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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言被霄楚解了银红丝,扎手扎脚往下掉,她从御空咒到御风咒念了一回,到后来还晕了头念了回定身咒……也是没有办法止住下坠的身形,就连化龙也是不能,无奈之下只得放弃。暗道下面不知是什么东西等着自己,结果默数了十数个数字,就掉进一池热水里。热水被她下坠之力激得四下飞溅,一下子她从头到脚都湿透了。
暗道这是什么劣质恶作剧,她往一个方向游过去,片刻触到池边,又是光滑又是坚硬,很是烫手,竟然是金属所铸。这时她的眼睛适应了雾腾腾的环境,见到水池越深处越宽,水面以上开始收窄,边沿高出水面两尺许,往外倒卷如盛放的花瓣,池壁上摸到还刻着精细的花纹,极目看去,隔老远还有两个对称的巨大突起,遥相呼应,竟然是一对铜铸的把手。
她拿手比量一下,于是囧住,这竟然不是一个普通的水池,而是一个大铜鼎!上头那两人真是恶意至极,竟然把自己丢进这么一只大铜锅里面煮,这是要烹一鼎龙肉羹吗?
她拿手扒住鼎口便往外爬,才撑上些许,教那蒸腾的热雾一熏,手足一软,又掉回水里。溅起的水花扑面,她怕水里有毒,紧紧闭住嘴,摒住呼吸,但一股奇异的感觉却顺着周身毛孔缓缓的钻入,于四肢百骸汇合,好像涨潮一般从脚底往头顶漫去。
她暗叫不妙,这水里一定有着什么奇怪东西,得想个办法赶快脱身才是。她想了想,绷了绷指间的银红丝,发现只是方才被霄楚点了之际莫名失常,自动松开了,现在貌似又恢复了正常。她把银红丝一端打了一个大活结,想抛往鼎的把手,套紧它把自己拉上水。
她用劲抛了几回,都套不住,刚开始是抛得太过,两头都滑,套不住,后来便抛得不远,根本碰不到。她察觉到体内的力气正在迅速流失,知道要是再不能想办法脱出这大鼎,恐怕就得在这里泡上一辈子。她闭上眼,屏息静心,用心回想自己学过的法诀,想找出一条能用的。
突然霄楚丢自己下来之前所说——“是善是恶一泡便知,把你自俗世带来的德行臭味都洗掉,把你骨头里面的私心欲念都泡出来。”这一鼎热水,难道竟是测试人心用的?若是这样,要是自己静心摒念,把自己当成一颗木头,是不是就能脱出险境?
她正默念法诀,突然觉得水里的有什么东西滑滑的从她脚心游过,背上有个刺刺的东西刮了她一下,痒得她顿时破功,“咭”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一来就惨了,她原本就是泡在一汪静水里,仗着良好的水感,悬浮在鼎里载浮载沉,因为这痒,她猛的踢了下脚,四周的静水被她弄得水波翻涌,一口气再也摒不住,犹如河水缺堤,周围的热水咕噜噜只往她口鼻灌进去。
大凡鳞族,支使水还不是如同支使自己身体一般容易,但这一鼎热水忒奇怪,竟像拥有自己意志似的,压根不听她指挥,见她稍一松懈,立即好像约好似的,争先恐后抢着往她口鼻钻。她水性再好,也只能勉强维持闭着嘴巴不喝水,鼻孔被两股热水涌将进去,呛得她又是咳嗽又是喷嚏,眼泪鼻涕全出来了,居然变成有史以来第一条被水呛到的龙。
好容易止住呛水的难过,又酸又辣的鼻腔充满了一股草药的异香,大凡草药味道多半清新辽远,也有辛辣之物,但断断不是这般娇媚温软,犹如那些胭脂花粉,嗅了便让人想起那红帐春暖,梦乡温柔的。而此刻玉言嗅到池水的味道,却是妖媚清新俱有,妖媚入骨,清新入窍,再有微微的辛辣味儿撩拨着脐下那方寸之地,又是温柔又是霸道。
玉言不是未经人事的雏儿,自然知道这种浑身飘飘然酥麻麻的感觉是什么,暗骂一声:靠!竟然煮了这么大一锅春药汤,还把我给煮里头了!
知道那些家伙在打什么主意之后,她双臂扒住鼎壁,坚持半身露在水面上,不再吸入那些热腾腾的蒸汽,但这法子对泡在热水里自动张开的毛孔没有用。这水的温度刚好,就算没有加料,也会泡得人浑身发软,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没有一个不舒畅,结果皮肤都不以主人意志为转移,自动张开毛孔,畅快的享受温度带来的舒适,同时也大量吸入水中的物质。
玉言很快发现自己头发晕,心脏跳得厉害,知道再不离开这里,恐怕自己就会欲火焚身,在这里活活泡成一条被春药腌死的龙干。她定了定神,仰头对上空大声叫道:“看热闹的都给我冒个头,你们既然想看我出丑,就出来光明正大的看,偷偷摸摸躲着算什么!”
空茫一片的上方,传来好几声嬉笑声,更有个陌生的声音说:“反正是我们要看你表演,你看不到我们有什么打紧。”
更有人说:“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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