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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命悬一线的时候想起的往往是想做而没来得及做的事情,只是绝大部分的人和事一旦错过就不可能再有弥补的机会。
只是这个道理他明白的时候已经迟了。
纪晶晶喂喂了几声,气馁的收起电话。
她走进淋浴房,拧开开关,站在花洒下,任由冰凉的水流哗哗的从头浇下,冰凉刺骨的感受令她打颤,却也让脑子清醒。
渐渐的冰水变成了温水,浴室里雾气氤氲,镜子里朦朦胧胧的倒映出年轻的身体。
纪晶晶抹去镜上的水雾,露出一张女子的面孔。浓眉长睫,说不上多好看,胜在年轻。
她伸出手,镜子中的人也伸出手,两掌交叠贴在一起。
传说生活在一起久的人会越长越像,那是因为相知的心,相似的情绪影响了面部肌肉的形成。在法国时,时常有陌生人认出她们是母女,尤其是眯眯笑着抱在一起拍照时。
可惜那双爱笑的眼睛变得时常泪眼朦胧。
“妈妈,短短三年我就变得不像你了,是不是再过几年,再相逢时变得您认不出了?”
她突然蹲下,两手环抱自己,嘤嘤的哭起来,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水流停止。一条厚厚的浴巾裹在她身上,易梦凡蹙紧了眉,忍不住斥责,“你是想感冒吗?”
“梦凡!”她搂住他的脖子再次泣不成声。
他冷静的说:“林静芝的死,不关你的事。”
她仰头看他,“你不必安慰我,我知道。那车是妈妈给我买的,若不是我坚持要跟她换,出事的人该是我。”
“晶晶。”他脸色沉静如水,“你好好的,就是对她的报答。”
“你能帮我找到凶手吗?”
他沉静的眸子突然一闪,抱紧了她,久久吐出一个字:“好!”
“谢谢!”
他将脸埋在她的劲窝,“若是找到了你要怎么做?”
她咬紧了下唇,第一次用这样凶狠绝决的语气,说:“血,债,血,偿!”
“如果是纪萌萌呢?”他冷不丁的问。
“……”正因为考虑到有可能是纪萌萌,她才不敢追究,可是现在,她脑子转过几百道弯,断然说:“不可能是她。”
“为什么?”
“区区纪萌萌,沈万谦如何放在眼里。”
“你知道沈伯父和我妈妈的事吗?”
“听说过一点。”
“能说给我听吗?”
易梦凡讲的也很笼统,大概意思便是沈林原本是恋人,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林静芝出走,沈万谦娶了关子珊。
毕竟那时他也只是个孩子,偶尔听大人们说起。
“好了,别想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你有我呢?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他声音温柔低沉,浅浅的吻落在她额上。
“梦凡。”
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最需要人倾诉,也需要另一件事来转移注意力。
这两点易梦凡都做成功了,不一会在他的攻城掠地下,纪晶晶溃不成军,别说考虑伤心往事,就是问她是谁都答不上来了。
纪晶晶倦极入睡,易梦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在睡梦中也蹙紧的眉头,伸手轻轻的抚平她眉心的皱痕。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轻声如自语说:“也许我应该早点接你到身边。”
纪晶晶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意外的是易梦凡竟然也还没起。
她窝在他怀里,看着他沉睡的容颜,突觉窝心。
生活没有抛弃她,未来还有希望。
她撅着嘴在他唇上点吻一下,他立即睁开眼睛,锐利的眼眸如X射线,看的她心惊胆战。
忙低下头,便看到不该看的,又羞涩了。
“我起床了。”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箍紧了,急道:“流氓!”
“你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
“哪有?”
“那你躲什么躲?”
“我……”然后剩下的话就被他堵回了口腔中。
她发现了这人穿起衣服是衣冠藏獒,脱了衣服是赤luoluo的藏獒。高冷都是骗人,兽类才是本质。
纪晶晶觉得自己快被榨干了,嘟着嘴骂他:“坏蛋!”
“坏没坏你不是才用过?”
“……”她语结,原来再衣冠楚楚的人也有掉节操的一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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