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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道:“我并不记得我与你北齐有任何交集。”她说着,抬眼与之平视。男子并没有想到她会说这话,一时愣了愣,旋即轻笑出声:“你果然不记得了。”目光又瞥向立在桌前始终一脸冷漠的楚含岫,低低道:“含岫,跪安吧。”
楚含岫目光一瞥未晞,脸上旋即扬起深不可测的笑容,行了一个煞是英气的拱手礼:“臣妹告退了。”说罢,转身而去。
待其一去,偌大的主帐中只剩了未晞与男子两人。主帐中央生了一个巨大的火盆,整个主帐之中都是分外的温暖。主帐入口处摆着数件兵器,冷光之中叫人觉得有几分寒意。男子一身黑甲,眉眼中满是一种坚毅和英气。未晞心中狐疑不止,若是单纯将她劫走,如今已经到了这里,按理儿应该将她投入牢中吧?他又何必将她留在主帐之中?
正在沉吟,便听男子开口,分外的沉稳,含着睥睨天下的傲气:“我叫楚昀。”她看着他,忽然勾出一抹笑来:“北齐陛下的名讳,我尚且在闺中便有所耳闻。”
北齐皇帝楚昀,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北齐原本动荡,但被这位年仅二十七岁的皇帝以雷霆手段整治了,迅速走上正轨。更何况,他的上位原本不是那么光彩——以赫赫战功夺了民心,又迫得北齐先皇废了太子改立其为储君,直到君临天下。
楚昀看着未晞,不觉含了笑:“阿凰听说过我?不晓得杨国是怎么评价我的。”说罢,又将佩剑解开,放在桌上,双手撑在桌上,对她笑得温和:“坐吧。”
未晞见状,心中狐疑更甚,要知道,解下佩剑,便是表明,他绝对信任她不会做出任何有损于他的事,他何以这么信任初见的人?何况,他唤她“阿凰”之时,心中一闪而过的熟悉感,想必不是不是她的错觉。
纵使心中狐疑,她还是坐了,思量片刻才说:“杨国之中,倒也是对陛下评价极高。毕竟这样的事,在北齐并不多见。”楚昀见她说得颇有几分公式化,剑眉微扬,傲气之中已然流露出几分疼爱:“这嘴倒是愈发会说话了。”他如斯说着,声音却渐次低了下来,主帐之中似乎还能听到外面的寒风呼啸,未晞只是怔怔的看着他,浑然不知如何。
楚昀忽又抬起头,眉眼之中又是流露出那种睥睨天下的傲气:“你且好生的待着,需要什么就吩咐下去,如今尚在打仗,只怕有些无法寻到,暂且将就一下罢。”
听到“打仗”二字,她不免又想到白日之时听那守城的士卒说的话,微微心安,拨了拨耳发,漫不经心道:“陛下还要负隅顽抗?不如早些回去,免得劳民伤财。”
楚昀那双深邃如同深潭般的眸子忽然闪过一丝揶揄:“负隅顽抗?阿凰未免太小瞧我了……”他说至此,也不再说下去,笑容中满是志在必得的霸气,未晞没由来心中一慌,尚未出声,便又听他低低的笑声:“回去自然是要回去的,只是,我要带着你,还有,”他看着她,笑得温柔,“沈湛的人头。”
未晞立时瞪大了双眼,尚未说出话来,便见他起身,周身黑甲在火光之下反射出白光来,白得都刺眼了:“你下去吧。”她站起,立在原地,只是她的身高不过方及楚昀胸口,看着更是娇小。她看着他,目光中全然没有畏惧:“我并非你的战利品。”说罢,转身便去。
猛地从温暖的主帐到了风雪之地,她打了个哆嗦,将周深狐裘裹紧,尚且没有走几步,便听见一个脚步声,回头,见是一个小兵,双手捧着一件大氅,恭恭敬敬的递给她:“如今天冷,还请公主披上。”她垂眉接过,披在身上。那大氅并不合身,于她而言太大了,下摆拖在地上甚远。
这一看就知道是楚昀的。
披上大氅,她身子顿时暖和多了。他唤她“公主”,便是未曾将她当做楚朝的太子妃,而是杨国未出阁的公主。起步缓缓跟着小兵去往住处,她心中已有计较。若是沈湛真的不幸兵败被楚昀所杀,她也不介意陪他去黄泉路走一遭。
只是沈湛真的那么容易失败吗?楚昀虽是北齐的不败战神,沈湛却也不是只会纸上谈兵的庸人,胜负未知,她能做的,就是保全自身。
沈湛,沈湛,你知道,我被人劫走了么?
待那小兵将她领到一处营帐后才去了。风雪漫天,纵使是有大氅御寒,但冷风吹得脸都快要失去知觉。她也不多想,径直钻入了营帐中。其中温暖无比,不同于主帐,这里没有什么耀眼的兵器,也不同于其他士兵的帐子,没有那样多的男子物。有的,只是一张软榻,一张小床与一方书案。
看来楚昀对将她劫走是志在必得了,这里,只怕就是为她单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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