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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楚觉得自己的嗅觉和视觉一下灵敏了起来,这是波波夫能力在他身上的体现。同时波波夫的思想能轻而易举地传递到他的脑海之中。
“浅琥珀色的酒液,轻轻摇晃它……雪梨香味儿。嗯,酒痕短了一些……挂杯不好……没有在橡木桶里泡几年,年份不是很长的,百龄坛12年吧。”
波波夫那种语调,堪称是慵懒,举重若轻,又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周楚的动作,也在那一瞬间就专业了起来。
轻轻地摇晃着低球杯,周楚也仔细地看着那威士忌浓醇的酒液,在杯沿留下的痕迹,这就是俗称的“酒痕”了。酒液在杯沿留下痕迹的这种现象,又被称为挂杯。
“酒液呈浅琥珀色,雪梨香,入口的味道很醇厚,虽然并不是百龄坛年份最久的威士忌,可酒性并不是很烈,气味儿也很柔和。看这一道酒痕,没一会儿就消散在杯沿边上了,江小姐给我倒的这一杯,是百龄坛12年的藏酒吧?”
江晴雪一怔,没想到周楚寥寥数语就将这酒的年份甚至是酒牌判断了出来。
周楚坐下来,轻轻地摇晃着酒杯,让威士忌的甘醇味道散发出来。
他看江晴雪似乎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迅速,只笑了一声:“其实要分辨这个是很简单的,市面上常见三百多种威士忌,可江小姐这里摆上的其实不多。”
“黑牌,百龄坛,麦卡,白马,杰克丹尼,GlenmorangieFinealta……”
周楚一个酒瓶一个酒瓶地点过去,如数家珍般。
江晴雪一直看着他,有些移不开目光。“那我喜欢什么样的酒牌?”
“江小姐不说一些,我可是不知道怎么判断的?”
周楚像是优雅的绅士,轻轻摊了一下手。
眉头紧皱起来,江晴雪忽然打了个响指,仿佛已经知道办法。
包间里温度不低,她把西服外套脱了下来。上身的衬衫扎进了西服裤子里,高挑细瘦,而胸前丰满。
周楚打量着她,江晴雪却很大方:“是看我身材好吗?”
“咳……”周楚顿时有些尴尬起来,这么豪放与甜美并存的女人,真是有一种“最难消受美人恩”的错觉了。
她走过去,让周楚转身,毫无意识地靠近了他:“你现在把眼睛闭上,我要倒酒了。我就倒三杯酒,一会儿你来猜。”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周楚背着神,打了个呵欠,有些无聊地听着背后的动静,却幻想着方才江晴雪靠近自己时候的一缕幽香。
“你把三种威士忌同时开开,很影响我的判断的。这样的游戏其实很无聊啊,我们不应该喝酒吗?”
背后江晴雪耸肩,继续倒酒:“光是喝酒也很无聊嘛,我的生活已经够无聊,不过你似乎很有趣啊。”
“你刚刚开了一瓶白马,酒液进入玻璃杯的声音很轻,重要的是酒香很浓厚。你不用给我看,我都知道了……”
周楚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将两条腿翘在一起,有些得意起来。
江晴雪还在倒酒呢,那酒瓶子刚开了,酒液才进去没几滴,竟然就已经被周楚给说破。她有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可下一句便有些着脑:“你这人什么鼻子啊,这都闻得出来!”
“不是鼻子灵,是靠着对酒类的了解。白马威士忌,是苏格兰威士忌之中乡土气息最浓厚的一款,酒香带着乡土的芬芳,拉加维林岛特有的具有浓厚泥炭香和烟熏味,你一开就冒出来了。还用猜吗?”
周楚扬眉,继续得瑟。
江晴雪撇嘴:“得瑟死你。”
这一瓶都被猜出来了,干脆不开了,她重新开了一瓶,这一回周楚老实了。
白马威士忌比较特殊,所以能够迅速辨别出来,别的威士忌可就不一定了。
江晴雪道一声“好了”,然后让周楚转过身来。
她抱着手,居高临下看着周楚,头发被一根亮蓝的发带绑着,很精神。
“我最喜欢的酒牌就在这两杯里面,你猜猜?”
刚才的白马威士忌还能说是因为酒的特性过于明显,而算作投机取巧,这时候凭借的可就是真本事了。
左边一杯,右边一杯。
周楚坐在两杯威士忌面前没有动。
左边的这一杯,颜色较浅,淡金色;右边这一杯却是金琥珀色,颜色比较深。
“左边这一杯用了广口玻璃杯来装,应该是年份比较浅,气味儿比较刺激的酒。右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