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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过去为何今日你又如此?
这无异是在拿一把钝刀凌迟我的心。
而你若是就此去了又让我情何以堪?
难道非要与你同去再一世纠缠?
屋外风雪呼啸扫了大地一片苍茫。
血液却像是早已凝结成冰一点一滴随着跳动缓缓刺入了心脏。
天明风雪渐稀。
狂风卷来了一个好天气。明亮的日头映得屋外一片耀眼。
忽地一声“吱呀”门响激得我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先是小步的走然后是跑最后狂奔。
耳畔边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到了张明启身前抓住他猛然怔住只呆呆的望着他却不敢去问。
直到一直陪着我的军将过来张明启才拍了拍我的手道:“希大人下腹中剑刺入内脏又失血过多实在是……不过经过老夫一番治疗已经无碍只是身子过于虚弱诸位就不要多做打扰只元帅您一人进去就好了。”
身后隐隐传来的是众人松气的声音我听不真切只觉得胸中疼痛的几要爆开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竟是屏住呼吸太久险些就要窒息。
连忙深吸了口气也来不及对张明启表达谢意急切的推门走了进去。
室内点了半截烛火弥漫着的是种药草与血腥的气味。
轻轻挑起纱帐便看到了床上安然熟睡的那人。
脸色惨白但呼吸匀称。一缕头拂在了唇角就随着吐纳轻轻跳动。
搬了把椅子坐在他的床头。伸手便抚上了那熟悉的眉眼。
浓而远的眉棱角分明的嘴。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梦中想过千百遍的人。
只可惜那人却是两个。
“你这又是何苦呢……”低声的呢喃想着从前的种种泪水就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汇聚了一夜的心酸焦急猛然决堤便再也止不住。
衣帕也难禁湿。
到了伤心处就干脆趴在床沿上不停抽泣。
本以为他早已熟睡却不想忽地就听床上的人道:“你不该哭的。”
我受了一惊连忙起身便迎上了希琰强打了几丝笑意的脸。
“你醒了?”脸上的泪水也来不及擦去便惊喜的问。
他微微点了点头伸手帮我擦去泪痕有气无力的道:“你是个女孩子不该哭的。”
我不解:“为什么?”
他朝我轻轻的笑着。
“因为哭了就不漂亮了。”
心如刀绞却也只能破泣而笑。
问他:“为什么要独闯大营?”
他的手留恋的停在我的脸上:
“傻丫头不是说了么我要保护你上回让你跑掉了这次就绝对要做到。”
“你怎么这么傻明知到我……”我什么都无法给他。
而他却不以为然。
“我这辈子要的东西只有一个就是你的笑颜所以别再哭了。”
我也只得强忍住泪水。
看他满意的笑了才伸手帮他盖严了被子。
“你好好歇着不用担心张太医说你的伤很快就能痊愈了。”
他点了点头然后便像累了般缓缓阖上了双眼安静的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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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希琰受了重创我也无心其他便将军务之事全部交给了袁跻秉自己则是日夜守在希琰床前。
派往虎骑关的细作没过三日便有消息传回大容国国君果然受了重伤在虎骑关已闭门疗养了数日仍未见起色。军权已全部交给了北路元帅史良。
袁跻秉认为这是个一举破敌收回虎骑关的机会便派遣了两次进攻却均因为虎骑关易守难攻的地势无功而返。
就这样又过了半月。
朝中来了旨意。
大概是褒奖昌舟城一役并鼓舞军心。
然而对我却是只字未提。
在私下里我有问过那传旨官子煌可有书信给我。
传旨官只摇了头道:“皇上只说两位元帅此役功不可没它日还朝必有重赏。并期待大军击败敌寇回复边疆安宁的一日。”
我心中有些微凉知道子煌还在怪我。
却也无可奈何了。
只等还朝再与他解释清楚。
然而还朝之日却茫茫无期。
又过了半个月希琰的伤势稍有好转我才重拾二路元帅的帅印与袁跻秉共议军务。
老元帅在解围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