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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刚刚还有一个细节,我没讲出来。”an笑起来,初春阳光为他的金发碧眼格外恩赐一层滤镜,“这个美术馆的名字真的十分浪漫。” “是吗?”林逾静下意识看向陈京澍。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一直觉得jg美术馆和jg资本一样,都属于华仁旗下的分支。 “对!jg应该就是林小姐名字里的静。” “an先生,陈总的名字里也有相同拼音的‘京’字。” an立刻摇头,“no no no。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们中国有个很浪漫的说法是,以我之姓冠你之名。jg一定是结合了你们两个人。” 林逾静颔首浅笑,觉得还是不要和an解释太多。 中华文字博大精深,他们之间已经被陈京澍过度美化了,如果日后被an知道实情,估计是要专程跑来中国收回现在说过的话的。 “陈先生,我说得对吧?”谁知an不死心,非要刨根问底。 陈京澍耸肩,笑着抬手揽在林逾静腰上,几分温柔缱绻地摩挲,“有一部分对。但以‘以我之姓冠你之名’这句话并不适用于我和她。静静永远会先是她自己,然后再前缀他人的称号。” 她在陈京澍眼中,永远是层次丰富的人。 坚韧和不近人情是她的性格,独立的个体,是她存在的本身意义。 “哇哦,今天又从陈先生这里学到了新知识,期待之后能了解更多的中华文化。”说完,an很是激动向两人告别。 送走an,艺术馆的庭院内,再次只剩下两人并肩站在一起。 林逾静看了陈京澍好几眼,还是没问心里的疑惑。 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随着一阵春风,吹散在微微泛起涟漪的湖面。 “想问什么,就问。”倒是陈京澍一眼就看穿她,主动将话题抛出来。 林逾静确实好奇an口中的‘jg’,可她又觉得即使被说中了,对两人的感情也没有任何增益。 还不如,就像从前那样稀里糊涂地过。 “我就是想问问,装修合同花了多少钱。” 陈京澍冷笑出声,“你这个财迷,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 “你都说我是财迷了,我这脑子里还能装点什么。” 陈京澍瞧着她一脸坦荡的表情,叹口气,颇是无奈道:“就不能,多装些我。” 林逾静笑着撇嘴,逗他道:“陈总,你还真是恋爱脑得很。” “我不喜欢恋爱脑这个词。”陈京澍微微蹙了下眉,“我对你好,想索取你的爱,不是因为我恋爱脑,而是因为我本身就爱你,才会甘愿一再放低底线,事无巨细为你着想。” 那瞬间,林逾静的心脏就像是有一阵暖流淌过。周遭都模糊虚化,只在彼此眼眸中映入对方身影。 而她也并非全然因为陈京澍的甜言蜜语,才倍感心动。 而是这些话,全部建立在他所作所为上。 于是,林逾静突然踮起脚,主动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或许是 风波 “你要敢跟其他人, 就提前做好二婚的准备。”陈京澍表情都带着痞坏味,林逾静突然有种见到了高中时恣意的少年。 但同时, 她也被这句话给刺激到,抬脚便踢在他小腿骨上,“那我也警告你不要太坏!” 她那一脚力道不轻,陈京澍眉心都皱出一个川字,只不过他没先顾自己,而是跛着脚凑到她眼前,“和你开玩笑的,真生气了?” 林逾静不理他,甚至转过身不看他。 这下又换陈京澍沉不住气了, 钳制住她双肩面向他, “你真打算嫁别人?” 林逾静白了他一眼, “没有!” 她不敢奢望嫁给他,也没有打算嫁给别人, 更没打算嫁人。 浮萍一样的人生, 她在很多年前就做好了终生流浪的准备。 恰时祁渥雪提着手包出来,“我该去实验室了,你们走吗?” 林逾静不想再和陈京澍纠结感情问题,立刻回道:“走。” 百校联盟下周将组织成立志愿队前往可可西里, 对即将开始的藏羚羊大迁徙做考察记录工作。 每到这个时候,大家都要先赶着将自己的课业和事业做好交接。 “那走吧。”陈京澍虽然面对林逾静时不正经, 但见不相熟的人时, 还是会下意识端起架子。 之后去往祁渥雪生物实验室的一路,他都沉默着像个司机。 林逾静和祁渥雪坐在后排, 正选购着登山服。 “去年那件虽然没穿几遍,但我总觉得该有一件新的。”祁渥雪边笑边说:“不过你真的该买件新的了, 还是研一时,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