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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
他不出声,扭转钥匙,准备发动汽车。
“下车!”对这种人就不要讲什么修养,树乔直接脱了高跟鞋敲打车顶。
“你赔得起这辆车?”风清绕从车厢钻出,也不制止她,盘着双手在胸前眯眸打量她。
“你赔得起我的名誉?”以为她蠢到,直到现在她会想不明白刚才他在记者面前是故意?
“名誉?”一声冷笑,伴着唇角飘出漫不心的话,“如果你不是太容易激动,怎么会上当?”
是!
她还以为他真的忽然好心请她吃饭,原来是故意丢给她一个陷阱,让她喧嚷经起记者注意。
而且,还故意笑眯眯把手遮在她的小腹。
更过分的是什么?
“孩子满月酒我请你。”
她没记错,没冤枉他吧?
他是这样对那位记者同志这样说的没错吧?
“明天的报纸出来,你知道我会成为什么吗?”忍无可忍,她气呼呼地对他怒吼。
“没有会泼你脏水,我们已经订婚,也准备要结婚。”相比她的咬牙切齿,他显得更平静淡漠,仿佛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换到盛影冷笑了,“你就那么喜欢她?”
“是。”他斜眉,脸色一沉,不喜别人讨论周音。
“呸!”树乔朝地上吐了口水,狠狠抹着嘴唇。
风清绕微愣,眯眼看她,狭长双眸迸出寒光。
“心疼了是吗?心疼就回去找她啊!”要知道明天的报纸新闻出来,她就会再次成为舆论焦点,连孩子都怀上了,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做人有必要这么狠绝,把她的所有前路封了?
“我不喜欢把话说第二遍,让你别提她。”眼神幽暗紧凝她,嗤出阴冷警告。
“我没忘,你说我不配提!”那天他冷冷吐出这句让她极想喷笑的话,既然爱周音,还这样总是纠缠她做什么?!
就凭周音为了另一个男人?
就凭周音让他结婚?
“知道吗,你连备胎都不如。”气极的话顾不上男人的自尊,专捡能戳到他心尖的话甩到他面前。
“那你知道吗,你连个笑话都不如,把梁欧远惦记那么多年,他把你忘记得彻彻底底。”以为只有她才懂得如何攻击对方?他倏地转过头,幽冷眸眼一眯,轻淡口吻描述出她的狼狈。
树乔顿时僵住,张了张嘴想还击,但连说话本能都逃窜,仿佛一说出话,每个字都牵着她的心尖,那些她满满的爱慕在心里被人用针刺扎。
他不悦地蹙着眉心,偏过头,薄唇贴在她耳后,用轻到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呢喃,“我们两个,彼此彼此,半斤八两。”
所以,谁也别笑话谁是笨蛋。
两个都太蠢,他飞蛾扑火,她甘当绿叶,即使见到梁欧远也不敢吱个声,愣是咬牙把唇缝快要溢出的那句我想你掐回心里,就连那句普通朋友般的打招呼,这么多年,你好吗?
就这么一句,她都没办法说出口。
“刚才,你昏过去,想知道梁欧远走来说什么吗?”风清绕拉开跟她的距离,站起身,状似随意地嗤出。
说什么?
她不想听也不想知道,刚才那样的喧哗旁边的人都知道她怀孕了,更不用说站在不远的梁欧远跟彭秀,可是,她按不下那抹好奇,咬牙,嘴唇动了动,“他说什么?”
“恭喜。”眼眸往她上下一转,丢给她痛快的两个字。
“呵……”树乔看起来没有动气,反而扁了扁嘴,唇角勾出笑意。
笑得这么难看连风清绕都看不过去,“连笑都比不上彭秀,你拿什么跟别人抢男人……”
“闭嘴!”忽地抬眸打断他。
谁说她要抢?
难道不能说她不稀罕,他以为他是谁,自作主张用他的自私凭判她?
“别跟我说你不稀罕。”她苍白脸上闪过的失落被他收纳眼底,笨蛋都能看出她正在想什么,但他没有怜香惜玉这份闲心,直接戳穿她。
“我!不!稀!罕!”树乔忍了半天,被人戳中的恼羞成怒让她提高声音。
他咄咄逼人,“当真?真没有?”
“没有!”确实有想过如果梁欧远跟彭秀分手,她是否能跟上他的脚步,与他牵手共渡一生。
不过,这种事情怎么承认?
而且,在一个只想让她哭不想看她笑的男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