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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指轻搁在嘴边,唇畔半张半合,发出有如磁石般的嗓音:“鹭洲!”
我眼波暗地里一转,鹭洲,天子脚下,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父亲大人想也想不到我会跑到皇帝眼皮底下去了,此法堪妙,嘴角悄悄一勾,我故作惊讶地道:“小弟也正想去鹭洲,不知大哥可否行个方便?”
他好似没听见一般,撩开车帘朝外看去,我不高兴地偷偷瞪了他一眼,阔公子有什么了不起,长得好看点儿就值得他清高?肖远候府的银子花都花不完,俊男美女放眼皆是,若不是有求于他,本小姐还真是不屑与他这种人说话!
我咽了一口气回肚里,探手进怀,糟了,逃得匆忙竟忘记了带银子,低头左右翻了翻,才在袖中发现了不知何时放入的唯一一锭金子,看了眼他的身板,想必也是个练家子,我微微挥手将金子朝他扔过去,“这个当做报酬!”
不出我所料,他单手上扬,将我的金子用二指稳稳夹住,而后放在手心转了两转,用拇指指腹在金子的底部一探,断声道:“官银!”
正文 第三章 逼问
“啊?是、是啊!”我有些莫名其妙,官银怎么了,侯府里用的,当然是官银。
“你是谁?为何要逃跑?”阔公子转过身来,清凉的眸子倏地闪过一道锋利,在我脸上毫不留情地切割。
我低下头,眉眼紧皱,这个人看来不简单,看这奢华的马车,还有他的衣着气势,搞不好也是个当官的,如果我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说不准就会把我当成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盗给送进府衙!
许是我耽搁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儿,他微动身子,“啪”地打了个响指,马车蓦地就停了住,我一个没注意,身子趴向了前方,差点从车门处射了出去。
“爷,有何吩咐?”车夫掀帘而问,声音响在我的头顶。
“后面的人追到哪里了?”阔公子淡淡的问,还带了点威胁的口气在里面。
车夫张望了一阵,又伏在地上听了听,“大概二里左右!”
这么明显的暗示,我如果还听不出来什么意思,那这十八年真是白活了,连忙赏了个笑脸,我抱了抱拳,“在下东方——文青!”听到东方二字,阔公子的视线陡地一聚,但即刻又恢复了平静无波,我暗地里吞了口口水,真怕他认识我爹,但见他没说什么,才放心地继续道:“因家父逼婚,才逃了出来!”
“逼婚?”阔公子挥了挥手,示意车夫出去。
我瞥了眼车夫,没太看清长的什么模样,叹口气道:“是啊,本来人到壮年,是该有所作为报效国家,哪能儿女情长,更何况那个我要娶的女人又老又丑、身材短粗,就是因为家里有权有势,所以家父才要我娶她,家父只是个地方小官,有此想法也是常理之事,唉!”我将心中想象男女颠倒地说了出来,末了又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阔公子忍不住轻笑一声,转过头去,片刻又转回来,“那你为何去鹭洲?”
我在心里嘀咕着这男人怎么如此啰嗦,但表面上还得恭敬些,有求于他没办法,便顺口胡诌道:“鹭洲乃朔日王朝的京师,更是天子脚下,去了鹭洲才有机会报效朝廷!”
阔公子观察了一下我刻意装出来的认真表情,而后再次打了个响指,马车顷刻就动了起来。
我大喜,急忙道谢:“多谢多谢!”
他没说话,也不再理我,而是闭目开始小憩。我偷偷伸了个舌头,转眼看向窗外,心里一高兴,连带着周围的景物都跟着美了起来。
车窗之外鸟飞虫鸣,放眼皆是秀丽风景,我口中有着节奏的轻声哼唱,阔公子几次睁眼瞧我,我全当不知。
行了许久,不觉已是日落西斜,我想问问夜里是否也要继续赶路,但见他根本无意与我说话,便放弃了自讨没趣的念头,赶路也好进镇也好,总之他怎么样我随着就是了。
正文 第四章 意外
西边红霞渐渐隐退,天空暮云合闭,恍然间我心里潜藏着的酸涩滴滴开始滑落,天暗了,渐渐看不清来时的路,家远了,从此我再也不是侯府里百人捧千人疼的二小姐了,蓦然觉得,过去的一切都在随着落日晚霞悄自逝去,于揪扯不断的清风中,同我慢慢疏离。
“爷,前方镇子里的青楼有两家,闻香楼和采月楼,不知爷想去哪家?”车夫隔着车窗帘子的询问,切断了我的冥想和眷恋。
我侧转头看向阔公子那边,适才车夫说的话我只听到了后半句,什么闻香楼和采月楼,第一个听起来倒像是饭庄,估摸着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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