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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期间,安平世子出入寿昌宫已是不争事实,此等行为教臣等如何放宽心思,太后母仪天下,这等丑事,怎么面对天下苍生?”
……
这番话,段祥原原本本地学给了歪在榻子上纳凉的陆太后听。
陆瑾佩冷笑一声,摸了摸柔软的白猫,笑道:“得,先头传的是哀家趁着陛下养伤期间,和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安平世子秽乱宫闱,私养男宠;这会子又说,陛下好了,哀家又不甘寂寞,给陛下下了个毒。你说,哀家不是祸国妖后是个什么?”
“娘娘自不必理会,陛下都说那些人惯会捕风捉影。”段祥晃着脑袋,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一帮子没事做的老头,竟和后宅里头的女人似的,闲言碎语的也当了回真。段祥,你在这宫里听到些啥,说给哀家听听,教哀家长长见识。”上回自家妹子说是听了个笑话,也不全然是杜撰的吧?
段祥做了个揖,笑眯眯地道:“娘娘赎罪,小的,小的,也只是听了几声,知道的还没前朝的那些大人的多,都是太后娘娘和安平世子的,娘娘恕罪。”
“你有什么罪,那些真正有罪的还不肯叫哀家恕呢。”比如自家的陆老爷子。
自从上次卡了鱼刺,秦作庭那厮非要认为是陆执和她说了什么添了堵导致的,打那以后,陆执三番五次要进宫探望她都被驳了回去。
眼下这回事关重大,估摸着老爷子急的团团转,想方设法地进来都失败了,只能叫人往她这递了一份手书。
哎,皇上你不让我进来,又没说不让我的信进来。
于是乎,最近比较悲催的陆太后便接到了陆老爷子扬扬洒洒的一长串子信,看那个笔势,走如龙蛇,指不定当时写信的时候多么义愤填膺,气不打一处来呢。
言语之间,都是在怪罪她,怎么能收容陛下在寿昌宫中养伤呢,那个言下之意,就是他死了你也不能沾惹上这种事情一丁点,就是死也不能教他死在寿昌宫。这样,给陆家惹了多大的麻烦呐。
这是教她学坏啊还是学好啊,虽说事不关己,各扫门前雪,但是您这么个破釜沉舟,搞死皇上的做法未免也太极端了些吧?
要是秦作庭就这么驾鹤西去了,陆傅两家还不得打翻天,到时候别说男宠小妾什么的,就是亲爹都不认识了。
陆瑾佩很钦佩老爷子的豪爽大气有个性,这么一封信,要是落到了秦作庭手里,莫说是陆老头,连陆家都得连锅端了。
接下来,又教训她关于下毒的问题,怎么能让别人钻了空子,在寿昌宫下毒,到时候她这个太后说都说不清楚,不是给陆家留下把柄叫别人嚼舌根么,眼里还有没有陆家,怎么能这么不小心,这么马虎大意的一个人,怎么能甘心把陆瑾芝留给她照看。
陆瑾佩觉得脑仁很疼,怎么就没人关心她一下身体是否健康,是否被毒死……虽然她现在活蹦乱跳的,但是也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这后宫中天天端着仪态老持庄重的,她哪有那么多心思看顾陆瑾芝,都是一个爹的孩子,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陆太后归根结底,嗯,一个是亲生的,心头肉;一个是领养的,不待见。
最后又是老生常谈的,男宠哇傅尧徽。
陆瑾佩不由得心生疑窦,这些人这么卖力地说她和傅尧徽有上那么一腿,她是不是真的有把傅尧徽当做男宠的打算,要不哪能描绘的这么绘声绘色。
陆老爷子在信中对于她和傅尧徽的事情,笔触尤为犀利,颇有去当史官的资质,笔锋一顿狂草,看的她触目惊心。
首先,你怎么能还和傅尧徽藕断丝连?
陆太后仔细想想,出了事情之后,还真没有和傅尧徽有何越矩的行为,都是谈论公事。除了那一次之外,还被秦作庭给撞见了,这事能算么?
果断领养的,不待见。
其次,你和傅尧徽藕断丝连也就罢了,怎么能让他和陆三退婚呢?
这个就着实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陆瑾芝上回说,她以为这姑娘信口雌黄来着,哪知道是个真事,傅尧徽这算怎么个意思,不是爱陆三死去活来,恨不得殉情明志么?
陆老头也是的,以前人家小两口爱得你侬我侬,非要做那殴打鸳鸯的棒槌,如今总算称了心意,这又开始怪罪她。
还是果断领养的,不待见。
最后,你要把傅尧徽收作男宠,秽乱后宫,教天下人嗤笑,你怎么能做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情,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早知饿死你算了。
这些话以前也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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