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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数未尽。陈奇、兰钦、羊侃等英雄辈出,宇文大丞相怎么视而不见?”
宇文泰一笑,当真把南梁诸将不瞧在眼里。道“你我知道,如今南梁唯剩一部‘长卿战录’而己,自古而来,统一天下者,无不从北到南,从未见过由南到北者。段公也是熟读史书,你可有曾见过反例?”
段韶听这话便是暗暗心惊,听宇文泰这意思,夺天下者,便只在东、西魏之战,胜者灭梁一统天下。其实,当初高欢又何尝不是这个想法?本来趁西魏国弱民穷兵少之时要一举歼灭,收复北部。只是攻战正紧之时,久攻不下高欢却先病故,因此给了西魏喘息之机,后来东魏侯景反叛引起内乱,高欢死后高澄忙于夺位,自身实力便有削弱。而西魏宇文泰趁东魏、南梁内乱趁势夺了益州、雍州、荆州等地守土开疆。又改革军制,增强了作战能力。颁行了“先治心,敦教化,尽地利,擢贤良,恤狱讼,均赋役”的六诏书,用人唯贤唯能,不问出身。在京城长安的各大门外都备下纸笔,以采纳天下人建议。再加上独孤信之能,单枪匹马能擒敌首,率兵作战又有奇谋大略,宰辅一国‘及信在州,事无拥滞。示以礼教,劝以耕桑,数年之中,公私富实,流人愿附者数万家。’独孤信注重发展农桑,使民致富,深受百姓爱戴。因此自高欢死后这数年,西魏经过一系列改革,良好发展,如今国力军力几乎已能与东魏抗衡。宇文泰说出这话,便与数年前紧据玉壁防守他进攻时的宇文泰气势不同,段韶虽是暗暗心惊,神色不变,只微微一笑,道:“大丞相、大将军及杨将军自是当今英雄,段某只是个有仗便打,打仗求胜的军人,却是愧不敢当。”
高肃又不饮酒,听他们说话也是似懂非懂,只出神地看了独孤信奏琴,觉得钦羡,正想着若是与宇文泰他们同行的那两个小孩儿在这该有多好,忽听一侧传来‘咻,咻’的声音,寻声看去,只见水榭一排画柱,一根画柱后探出两个脑袋,正是那长脸小孩和清秀小孩在画柱后探头探脑唤他。高肃心里一喜,悄悄离了段韶等人跑开同了那两个小孩一起去荷池上游廊玩耍。三人相见,十分高兴,高肃道:“咱们又见面了。”那长脸小孩道:“嗯,这是我父亲的庄子。”清秀小孩问高肃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做宇文觉,我父亲是西魏大丞相宇文泰。”高肃道:“我叫高肃,父亲是东魏大丞相高澄。”长脸小孩道:“我叫杨坚,父亲是西魏独孤大将军手下大将杨忠。”三个小孩互相通报了姓名出身,愈觉亲密,相视嘻嘻而笑。宇文觉道:“你是东魏大丞相的儿子,我是西魏大丞相的儿子,没想到反在这南梁京都相见。”
杨坚道:“可是高澄已经死了。”
宇文觉怕高肃伤心,便给杨坚使了一个眼色,不许他再说。杨坚自知失言,转而道:“先有刘、关、张桃源三结义传为佳话,咱们三个便在这里荷池三结义怎么样?”高肃、宇文觉听了都觉欢喜,宇文觉一时犹豫,望了高肃道:“那若是咱们两国交兵,怎么办?”高肃道:“这些年东、西魏不都没有战事么?”宇文觉便不再犹豫,三人各自报了年纪,高肃、宇文觉同年,都是七岁,杨坚大一岁,是大哥,高肃比宇文觉大半年,行老二,宇文觉便是三弟。当下,杨坚令人备下酒果,三人郑重在荷池结义。又互相交换自己心爱的宝贝作为信物,高肃将带的小剑赠给杨坚,又解下身上古白玉佩赠给宇文觉,杨坚赠他一个明黄玉凤坠,宇文觉赠了他一支绿玉长箫。结拜完成,三人互相只以兄弟相称。
杨坚便望了斛律光问高肃道:“我听说那个人是天下第一勇士,当今天下无人能敌,二弟总跟着他,怎么会没有练过武艺?”
高肃便略有脸红,道:“我也在练的,现在练基本功,他说了只要基本功练得好,将来不管学什么武艺都容易。”
宇文觉见他脸红,便疑惑问道:“真的么?练基本功真有这么厉害?”
高肃忙点头确认,道:“只是要很多时间,不信咱们约了几年后再比试。”
宇文觉听了,觉得十分欢喜,拍掌道:“好。”又问:“那么约几年后呢。”
高肃想了一想,他怕出丑,只想多约几年好有时间练习,便道:“咱们都是七岁,便约七年好了。”在才一共活到七岁的他看来,七年自然便是很长的时间了。
杨坚道:“那我八岁,不是要等八年后才能见你们?”这本是一句普通的问话,但小孩子好玩,便觉得特别好笑,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正在打闹,便有一个老道人走过去,也没留意是从哪来,倒像是突然出现一般,正是向水榭而去。此时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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