可轻视。这动乱必是蓄谋已久,是时候该给那些部落树立威严了。”言下之意便是长驱直入,攻破根本。
年老的国主拧眉,显然战事不合他的意。“叶卿何意?”
重华看向叶焕,叶焕道:“纷争虽突然,臣以为还是要静观其变。先解决当前,弄清他们的意图,再做进一步打算。”这也是主战,只是从燕沉的进攻战变成防守战。国主继续拧眉。最后他一挥袖:“此事便交由叶卿全权处理了。”叶焕躬身应下。
散了早朝,国主便匆匆走了。望着那个急切的背影,燕沉神色冷冷,还真是片刻都不想耽搁。
太和殿内,重华怀抱自己的小儿子,笑得宠爱又开怀,一点也不见大殿上的无力神态。重攸孩子心性,在重华怀里任意胡闹。两个人倒是十分像寻常百姓家的父子。
重攸闹累了,便跳下去找了些轻巧的玩意儿。重华一声慨叹:“攸儿,你要快些长大呀。”重攸回头疑惑道:“为什么?我现在很好啊。”重华眯着眼睛笑:“长大了会有更好的东西喔。”半认真半哄的样子教重攸弄不明白,肉脸上都纠结出了窝。一直端坐一旁的梅夫人道:“陛下,攸儿还小,您还是再考虑下。”十分温婉的声音,有种奇异的教人心平气和的力量。重华握着她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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