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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上发现一种极乐香,说是天下只有容谷镇才出产的,我是容谷关守将,此事不正要牵扯到我身上来?”
魏永祥摇摇头,不以为然:“我说馨艺兄,你也太杞人忧天了,极乐树又不是你家种的,谁都可以去砍一砍,你只是容谷关守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难道连那里死了人都要赖你头上吗?”
柏叙含笑点头:“良杰兄话糙理不糙,正是这个理儿,馨艺兄不必多虑。”
周惠元苦笑:“你们不这么想,不代表别人不这么想,这刺客是冲皇上去的,万一圣体有损,继任者还不是皇长子,只怕有人正是看中了这点,才故意在上面做文章,借着我,把火烧到郭德妃那边呢!”
魏永祥与柏叙二人听到这里,不由面面相觑:“这背后的水竟有如此之深!”
“可不!”周惠元又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起来,“所以啊,我现在是一脑门子官司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流放到北蛮去放羊了!”
柏叙叹了口气,摇摇头:“馨艺兄啊,你以为只有你有此烦恼,其实我们也不好过,就拿我来说吧,这几年北蛮的攻势一年比一年猛烈,尤以倾城关为重,我那老上司才刚被解职不久,前车可鉴,按照大梁军法,一旦倾城关被破,我的下场只有比你更惨而已!”
周惠元只得反过来安慰他:“倾城关哪有那么容易破的,上回户部不是还拨了银子置换倾城关将士的军备吗,我那些部下听说你们连被子都换新的,可羡慕死了!”
魏永祥喷出一口浑浊的酒气:“当时我还差点就让人一封信寄到户部去骂那些人,凭什么老子在玉门关拼死拼活,就不给老子换!”
柏叙翻了个白眼:“难道你们都是第一天当武将不成?哪一次置换装备不需要经过重重盘剥,到我手上还能剩多少?!”
周惠元唉声叹气,扶额不语。
不是他们在杞人忧天,边关四大武将,看似位高权重,实际上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作为大梁的四道屏障,这四个位置极其重要,每年从户部兵部拨往这四处的钱粮就相当于大梁一个州府一年的驻军费用,然而就像柏叙所说,这中间还要经过层层盘剥,最后真正能到将士手里的所剩无几,这种潜规则也不知传了多少年,就算周惠元和韩勉这样的“高干子弟”也避免不了,充其量只是人家看在他们的面子上贪污得少一点罢了。
既要马吃草又要马儿能跑,这明显是不太可能的,如此一来,边关将领就不得不自己想办法自给自足。比如说每年的士兵人数都普遍往多里上报,以便可以多领一些粮饷,这就叫领空饷,这种行为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却也是违反军纪的,但基本上不管是边关还是地方,不管是大梁还是羌国,都少不了这种现象的发生,只在于普遍程度高低而已。
在这种“潜规则”之下,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下打点好了,互相包庇包庇也就过去了,皇帝老子就算高高在上,也不可能明察秋毫到那种事情上去,除非这个武将犯了什么大罪,冒领空饷才会成为“锦上添花”的一条罪名。
但饶是如此,大梁开国以来,这四大关的边将几乎难得有几个能善始善终的,有的吃了败仗被撤了,有的死在前线战场,有的因为被人陷害而被杀了,有的功高震主,有的因为太过嚣张跋扈而被皇帝灭了,还有的则是陷入了朝中党争。
归根结底,无非是这四个位置十分重要敏感,又大权在握,位高权重,不仅皇帝要忌惮几分,连朝中官员也竭力拉拢,就算没有死在战场上,难免也会栽在官场上。有了这些前车之鉴,柏叙等人自然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也落得这样的下场。
柏叙见周惠元愁眉苦脸,就道:“你是齐国公的内侄,德妃娘娘的表兄,更是当今大皇子的表舅舅,皇上现在膝下可就只有大皇子一个,你这个表舅更是身价百倍,更何况谁也不能证明刺客身上的极乐香就一定跟你有关,皇上必然不会因此怪罪于你的,你老兄何必担心成那个样子!”
周惠元见两人不以为然,就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当我只是为了那件事发愁么,实话告诉二位吧,这次回京,我还听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什么消息?”见他神神秘秘,两人不由起了好奇心,周惠元身份特殊,确实经常能从别的渠道更早获知一些消息。
周惠元的声音更低了些,“你们道皇上为何现在提早将我们召回京城述职么?”
魏永祥性子急,忍不住就道:“我说馨艺兄,你就别再卖关子了!”
周惠元这才道:“那是因为皇上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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