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页)
“好家伙!这么大劲!”那人已经发了两次力还不能把这马按趴下,也是大大吃惊,“这次再试试!”随着他的声音,砚台悲嘶一声,终于趴跪在地上。
大个子很兴奋,冲青瞳道:“大眼睛!你这匹黑马真不得了,小小年纪就有上千斤的力气,长大还了得?你知不知道,战场上的大将很少有人用大锤做兵器的,不是没有人有那样的力气,而是找不到能载得动他的马。你想啊,一个人加盔甲加兵器,至少要七八百斤,你这马可是宝贝啊!跟着你们这两个小姑娘可惜了,给我吧,我送它上战场,如何?”
他一手擎一匹马一手按一匹马,居然还可以长篇大论,看不出一丝吃力!
花笺大怒,“你这个恶人!想吃了胭脂,还想抢砚台,你不得好死!”
“哎呀,妹妹这话听着不对劲,什么吃了胭脂,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占你们便宜了呢,多不好意思。”他把胭脂的蹄子再往高处抬一抬,探过头去看了一眼,随即呸道,“明明是公马,怎么叫这么香艳的名字?”
胭脂长声嘶叫,眼眶裂开,渗出一丝血来。它好似听懂这句侮辱的话,两只后蹄突然跃起,一匹硕大的马竟团成球状,然后猛地伸展,狠狠踹在那人肚子上。
那人吃疼松手,胭脂四蹄皆悬空,失了支撑,砰地摔在地上,震得黄土飞溅,烟雾升腾。好在它没有真的受伤,就地打个滚蹿起来,几步跑到青瞳身后,不敢轻举妄动了。
花笺满以为这一下定可叫那人肠穿肚烂,可是尘土下去,只见他捂着肚子揉了两下道:“大意了,大意了!好家伙,真是不坏,怪不得踢死那么多人!”他遥遥打量着胭脂道,“你也饿了几天了吧,腿下有点儿没力气,居然能从我手下逃脱,要是再追你我就太过分啦,你自己给自己挣下了活命的本事,去吧。”
说罢一松手放了砚台,“你也去吧,你小子不怕危险回来救朋友,我更喜欢!两个小丫头这么好的马都舍得饿着,一定是没办法啦。算了!”他慢悠悠地往远处走,嘟囔着,“折腾得老子更饿,哪里能找着吃的呢?”
一、形势(1)
已是初冬时分,大苑东南部益州,一个叫永安的小县城却仍旧风和日丽,没有一点冬日的凛冽迹象。永安县有一条永安河,此河遥对青山,青山碧水上下呼应,微风吹过,河面泛起粼光,令人心旷神怡。
永安县城虽然不大,却出了个被朝廷封侯的人物——元承茂。虽说元承茂的父亲在他不足一岁的时候,就举家迁徙到千里之外的西南扈州,但关内侯的祖籍还是这里。作为永安县的骄傲,元侯祠就建在永安河畔,坐拥美景一片。
而与这般美景不合的,一声声惨叫正在不断传来。
只见祠堂前的空地上围着不少百姓和官差,一个官员打扮的人坐在摇椅上,正是县令李效贤,他拿着账册漫不经心地说:“下一个,二十。”
官差立即拉出一个后生,按在地上噼噼啪啪打起板子来,惨叫声又响了起来。
二十板子打完,后生已经皮开肉绽,挣扎着爬起来,李效贤道:“下个季度,不交租子还是二十板,你提早准备吧。下一个!”突然他看着账册笑了笑,“这个有意思,三个季度的租子,一粒米也没交,好、好、好,一百二十板,有意思。”
两个官差这次拉出来的是一个老头,老头哆哆嗦嗦趴下,一板子下去就号叫起来,刚刚打了二三十下,老头直翻白眼,叫也叫不出来了。
人群中一个三十几岁的华服男子一直皱着眉头看着,突然道:“行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李效贤吃了一惊,坐直身子望去,见男子衣着不俗、神态悠然,显然不是寻常百姓,心中有些忌惮,刚到口边的呵斥咽了回去。他咳了一声道:“这位公子,你是外乡人,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如今的百姓可是越来越刁,以往都是乖乖地交租,今年却都叫苦连天,半数都没收上来,若是不交租子的不打,这般刁民个个都会不交了。”
华服男子道:“你说得也是。”
前头被打的后生忍不住道:“我们不是不交,是实在交不出来啊!往年一亩地两石米,去年说是打仗,涨到三石,那也罢了。今年不是太平了吗?怎么反倒变成了四石?一亩地能出多少米?我们不吃饭也交不上啊。”
青瞳之大争天下
第一章误人犹是说聪明
男子皱眉道:“益州气候得天独厚,是天下少有的粮仓,好像一亩地能出八九石米吧?”
后生悲道:“我们都是穷人,整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