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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不是在宴会刚开始的时候和我打过招呼的山边先生吗,”
明明是刚刚也听了两嘴“山边忘了和协会长转达消息”这种微妙对话的人,也不知道是没留意还是有心,本浦夫人用毫无所觉的爽直语调继续,
“说是有些东西想找我看看的山边先生吧,最近协会长只怕是要拜访我的,既然是协会的人,到时候一起来啊~”
。。。。。。
不但隐瞒了宫内厅大规模收购莳绘年代品的消息,还私下和能影响公共采购计划的人物接触。看了骏骊阁山茶间装饰的漆底金纹的瓶子——厚重底色漆面上刻纹扫入金银粉确实是典型的莳绘工艺,不用说山边最近肯定在积极入手莳绘的年代品。
让人不相信山边这是想彻底踢开协会长和协会自己干一票大的都不行。
不、不仅仅是干一票大的,协会长训斥山边拿自己当垫脚石,他猜疑的与其说是山边单纯想干一票大的,不如说是担忧山边想借此为契机,拉拢协会的其他成员踹下自己——协会长经营的人脉在很大程度上和“协会长”的头衔相辅相成,如果山边有这个野心,不愿意再被动地满足于等待协会长按照自己的意愿配给给各成员的“门路”。。。。。。
低着头有些摇晃的山边不知道是在点头还是在哆嗦,“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大概也想明白了自己最近的一系列举动怎么想都像是确凿的罪证只能念咒一般重复着无力的辩词,终于,忽而像发现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我的手臂,扯得我皮肉生疼,“你听到了吧,”深深凹陷的眼眶里硕大的眼珠盯着我,“老师明明只说要留意山茶间的漆金/瓶子啊,根本就没提宫内厅大规模收购的事啊!”
“你闭嘴!”协会长也顾不上他人目光地大喝一声,揪着山边的胳膊往僻静的墙边推,由于山边还牢牢抓着我,于是也被一起弄了过去,协会长低声怒斥山边,“难道你还想怪好心通知我们消息的老师说话不清楚吗?就你这样的脑子还想做我的位子试试么真是做梦!”也不和他多说,翻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打完电话冷笑一声,“最近托了不少人寻莳绘的年代品嘛,”通过自己的方式确认完消息的协会长给出结论,“以后,你不用来协会了。”
我被这番风云突变震住。耷拉下肩膀仿佛陷入某种绝望情绪的山边却忽然振作起来,“她也知道消息!老师说宫内厅的消息的时候她也在场!”重新获得了某种信念似的,“她出主意说要我瞒下消息,等她和北条商量了再做决定的!”
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山边竟然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年纪小又是新人,什么都不懂,”虽然协会长不一定会相信我有这么大的主意,但只要有一点点的猜疑,让父上的日子不好过不要太容易,“山边先生说的什么我不明白。”规避危险的时候人的反射神经也显得异常灵敏,“您都和警察说了,那天在骏骊阁只和我有一两分钟的交谈就再没有见到过我,连不在场证明都没有帮我做——”
“我证明我证明我现在证明!那天我从包间追出去就一直和你在一起,中途遇到了老师,听到老师的话——”等的就是这句话,“山边先生,您适可而止,我知道那天在骏骊阁得罪了您——”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强势插入的是白鸟警部,看看山边,“难怪您说‘或许是在和谁交谈,但自己年纪大了,记不清对方是谁了,如果让我心情好点,或许能想起来’这样奇怪的话呢,”
“但是,仅仅因为个人恩怨就陷害一脉相连的同行,”白鸟警部用似乎在指上次的事又似乎在指这次的事的悠长语调,“连顺手的不在场证明都不愿意做在义理上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啊,”
“因为您的不配合,我们警方可是花费了不少多余的功夫呢。”
在白鸟警部多半是有意的配合下,问题的重点立刻转移到我和山边的恩怨上,协会长于是也对山边不耐起来,“你还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多久?”旋身而去。
又帮了我一次的白鸟警部微笑,“忠人之事,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举杯示意前辈的方向后也翩翩离开。
。。。。。。
太狡猾了。。。。。。
我不禁喃喃,明明是做了过分事的人,却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