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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打烊的时分了,还请各位客官下次再来。”言下之意则是下逐客令了。
四人这时正相谈甚欢,均觉得实在是正在享受平生一大乐趣。而老板的这句很有内涵的话像在这“平生一大乐趣”之间横插入了寒光一剑,使得四人的兴致骤然大减,又看看酒馆外,只见已有几道若隐若现的晨光懒洋洋地照shè在街道上,显是天亮了,但这糊涂的老板却说已到了打烊的时分,却也不是乱了常理了么?
不按常理行事的人,这世上只怕只有两种。一种是绝顶聪明的圣贤,一种是不折不扣的呆瓜。
四人无不诧异万分,又料想自个是付了钱才喝酒的,你收钱我喝酒,各得所求岂不乐哉。但现下刚天边吐白,却说要打烊下逐客令,都怒从心生,但又想到这酒馆里的好酒佳酿又确实是不负其名,大家也喝得十分痛快了,怒气便也不yù发作。
四人面面相觑,沉默良久,老板兀自像条柱子似的呆在一旁。四人忽的一拍桌子,仰天打了个哈哈。
老板好生疑惑不解,又道:“各位客官可是要走了?”
张命升冷笑道:“老板啊老板,你这酒馆有意思,规矩也有意思,你却也还更有意思。哈哈。我们这就要走了。”
那老板微笑道:“这位客官的话实在让蔽馆蓬荜生辉啊,但让我却如坐针毡。”
张命升只笑了笑,也不再理会那老板了。
四人对望了几眼,倏的站了起来,双双拱手一揖。
杨神道:“能与名满天下的张神医畅饮畅谈,平生更无甚憾事了,只是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这个“席”字甫一说出口来,门口蓦地里响起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一个女子的笑声。
四人这时好奇心顿生,也都不作声了。
只听得那女子笑道:“韩师哥你来看,这间看似破落的酒馆其实叫‘太白醉’呢,‘静道不空浊酒意,杯盏琉璃挥洒间’,嗯,韩师哥,你说这句诗作得好么?”
一个男子的声音道:“我可不懂什么诗情画意呢,可不敢恭维这些东西。”
那女子道:“嗯。这句诗虽颇有云游世外之意,但却稍欠火候,这一‘静’字只怕用得不好。你说是么?要是我作的话可能会好些。”言语之间颇含自得自满之意。
那男子道:“你问我武功如何如何还行,你问我诗句的好坏我却一窍不通。”
那女子道:“那么你叫我师姐,我教教你便是啦。哈。”说着娇笑起来了。
那男子也附和着笑了起来。
“哪里来的野娃娃,在此乱作品评,你倒说说这个‘静’字哪里用的不好了?”
两人听得这声音,顿时止住了笑声。只见前面已俨然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却是那酒馆老板。
原来那老板听到这女子说他门口前的诗句的不好,当即不禁恼怒之极,便一古脑地冲了出来。
那女子见眼前的这人,神情憔悴,头发蓬乱,衣衫破烂不堪,俨然就像一个街头落拓的老叫化。又抬头看看这门口挂着的沉香木对联,甚是气派,但却万料不到这馆里的老板竟是这般的狼狈寒碜,于此对联格格不入,形成再好不过的鲜明对比。不禁又“嗤”的一笑,孩子气般地道:“你是这里的老板?太逗气了,哈哈。怎么你有钱买这上等的沉香木挂在门口,却没钱买衣服穿?这可真打趣得很啊,是么,韩师哥?”说罢,转向那男子嫣然一笑。
那男子笑而不答。
老板见此少女甚是天真烂漫,言语之间虽含有轻佻的讥诮,但想这女子十六七岁般模样,涉世未深,说的话也切不可较真,那老板怒气倒也稍减了几分,正sè道:“我正是这里的老板,你这小女娃娃有口没口的乱说一通,却仍未说到重点,我问你我这诗句中的‘静’字却又不好在了哪里?”
老板虽知眼前这女子年纪尚轻,文才诗情绝不比得自己积蓄得丰厚,但只因这少女大言不惭说自己作的诗比这句更好,倒想看看她如何个作法,又因自己对自己所作的诗句甚是在意爱惜,受人奚落不屑必定要探出个原由来。不买生活的必需品,却出血本买来价值不菲的沉香木来刻印诗句就是铁一般的印证。
那少女嘟嘴娇笑道:“你这大伯着实逗人,我明明就有嘴,怎么能说我‘有口没口’,这样岂不成了怪物了么?哼,我本来是要给你点建议的,但现在你兜着骂我怪物,我恼你了,可不跟你说这‘静’字到底如何如何了。”
老板甚是恼怒,且又十分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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