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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被丢在地上,周围充满了男人的粗息。
我惊颤的躲避着伸过来恶意拨弄的脚,挣着最后的气力爬起来,如折了翅的盲蛾般乱撞。
不断被推跌在地上,无论我逃向哪里。
我挣开一个,便会落入另一个手中。粗暴的揉弄令我不得不拼命地挣扎。
戏弄渐变成无情的虐打,我缩成一团,任由踢打落到身上。
一切是如何开始,又终将如何结束。
饥渴我可以忍,疼痛亦可以忍,曾经以为一切,忍一忍便可捱过。
我放弃了挣扎,反而令他们感到无味,便停了手。
“弄点剩饭给他,不然半死不活的,玩着也无趣。”便有人拿了半碗饭来,见我不动,便抓了一把硬塞进我口里。我含着饭粒,无力咽下。
“不吃么?要不要我加点汤汁给你?”那样开心又残忍的笑。
只得挣坐起来,用手将碗里的饭送进口里,不知味地咽了。
空碗刚刚放下,身子便给摁倒。
在砂砾的地上,我将要捱过又一个漫长的夜。
那人果真熬了药给我,第二天一早便送过来。仍是那样将我放在他膝上。
被折腾了一夜,骨头都断了似的。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在心里感激着他。感激他给这具不堪之身的怜悯。
虽然他的药,于我已无意义。
但当温的药汤入口,泪仍是滚落下来。
“铁面下面,你的脸一定极美。是哪个这么狠心?”他轻轻拈着我的乳环,似在细看:“梁…?”
“你是左右梁庄的公子?”
我不知如何答他。
其后,他仍是天天送药来,温存片刻,便走。偶尔问几句关于我的姓氏,我往往无法作答。
忽然有几日,他却不见了。
半夜,有人来将我带离棚室,我以为又和平常一样,少不了一场折磨。
然而却没有。他们将我反绑着塞进一只木箱里。箱子被抬着走了一段路,搬到什么高处,搁下来。过了一会,四周叮叮咚咚。工匠的呼呵声,起先还可以听到,渐渐的弱了。
天地也似乎变得遥远,仿佛忽然被抛入另一个世界。
感到极累,我便迷糊着睡去。
21
为何如此静谧。
静得,仿佛我并未醒来。
只有水声。贴在箱壁,似乎就在耳边。
身体从酸麻转成疼痛,越来越痛。木箱太过狭小,容不得挣动。不知道还要捱多久,忽然感到自己会永远被关在这箱中。
回想这一生所历,全是伤痛。一幕幕如在昨天。
从被人贩带出家门的那个傍晚,我一直依稀盼着,终有一日可以再返。而今我已慢慢明白,从那时起便已踏上不归之路。
木箱里越来越闷,我渐渐喘不过气来。
从未觉时间如许漫长。
敲击声忽又响起,由远渐近。箱外似乎挪走了什么重物,嘈杂的人声重新闯入耳际。
意识仅剩的最后一刻,我听到箱盖被打开,有个声音道:“好象还活着。”
凉水入喉,我醒转来。我向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却没有那温暖的手掌伸过来将我握住。他的声音就在身旁,“幸好赶得及时,若晚来一步,怕已经给闷死了。”
语气似已经有些不同,我试探的手僵在半空。
“传说这湖坝来年会从此处泄口,需一美貌男子砌进坝里,祭献给震坝之妖怪,以保一方免遭水祸。不知真假,呵呵,那般修坝的工匠们却信得很。”
“百喜公子,他这铁罩还是得想法子取下来,我找的人明日便来。”
他的手终于伸过来,如那样将我抱起,我的心一动,旋尔成冰。
百喜的声音,“这个不难,有钥匙的。”
仍让我躺在他膝上,如唉息般的,“我只想拿回我的东西,就好。”
拿过摆在一边的碗,“来,再吃一些罢,你的苦也许就快到尽头了。”
我别过头,避过他递过来的羹匙。
百喜过来拨转我:“不吃也得吃,梁公子,现在还由不得你。”
仍是迫我吃下,又绑起手脚。那人似在旁边看了我半刻,帮我理理衣衫,才起身离开。
第二日,百喜果真拿了钥匙来,铁罩被取下。那人拿开我覆在脸上的双手,为我擦去铁锈污迹。
百喜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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