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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目结舌地望着形象渐渐和大河剧里的北条政子重合的文子妈妈,慢慢浮上了悟的心情,真是的,就是因为文子妈妈要求的这种做派,我才会被评为“青学十大异人”之首什么的吧!不满的我郁闷道,“母上大人什么的,对面的侑士哥哥上回还笑话我了,说和他同班的迹部财团家的大少爷都不会那么叫!”
“迹部?”文子妈妈精致小巧的耳朵迅速地翕动了一下,“是那个明治时代的权臣开创代代相传至今的大财阀家?”文子锐利又喜悦的眼神盯着我,接着又拉开折扇掩住口咳了两声,“嘛,虽说是相当有实力的财阀,但明治权臣大多出身低微,说白了都是些暴发户而已,他们早年眼红旧大名的生活方式,赶上幕府末期到明治维新之间的动荡期才趁乱发家,论到历史积淀,就完全上不得台面,他们怎么会了解这些古传至今称谓的历史厚重感?相比之下,北条可是在平安、战国和幕府时期都大放光彩的显赫姓氏,有几千年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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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雄介爸爸警告似的一眼,昏昏欲睡的我只好强打精神,继续听文子妈妈吃不到葡萄很泛酸的长篇大论,说实话,虽然绝不穷困,主要依靠做古董商的雄介爸爸经济收入的北条家,和迹部财阀也完全没有可比性好吗。雄介爸爸以手作屏,压低声音,“为了找到我们家和这些显赫的北条家名人的关联,你/妈妈一直十分地苦恼呢。”
我投去心领神会的一眼,不料却被文子妈妈捕捉到,母上大人的敏锐非凡人能及,折扇再度指来,“如果真的证明我们家是旧贵族的遗脉,对雄介爸爸的古董生意也会是绝好的帮助!客人一定会慕名上门络绎不绝的!”
这时玄关处忽然响起了门铃。
我飞快地站起来,“我去开门。”迅速地逃离了。
真是输给她了。不过文子妈妈如此强烈地希望我做个淑女,反正也不是涉及生或死的原则大事,我努力看看实现她的心愿也没什么不可以。我拍了拍和服上文子妈妈给我系好的花样繁复的腰带,挺直身体放平脚步,长舒一口气,慢慢拉开玄关的大门,门外出现的人却让我瞬间呆住,“大和彩子?”
门外的彩子露出同样傻呆呆的表情,盯着身着明艳和服的我半晌才回过神,“啊,突然拜访给你添麻烦了,今天来是想给你道歉的,关于我的那篇‘青学十大异人’的报道——”
“啊,是学校的同学吗?”和彩子从未蒙面的文子妈妈缓步走来,“奈美真失礼呢,把客人堵在门口。”
“有什么话请进来说吧,奈美的同学来家里拜访还是头一回呢,”文子妈妈推了推雄介爸爸,把客厅让给了我们,“要好好相处喔!”
对方是在报道上把我写进青学十大怪人之首的社团记者,而且还是霸凌我最凶的莉香的一伙之一,虽然是头一回拜访家里的同学,但绝不是我的亲亲好友。彩子似乎也很尴尬,一贯显得很老练的她无意识地揉搓校服裙边,“北、北条同学家里果然和风浓厚啊,穿、穿的和服也很好看。”
“啊、谢谢。”我干巴巴地回答。
一时有些冷场,双方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不自在得能憋死飞过的蚊子。最后是彩子下定决心一样地站起身,朝我深深鞠了一躬,倒豆子一样地说起来,“关于那篇‘青学怪人’的报道,我已经深刻地反省过了,下了武断又不负责任的结论,还登在社报上发表,甚至无形中煽动和挑唆了霸凌行为,这确实是我的失误,请你原谅我!”
这样的彩子让曾经目击了她和手冢部长针锋相对的我十分之惊讶,然而对方紧接着就解释了我的困惑,“因为这篇不负责任的报道,我被风纪组的老师勒令向报道中被提名的同学道歉,如果风纪组的老师回访,请务必为我美言几句!”
原来是这样,对方的坦率反而让我放下了不少戒心。再说,她虽然一直站在霸凌我的莉香一边,但真正细论起来,倒也没对我动过手,既然对方都这样道歉拜托了,紧咬不放不是很伤“北条家小姐的骄傲”吗,“这样的话倒是没问题,不过‘青学十大怪人’什么的,还是希望以后都不要再光荣上榜了。”
“不会不会,以后不会再写这样的报道了。”大概是我表明了态度,彩子放松下来,语气也恢复了平时的老练飞快,“最近在着手一个关于霸凌的专题,想结合校园里发生的一些真实事例分析下霸凌现象背后更深层次的心理和社会原因等等。”
虽然只是学校的业余社团,但彩子同学一如既往地很有专业记者的架势,“恩,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