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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开始掏心肝,我现在都还记得我们坐在江边沉默时,沈婕妤突然说的话:“穆晓,你说,不会哭的女人叫不叫女人?一个把悲喜全埋在心底的女人会有爱情吗?”
当时我并不懂,现在想起才懂,那个时候的沈婕妤显然比同龄的我早熟了很多,那时我喜欢幽默帅气的古天乐,喜欢看无厘头的《百年好合》,还不理解马小玲这样的女人。
马小玲说,感情这个东西,是不可以拿时间来衡量的,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曾经存在过不代表他会爱你一生一世,以前没有的也不代表将来没有机会发生。
汤金宝说,即使失去记忆,爱情也不会消失。
况天佑说,一个人最大的勇气不是死,而是看你有没有勇气生存下去。
信就成功,不信就不成功。汤金宝和马大龙如是说。
这是若干年后,我重新回顾当初记在笔记本上的话,他们都是传奇的男人女人,把我带进传奇的世界里。
突然,我深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对安臣说:“假如真的再有约会,我还是希望,把机会让给爱你的,而不是你爱的人。”
小尘埃 第九章(1)
01。
我能察觉出来沈婕妤是喜欢安臣的,至少年少的时候是。那个时候的沈婕妤,看起来和水一样纯净,但是她把感情埋藏得太深,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一个有那么多故事的人。
当然我知道她的故事,是在很多年以后。
留学UBC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降临到我这个无名小卒的身上,前一段时间的阴霾霎时间烟消云散,我第一个告诉的人甚至是安臣。
“本来是想在尘埃落定前隐藏这个消息的,但是不说出来我憋得慌啊,安臣,我可能要作为交流生去加国读书了。”
安臣站在我身边,也抑制不住高兴:“那好啊,反正我一有空就爱到处玩,我有一个关系特铁的哥们也在加拿大,说不准哪天我就去看你了。”
看这些天他那一派天真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与那晚没有任何关联的人,我不愿意错怪人,这下也是彻底和他冰释前嫌了。
和安臣道别后,我就忙着去网上查找资费啊程序啊各个方面的信息,不管什么事,就算没有确切的结果,只要给我点希望,我就会潜意识地把它当成落定的事,所以这一天我开心得不得了。
盼着盼着熬过了周末,终于可以和吴主任面对面地商讨去UBC的事了,吴主任是单独找我谈的,像是刻意避过了另外一个拥有此备选名额的同学。虽然这次谈话都是围绕留学话题和一些简单的家常谈的,但是我隐隐感到吴主任话中有话,他的眼神也是意味深长。
不过总算是定下了我去UBC这个事实。
我突然想到贴吧里那些帖子的事,记得去年我们学校有个女生自杀未遂后莫名其妙地被保研了,该不会学校以为我也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用这个稳住我吧。
记得郭纯正说过:“世界上的交易本是公平的,那些不公平的交易是阴差阳错造成的。”
那晚我什么感觉都没有,事后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现在却多了这样一桩好事,我突然有些庆幸,即使这种庆幸或许会被一些人认为无耻。
我只想重新收拾心情,在另外一个国度好好地开始新的生活。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姥姥后,姥姥不愧年轻是宣传部部长,老了精神也不输当年,才一天,亲朋好友七大叔八大姨就全知道我出国的事了,我妈打电话来向我诉苦说家里拜访庆贺的人快把门槛踏破了。
我突然感到自己很悲哀,我的亲戚也很悲哀,出个国在别人身上就是不足挂齿的小事,在我身上却成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或许这就是草根的悲剧,就像网上流传的:人生像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当你努力跳出一个杯具时,却发现自己跳进了一个餐具(惨剧);人生又像茶杯,本身就是个杯具;人生更像茶叶,终究要被浸泡在杯具之中。
申请、考试、审核,还要处理一大堆邮件,忙完了一切也是二个月后了。离开的那天,本来是有说有笑的,可是安检和送我的人分别时我开始怀伤了,娇娇干嚎得稀里哗啦:“晓晓啊,那个贵公子我们还没瞧见呢,你怎么就突然要出国了,发财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依旧窝在爬满蟑螂的宿舍里的苦命孩子。”
她们都在干嚎,可我是真的流泪,在离别和孤独摆在眼前的时候,我才开始担心未知的道路,但我还是硬着嘴巴说:“好啊,要是我有钱了,我就把学校那难吃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